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
雖然大家都是同學,但其實他對路芙和葉頌維這倆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更好奇的是,比他們後領證的都直接辦婚禮了,程見煙是怎麼做到這麼無動於衷的啊喂!
她甚至還要去給路芙當伴娘又要聽她的婚禮策劃,都沒想到給自己也弄一個婚禮……
程見煙還當真以為他好奇高中同學的事兒,一本正經的閒聊著。
約的餐廳離學校不遠,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等到下車後,季匪才氣悶悶的回答她一開始的問題:“我不記得。”
他壓根懶得記其他人的那些破事兒,怎麼可能記得葉頌維和路芙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又是什麼時候分手的。
可程見煙聽到他這個遲來的回應,壓根不記得自己問過他什麼了。
兩個人走進餐廳,請客的新婚夫婦已經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等。
“小煙,這裡!”路芙看到他們,興奮的揮手招呼。
程見煙挽著季匪微笑著走過去,目光落在旁邊的葉頌維身上。
高中畢業後她就沒見過這位和閨蜜情感糾葛許多年的人,哪怕在他們複合之後,但葉頌維和記憶裡的男生也沒特彆大的差彆。
那時候在重點班裡,大多數學生都是卯著勁兒學習,葉頌維作為和自己爭第一位置的有力競爭者,程見煙對他不可能沒有印象。
清雋斯文,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氣質有些冷冷的話很少,現在也依然如此。
出於同樣的原因,葉頌維當然也會記得程見煙這位‘班長’,見到人來了,便微笑著站起來打招呼:“班長,季匪。”
“好久不見了。”程見煙坐在對麵,非常客氣:“剛才已經和阿芙說過了,但見到你們兩個還是要再說一句恭喜。”
季匪不會說什麼場麵話,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接下來的一頓飯,基本上就隻是路芙嘰嘰喳喳的說話,程見煙偶爾應和一聲。
兩個男人徹底淪為旁聽,不過都還聽的挺認真的。
葉頌維是馬上要成為新郎的當事人,當然聽的仔細又投入,至於季匪……他單純也是想辦場婚禮,從中汲取經驗罷了。
程見煙隨身的包裡一直有紙筆,在聽到伴娘都需要做什麼的流程時,職業病一樣的記了一條條。
因為她都記下來的緣故,路芙也不會說了忘忘了又說的弄車軲轆話。
但話多這個毛病是很難改的,這一頓飯,到底是吃了兩個多小時。
散場後走到停車場,季匪都覺得耳邊有‘哇啦哇啦’的回音。
他此刻都有點佩服葉頌維了,居然能忍受路芙這種話癆……
對比之下,再看旁邊安安靜靜的程見煙,就更加覺得乖巧可愛——本來他是覺得自家老婆話有點少的,但也比話癆好多了。
“怎麼?”程見煙被他盯著,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唇角:“我臉上沾東西了麼?”
季匪笑:“沒有。”
“那你乾嘛看著我?”
“我就是好奇……”季匪沒著急開車,修長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方向盤:“當伴娘看起來挺多事的,你不怕累?”
程見煙一愣,想起自己筆記本上記下來的那些一條條需要乾的事情。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一上午就過去了。”
累能累到哪兒去?更何況路芙說了,不用她幫著做擋酒玩兒遊戲那些事的。
“我覺得累。”季匪哼笑一聲,手挽拄著下巴,頗有些蠻不講理地嘀咕:“我看彆人結婚都四五個伴娘,怎麼到她這兒就你一個?”
“弄那麼多伴娘也沒什麼意思。”程見煙笑笑,聲音平靜的解釋:“我們之前說好的,結婚辦酒席的話,隻要對方一個幫忙當伴娘就夠了。”
“嗯?你們這麼說好的?”季匪挑眉,鋪墊夠了才問自己真正想問的:“那你什麼時候讓她給你當回來?”
“……”
“當伴娘這活兒這麼累,咱可不能白給她當。”
程見煙算是反應過來季匪這一晚上的‘陰陽怪氣’是為什麼了。
原來是看到彆人辦婚禮,眼饞。
嗬,真是幼稚。
“乾嘛?”季匪瞄到程見煙斜睨自己的眼神,委委屈屈的嘟囔:“老婆,你是在嘲諷我麼?”
“可我們比他們早領證一年多都沒辦婚禮,他們直接就辦了……”
他越說越檸檬,毫無遮攔的委屈上了。
程見煙雖然對這些‘儀式感’是相當的不感冒,奈何旁邊的男人卻非常有一顆公主心。
季匪不但追求儀式,還追求大張旗鼓的儀式,就和他青春期時做點什麼都非要轟轟烈烈的中二病一樣。
她太了解他的性格了,知道如果真的允許他操辦起來,那可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婚禮。
隻是程見煙一向是慣著季匪的,眼見著他因為這點事兒都拈酸吃醋一晚上了,多少也有點不忍心。
在他狗狗一樣殷切的眼神中,她躊躇半晌,還是點了點頭:“你想辦那就辦吧。”
“但是。”看到季匪眼睛亮起,程見煙又立刻提醒:“一切從簡,也彆太大張旗鼓了。”
光是聽路芙講那些婚禮流程,她都嫌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