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會害我被逮捕。”票販子伊佛顯然也知道這些人都知道。
“你就是賣彩票的人嗎?”集市上一個戴著滑稽紅帽子的壯漢聞訊趕來。
“我說了,不要大喊大叫。我等等就過去。”票販子伊佛顯然深諳此道,不想讓人群大量聚集。
“你可以解釋一下嗎?”有人不滿。
“拜托不要大叫。”票販子伊佛解釋。
杜雷西見狀隨即轉換話題:“國家彩券有多少個號碼?”
“70個。”一個熟人答道。
“所以他會買70張票。”杜雷西走向一個老年鄉紳。意思是數量不多,要買趁早。
老年鄉紳接口道:“70張票每張三千,總共就是21萬裡拉。”
衝過來的紅帽子壯漢立刻問道:“你有見過她嗎?”
“當然有。”人群中有人答道。
“總是得試試看。”紅帽子壯漢立刻打定主意:“六點開獎,她不是你的就是彆人的。”
票販子伊佛又一本正經的補充道:“準六點。”
杜雷西立刻接著說道:“就好好地坐在你的電視機前,清乾淨你的耳朵聽仔細。巴裡沒事、米蘭沒事、卡格裡安沒事、拿波裡,到拿波裡,你停住了。搖獎機輪子上跑出來的數字就是贏家。”
“拿波裡,因為她是拿波裡人。”票販子伊佛和他一唱一和。
“到底是誰啊!”一群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你小聲解釋給他們聽吧,我們都是文明人。”票販子伊佛繞著人群走了一圈,問紅帽子壯漢:“你要買幾張?”
“全部的票。”見自己的大話引來哄堂大笑,紅帽子壯漢急忙說道:“我是說如果我很有錢的話,我就會買下全部的票。”
“你說的沒錯你們都跟我過來吧,我們去看看那邊的‘獎品’吧。”見時機成熟,杜雷西領著眾人轉移陣地。
“給我14號。”紅帽子壯漢趁機說道。
“你說什麼?”票販子伊佛假裝聽不懂。這是交易的小技巧。
紅帽子壯漢還在喋喋不休,票販子伊佛看著遠去的杜雷西衝紅帽子壯漢說道:“好吧,你跟那些人說。這個生意不要對外宣揚。”
已經走遠的杜雷西卻又轉身衝票販子伊佛吆喝道:“彆擔心,我會帶他們回來。我們先去看看‘獎品’。”
票販子伊佛看著被杜雷西帶去“驗貨”的人群,衝紅帽子壯漢說道:“那些人再繼續大吼大叫,我就要去坐牢了。14號。”
因為看到一大群去“驗貨”的潛在競爭對手,如願買到14號彩票的紅帽子壯漢當即加注:“還有13號。”
“已經賣掉了。”票販子伊佛答道。
“不是吧——”紅帽子壯漢仰頭哀嚎,反倒是票販子伊佛在一旁不停勸解。
這段劇情展開,讓藏身在票販子伊佛腦海的吳塵,敏銳的捕捉到了許多劇情要素。
顯然,這段劇情與暗中兜售的“彩票”有關。結合對話,杜雷西兩次提到的“獎品”,顯然是中獎的彩票能夠兌換的“獎品”。而且從“她是拿波裡人”不難猜出,彩票頭獎就是“她”。
那麼再結合“如果想要享受人生,我可以告訴你們一條路”,“根據國家彩券的中獎號碼而定”,“如果開頭的兩個數字是62,而你又買了62,那就是你贏了”。而且,國家彩券有70個號碼。“所以他會賣70張票”,“70張票每張三千,總共就是21萬裡拉”。
3000一張的彩票,而且隻賣70張,顯然不是“國家彩券”。“總共就是21萬裡拉”的彩票收入,又說明一定有與之相匹配的“頭等獎”。
吳塵恍惚間想到了在紅綠燈十字路口,與摩登女郎可可的初見:“5000裡拉。”
於是問題來了,什麼彩票如此值錢。
也沒讓吳塵等太久,逛了一圈的票販子伊佛離開集市,走進了——月神遊樂園luna p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