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刺激了!
難怪這個信息要嚴防死守,因為這直接涉及到了BOSS的基因序列啊!
那貝姐這不就成了一款在組織裡活躍著的BOSS的底.褲了嗎!
而且,而且,如果是克隆的話,那,那BOSS豈不是也是一位女性?那之前的老頭備選們就都不作數了對嗎?
*
最重要的是——
我把目光投向了一邊的諸伏景光。
就、就是說既然貝姐之前是因為自己是克隆人的緣故才會刻意問到這個問題的,那,那你們公安到底有沒有在搞這樣那樣的事情啊?
所以我身邊的這一個,到底是人,還是克隆體啊?
感受到我的視線,諸伏景光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看著我。
他問我老板你乾嘛這麼看著我啊。
我有點心虛。
下一秒,他眼神一頓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
他笑了。
“老板該不會是在懷疑我是被人工製造出來的克隆人吧?”
我的視線不自然地往邊上飄,我說:那、那還不是因為之前貝爾摩德說了那樣的話,而且當時你也沒回答嘛。
“最重要的是,這個問題我也沒法問你啊,總覺得不管怎麼問都好怪。”
“老板……”
他的語氣裡帶上了一點無奈,但仍是笑著的。
“公安部當然不會去做那種違背倫理道德的實驗,而且我們也沒有那樣的技術。”
“剛剛隻不過是不想幫對方排除錯誤選項,所以才會那麼說的,具體是什麼樣的理由,儘管讓他們去猜就好了,老板也能理解吧?這樣的方式可以為我們爭取到更多的行動時間。”
“所以這個世界上的諸伏景光,從一開始就隻有我一個。”
*
是嗎,是這樣啊。
我轉回視線,看著他的眼睛。
那裡麵一片平靜,並沒有任何掩飾或者說謊的跡象。
我也相信他不會在這麼重要的問題上說謊。
他的確就是他,太好了,他一直都是他。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新的問題不就又產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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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說她親自確認過了蘇格蘭威士忌的死亡,降穀零剛剛也有提到過,說組織裡有很多人都可以確認這一點,那當初的天台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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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問出這個問題的是諸伏高明。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問降穀零,為什麼可以如此篤定組織的人並不會看穿假死的把戲,畢竟再精湛的演技恐怕也會有破綻,而隻要有破綻,就會有被發現的可能性。
這個問題讓空氣徹底安靜了下來。
諸伏景光陷入了沉默,而降穀零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仔細分辨的話,這個平時一向從容的金牌公安,此刻似乎正在……發抖?
那得是多驚險的情況才能讓降穀零這樣的人也心有餘悸,以至於過了這麼多年還會在提及那件事的時候失態成這樣!
連降穀零都這樣,那作為漩渦中心的諸伏景光呢?
那對於他來說,又是一段……多殘酷的時光?
他曾經在黑暗裡蝸行摸索那麼久啊,他也曾經遇到過那麼那麼多糟糕又可怕的事情啊,可即使是這樣,即使遭遇那些挫折,他也沒有停下腳步,現在的他也依然活躍在這個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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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瞬間,我忽然格外格外地心疼他,內心深處翻湧起一種衝動,讓我很想很想抱抱他。
但那樣會不會很奇怪啊,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樣的立場,在這樣的事情上給他一點安慰。
我遲疑著,然後悄悄地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他側過頭,把目光轉向了我,那裡麵是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讀這樣的情緒,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需要什麼,所以我隻是輕輕地,輕輕地勾了勾他的手指,像是在試探著地問他,我能不能幫到他,我能不能,讓現在的他稍微輕鬆一點。
然後我看到他眼底裡那些晦暗的情緒一點一點地褪了去,到最後,甚至露出了一點幾乎是笑意一樣的東西。
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握得很緊。
*
他說:那個時候的確發生了很多事情,有很多事情甚至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常識來解釋。那些人的確“確認”過我的“死亡”——這一點是確實的。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我在這裡,我存在著,我還活著,是命運的饋贈也好,是神明的眷顧也好,總之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比起過去,我們的未來才更重要,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