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頭還是狂風呼嘯,喬淵一身的傷,黃沙刮在傷口上,疼的她整個臉都皺了起來。
奈何她們的包裹都在之前的風暴裡丟了,喬淵空有包紮的東西,卻不敢貿然從背包裡往外拿。
曦池看著喬淵的模樣,無奈的解下了身上的黑袍披在喬淵身上,雖然黑袍也破損不少,但總能遮擋些風沙。
見曦池還願意關心自己,喬淵稍微有些許安心,這憤怒等級應該不是很高吧。
但抬首看到曦池依舊麵滿的寒霜,心裡又沒底了,曦池本就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主,現在卻如此明顯。
想想就很可怕啊,估摸著是自己傷勢太重,曦池還有所顧忌才沒發火吧。
埋骨窟內毒物眾多,又不知死過多少人,腐屍白骨遍地。
雖能避風但著實不適合喬淵在那裡休憩療傷,曦池此時也隻能勉強找個大石底下暫歇。
喬淵撕了內襯的衣服,將幾道較深的傷口包紮了一下。
此時天光大亮,沙漠中的白日有幾分炎熱,讓喬淵發冷的身子舒坦不少。
曦池繼續為她調理著內傷,喬淵無比的聽話,叫她做啥就做啥,總感覺現在曦池正在積蓄怒火。
療傷的時候,打開遊戲麵板看了一眼,這塊位置,距離玉門關還是能夠住宿休息的龍門客棧,距離都遠得很。
荒漠中依舊風暴盛行,她接下去的日子不好過。
受著傷在風暴中寸步難行,何況真正能休養的地方她更是過不去。
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她們的水與食物撐不了幾天,喬淵身上是有,但拿出來勢必要暴露自己。
屆時又不知曦池要如何看待他。
喬淵心緒繁多,但現在想再多也沒什麼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番療傷過後,喬淵靠在石頭上閉目休息,曦池安靜的坐在一邊,除了一開始總有幾句責備,後來卻極少與喬淵交流了。
喬淵確實累了,本來就在風暴中受了些傷,又四處跋涉尋找,後作死跑進埋骨窟又得了一身不輕的傷勢,此時虛弱的很。
靠在石頭上,即使耳旁狂風呼嘯之聲不輕,喬淵還是漸漸地陷入了沉睡。
隻在將睡未睡的恍惚之時,似乎有一抹微涼觸在自己的額頭上,好像是曦池的手,之後喬淵便徹底沒了意識。
過了不知多久,喬淵被咽喉間因為缺水而火燒般的感覺給刺激將醒,下一刻又有微涼的水沾在自己的唇間。
喬淵下意識的張嘴,水頓時流了進來,便貪婪的吞咽起來。
雙眸也終於張開,卻見一張有些陌生的麵孔在自己身前,正捧著水壺給自己喂水。
渾身一僵,差點直接跳起來,又有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感覺很熟悉,正是曦池。
喬淵微微閉眼,再睜開時已徹底清明,才見此處竟多了三人,還有三匹駱駝。
都是女子,喬淵看了曦池一眼,基本會意過來,應該是移花宮的人,就是不知道怎麼找過來的。
估計之前曦池也有留下不少記號。
此時天色又晚了,喬淵這一覺幾乎睡了一整天,這時候耳邊的風聲小了不少。
“醒了就走吧。”見喬淵雙目清明,曦池直接起身,上了一匹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