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淵最好的設想,就是讓趙子亟和漁村的人全部遷徙走,反正什麼寶藏就在附近呢,漁村的人走了,錦衣衛自己慢慢挖去。
“韓似錦。”趙子亟咬牙念出這個名字,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還陰魂不散,“他們還要對漁村下手?”
喬淵聳肩,話她都說了。
錦衣衛的存在還是沒敢直接提出來,說實話她現在也沒覺得趙子亟多麼靠譜。
韓似錦要對趙子亟下手的時候,錦衣衛肯定會暗中攛掇他把漁村也給順手滅掉的。
以太湖漁村的特殊性來說,把漁村滅掉,估計朝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怎麼管的。本就是顆眼中釘,巴不得有人拔了它。
“逃?怎麼逃,逃往哪裡去,這個漁村的村民們根本無路可去,私逃也會受到懲處。”趙子亟不完全相信喬淵說的話,但也會認真對待考慮。
喬淵退開一步:“這與我無關,過來提醒這一句,我已經是冒著極大的風險了。接下去要怎麼做,看你們自己。”
喬淵不提讓趙子亟自己帶著妻兒逃跑的建議,估計他自己也能想得到,雖然沒什麼用。
趙子亟是韓似錦的目標,而錦衣衛的目標是漁村,無論趙子亟還是漁村,都不會被放過。
趙子亟走了,興許韓似錦不對漁村下手,但錦衣衛也會找出另一個“韓似錦”來屠了漁村的。
喬淵不知道自己的介入能不能改變些什麼,她也不打算真正參與進來,那太找死而喬淵很惜命。
“多謝。”趙子亟拱手道謝,“我會去找村長談談此事。”
“那我便先告辭了,祝你們好運。”喬淵抬步退出去,該提醒的話已經帶到了,漁村接下去的命運究竟如何,她也不得而知。
如趙子亟說的那樣,漁村的人想離開也並不容易,不說他們到底想不想離開,就他們的身份,去哪都不方便。
在趙子亟家的小院子門前停留片刻,喬淵環視整個漁村,此時湖邊碼頭還有不少漁船歸來。
有人喜有人憂,不是誰都能滿載而歸,而水波蕩漾的太湖,支撐著一整個村子的生存。
喬淵抬步往村外走去,趙子亟深沉的望了她背影一眼,目視著喬淵遠去,趙子亟站在原地,有些迷茫。
他該怎麼和漁村的人說,自己曾經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發什麼呆呢?”柳月娥背著一籮筐的桑葉回來,趙天兒拉著她的裙角蹦蹦跳跳的。
漁村的漢子們大多都在太湖上打漁,而婦人們要麼養養蠶要麼做點手工活計。
聽到熟悉而溫柔的聲音,趙子亟轉過頭,目光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妻兒,扯起一個笑容:“我去把魚放好,一會帶出去賣了。”
“恩,去吧。”柳月娥眉眼微彎,笑容明媚。
“恩。”趙子亟倉促點頭,又揉了揉趙天兒的頭,走遠了去。
柳月娥擰起眉頭,感覺今天趙子亟有些奇怪,但也沒在意,轉身喂蠶去了。
喬淵離開太湖漁村後,便往姑蘇城的方向走去。
姑蘇城距離太湖漁村距離可還不近,喬淵研究了一下地圖,決定去寒山寺走走,距離多少比去姑蘇城近。
之前來姑蘇城的時候,喬淵還遺憾著,沒到寒山寺看看呢。
踏著暮色步入寒山寺,此時除非是直接留宿在寒山寺的,其他香客紛紛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