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塢圩,你們老大是周厲風?”喬淵抬起刀扛在自己肩上,往前逼近,隨口問了句。
“關你什麼事!”原本氣勢洶洶衝過來的凶徒現在是慫兮兮的了,甚至想要後退開去,隻能口頭維持一下氣勢。
喬淵沒給他機會,不回答自己也無所謂,他又不是不知道,隻是想確認下而已。
既然不回答,那就砍掉好了。
往前一衝,長刀揮出,這次遇見的凶徒比前兩個反應快些,竟是擋住了他的刀。
不過並沒有什麼用,擋得住第一刀,擋不住第二刀。
喬淵鬆了力氣,將刀抬起,往側麵大跨一步。
凶徒也想抬刀來擋,可現在的喬淵即使不喝禦風神水,速度都比他快得多,又是一刀劃開了大動脈,鮮血飛濺了出來,足足飆了幾米遠。
喬淵是比較喜歡砍脖子的,大部分人這裡並沒有什麼防禦,隻要能砍得到,自然是砍脖子省事,基本都是一擊致命。
摸了把麵具上的鮮血,這次回過頭去就隻看到那老婦人蹣跚離去的背影,見周圍也沒人注意那老婦人,喬淵便也不去管了,離開了原地繼續找人殺去。
現在漁村裡腥風血雨極為混亂,喬淵在民房間小心的穿行,她隻見到那些落單的,或者僅有兩三人一道的凶徒才會出手。
最重要的終究是自己的命。
這些凶徒被喬淵撞見時,不是在打家劫舍就是追殺漁村的村民,喬淵一路過來也順手救下了不少人。
就是她這樣的打扮,那些漁村的村民對她恐懼多過感激,喬淵也不在意,來淌這渾水,也不是為了幾聲感激。
送了一批人上山去躲著,喬淵繼續向前走著。
不少的漁村民居被點了火,這裡大多都是木屋,那火燒起來熾烈無比。
熊熊騰起的大火蔓延開去,不少村民見狀,逃竄中都目露絕望,畢竟所有的家當都在裡麵了,突然遭襲,那些東西也來不及拿出來。
漁村的人本來就不富裕,都是靠著每天打漁的收獲,去姑蘇城魚市賣了換取一天或幾天的糧食,這一把火下去,接下來幾天他們都不知道怎麼過了。
但現在也不是傷心這個的時候,得先保命,喬淵走到一間燃著大火的民居前,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婦人,往邊上一推。
舉著火把的凶徒丟開手中的火把,抽出了長刀,看著已經滿身血的喬淵,萬分戒備。
“走,保命重要。”催促著婦人趕緊逃開,喬淵與那夥凶徒對峙。
這裡舉著火把各種放火的凶徒少說得有十幾二十個,喬淵還真惹不起。
如果沒記錯,暮色裡放火的那一批是赤犢山的人馬吧。
趙子亟的仇敵也是真的不少,就江南這一圈隨便一扯便能扯出一堆來。
也不知道當年到底咋回事,是啥原因沒有趕儘殺絕啊,要是直接全滅了多省事,哪還有這一大堆尋仇的人。
喬淵沒記錯的話,這幫子人裡,大多是什麼自家親爹讓趙子亟殺了的,比如韓似錦,還有什麼自家師父幫主讓趙子亟殺了的。
當然還有些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至少多數是仇殺,且都是差不多的套路。
想不通趙子亟能把老韓殺了,為什麼沒去吧小韓給弄死。
隻是不明白當初發生了什麼,怎麼想都是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