從停車地點走去烤肉地點的一路,三言兩語的攀談下來也就沒有那麼生疏了,畢竟都是老同學。
傅廈弄的采摘園主打一個‘原生態’,酒店是民宿風格的客棧,烤肉也都是支起來的鐵架子需要自己動手來烤的。
其目的就是為了讓過來玩兒的遊客們體驗一下親自動手的能力,這樣吃起來也比較有成就感。
“還好現在是淡季,要不然擱平常這兒人可多了。”傅廈左拐右拐,把他們帶到一個vip級彆的燒烤架旁。
臨著溪畔景色好,烤架也大。
“不過現在遊客不多,也不會太鬨。”傅廈說著,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口:“本大忙人也有時間門陪你們一起玩兒。”
“你可以不陪。”季匪無情的拆台:“有事兒忙去。”
他老婆他自己陪。
“喂喂喂,要不要這麼不給麵子啊。”傅廈氣笑,無奈地推了他一把:“你季少過來,就算美國總統我都得推了不見。”
“滾一邊兒去。”季匪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烤肉去。”
旁邊圍觀的程見煙聽到這裡,連忙說:“我來吧。”
“彆,讓傅廈去。”季匪搖了搖頭,扯著她的手把人拉到自己旁邊:“我知道你廚藝好,但這種烏煙瘴氣的活就讓他乾吧。”
……
這頗為曖昧的言語和肢體動作讓傅廈和路芙都是一愣。
上次同學聚會的時候這倆人還是不熟狀態吧?甚至程見煙還有未婚妻,怎麼現在就這麼‘熟絡’了?
從今早接到季匪電話,聽說他要帶著程見煙和路芙來采摘園時傅廈就好奇的要命想問個清楚,奈何這貨掛的太快。
直到現在看見這一幕,他更是覺得匪夷所思了。
傅廈轉了轉眼珠,上前把季匪扯了過來:“男人確實得乾活,你也彆想逃。”
要烏煙瘴氣就一起烏煙瘴氣。
季匪在部隊裡什麼苦沒吃過,當然不會抗拒乾活這種事。
更何況烤個肉而已,比起平時訓練就是灑灑水而已。
他從善如流的跟著走過去,嘟囔道:“好不好吃就不一定了。”
對於自己的廚藝,他是相當的沒自信。
“我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把串好的肉串放在架子上烤著‘滋滋’作響時,傅廈低聲問旁邊正在研究蘸料的季匪:“你是在追求班長?所以帶她來我這兒的?”
作為以前的同學,他還是比較習慣用‘班長’來稱呼程見煙。
“唔。”季匪正在琢磨應該在肉串上撒什麼口味的蘸料,漫不經心地應了句:“算是吧。”
雖然在法律上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但具體到情感關係的話,他的確還算是在‘追求’的階段。
“臥槽,你真的在追求班長?你小子果然還賊心不死啊。”傅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但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那上次你讓我幫著搬家……”
他話問到一半,連忙噤聲。
因為不好意思乾待著的程見煙拿著一筐洗好的蝦走了過來,明亮的眼睛看著他,誠懇道:“我還是來幫忙吧。”
傅廈隻好先把疑惑忍下去,笑了笑:“好啊班長,你還是那麼勤勞。”
“沒有。”程見煙抿唇笑笑,唇角的梨渦有些靦腆:“應該的。”
他們‘相談甚歡’的場麵讓季匪看著吃味兒,立刻找存在感的彈了彈鐵簽子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他招呼程見煙:“過來幫我。”
傅廈多少有點無語,心想就沒見過占有欲這麼強的。
看起來這家夥對程見煙是相當上心,那他之前幫著搬家的那個女生是誰?搬進去的可是季匪的住處!
難不成這家夥在精神上還腳踏兩隻船了?
傅廈之所以沒想到程見煙身上去,是因為他覺得班長實在不像這麼快就和季匪同居的性格。
但如果說季匪腳踏兩隻船的話……也不太可能。
還是得找機會問一下。
隻是想找到和季匪獨處的機會並不容易,因為這家夥就和程見煙的尾巴一樣,全程黏著人家。
烤蝦盤離路芙比較近,輪流分給旁邊的幾個人:“來來來趕緊吃,一會兒涼了。”
“不用給他。”程見煙伸手擋住季匪的盤子,阻止的話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他過敏。”
剛剛也是她特意把蝦放在遠一點的地方的。
“啊?季匪對蝦過敏啊。”路芙怔愣片刻後眨了眨眼,戲謔的盯著她:“但你是怎麼知道的?”
程見煙:“……”
“我們一起吃過飯,我告訴她的。”季匪不情不願的咬著女人塞給他的彩椒,開口幫忙解圍:“我在追她啊。”
他沒有直接說‘結婚’這個事實而是選擇說追人,是把公布真相的權利交給了程見煙——隻要她不想告訴彆人的話,他不會說。
程見煙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看著季匪神色隨意的側臉籠罩在煙霧中,她眨了眨眼,忽然為自己剛剛在路芙麵前的猶豫不決有些內疚。
和他結婚不是件丟人的事情,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直到四個人吃完一頓燒烤,去酒店辦入住時,傅廈看見程見煙從包裡拿出兩個人的身份證,她和季匪的。
這兩個人已經發展到身份證都要放在一起的地步了麼?
傅廈懵懵的看著程見煙把身份證遞給酒店前台,說道:“一間門房就行。”
“……一間門房?”路芙嚇了一跳,連忙拉過她:“你沒搞錯吧?”
這這這,坐火箭也不可能發展的這麼快吧?
“沒有。”程見煙頓了下,在幾人驚訝目光中用這樣的方式宣布:“我和季匪領證了,結婚證。”
“住一間門房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