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啦?”女人頗不耐煩,顯然還是丈夫查崗:“什麼?他把我給告了?”
女人這句話,也把正要解保險帶的代駕司機打斷。
“好,我知道了。你彆去……”沒等女人說完,對麵已經先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代駕司機問道。
“你不是代駕司機嗎,我們的老同學,把你給告了。”女人麵露不悅。
“嘿,他還打給你老公了?”代駕司機也是氣不打一處出。
“不是他。是派出所打來的。”女人道明原委:“你不是沒給他名片嘛,他哪來你的電話呀。所以他去派出所,把我的電弧給了警察。派出所剛才打給我,正好我老公在電話裡說個沒完,警察又沒接通。所以找到我們家的住址,又查到我老公的電話。這不剛跟我說完,警察打通了他的……”
“警察又打電話給了你老公?”代駕司機被氣笑了:“惡人先告狀,他還有理了。再說,這至於嘛。”
“誰叫人家是美國人呢。還說,在我們國家丟了人,丟了最…心愛的人。警察能不急嗎。”女人臉色一瞬間的變化,隻被吳塵捕捉到。
“嘿——”代駕司機也是服氣:“遇事找警察,也算美國人?我可聽說美國紅脖子,都是掏槍直接乾啊。”
“就你貧。”女人果然被逗笑。
吳塵也是服氣。“潘驢鄧小閒”,代駕大哥,你有捱光的天賦啊。
“壞了。”代駕司機轉念一想:“你老公去了還不打起來。”
“唉,誰說不是呢……”女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司機一眼,似乎下了個決定:“往常都是我老公在小區門口接我。這次他不在,我還真有點怕。”
“沒事,我送你上樓。”代駕司機改不了的貧:“老同學,親情服務。”
“那倒不用……”女人眼中似閃過一抹異色:“把車開進地庫就行。”
“好咧。”代駕司機未覺有異。麻利的開車,順著導航指引,駛入地下車庫。
“你家車位多少號啊。”
“就在前麵。”女人繼續引導:“開到頭左拐,左手第七個。”
吳塵下意識看了眼導航,正始向最終的目的地。
“嘿,還是地庫。”與一般隻在地上畫個框的車位不同,女人家的是一間地下車庫。左右有牆,前麵自動卷簾門。在北方很常見,能夠保溫,防止汽車凍壞。
“麻煩老同學,再給開進去。”感應到自家車輛返回,自動卷簾門徐徐升起。
“好嘞。”送人送到家,也不差這一步,代駕司機倒車入庫,停穩,熄火。
“得嘞。”
“我還得把衣服換下來。”女人已開始脫去外衣。
“呦,那我下去。”
“不用了。”女人連動作都沒有停:“外麵冷。”
代駕司機笑著關上車門,後視鏡四麵相對,女人拍著椅背嗔道:“彆回頭。”
“那我可不敢保證。”代駕司機的笑容,男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