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了一會兒,給桑尋發了個消息:你可以當我什麼也沒說。
桑尋隻回她兩個字:過來。
真是冷酷無情。
“我覺得他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景春嘀咕了一句。
景春起床的時候,爸媽已經去上班了,她洗漱完沒有立馬過去,坐在客廳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新聞裡在播報這兩日的暴雨,稱昨夜東南方火光衝天,但現場卻什麼也沒有,原因不明。
手機上也推了熱點新聞,是有市民疑似在暴雨和閃電中看到了龍。
景春指頭點了點聞澤雨:“怪不得你被查戶口,你這確實是太顯眼了。”
衍城人口密集。
而人類自古以來就對龍情有獨鐘,稍微風吹草動,自然很明顯。
景春的同桌的元雅給她發了一連串消息。
——你猜周樂樂怎麼著?她昨晚突然咳血咳得要死了,送去醫院搶救了,人雖然搶救過來了,但什麼病也查不出來。
——她好像瘋了,據說在醫院大喊大叫。
——後來又開始胡言亂語,非說自己是邪神的使者。
——還說找到了通往神界的道路,要成神了。
——真是太離譜了。
……
景春張了張嘴,突然覺得這個什麼周樂樂挺慘的。
“唉,這個周樂樂到底是誰,你了解多少?”景春戳聞澤雨。
聞澤雨搖頭:“我隻知道、知道他們家世代守墓,守的是仙人墓,所以有一點特殊的能力,也比普通人長、長壽。”
“守誰的墓?”
“春、春神的。”聞澤雨的聲音弱下去。
“又是她!”景春扶額,“她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景春覺得頭疼,索性暫時不想了,她總感覺扶桑神相丟失也和春神可能有點關係。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她才不情不願敲開了隔壁的門。
桑尋像是等了很久,開門的時候盯著她看了會兒。
“你叫我有事?”景春不太敢看他,總覺得尷尬如影隨形。
桑尋“嗯”了聲,“叫你過來吃飯。”
她爸媽工作忙,沒人給她煮飯,每次放假她也經常來這邊吃,不過以前都是吳媽叫她。
“哦。”景春走進去,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腳也不知道往哪裡邁。
她覺得這個白表的十分失敗,後患無窮。
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景春多次想要起身逃跑。
終於,她吃完了,她安靜地站起來,仿佛結束了一場酷刑,打算體麵告彆。
桑尋也站了起來,側了一下頭:“跟我過來一下。”
景春又隻好跟著他去了書房。
他從抽屜裡翻出一個盒子,然後衝她招手,“手給我一下。”
景春抬手。
桑尋從盒子裡抽出一條手鏈,係在她手腕上。
兩個人沉默了足足十幾秒。
景春心道,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尷尬嗎?我尷尬得快要冒煙了。
“你這樣,我會誤會的。”景春說。
桑尋“嗯”了聲,又停頓片刻,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才說:“你可以誤會。”
或許是他垂下眼睫的眉眼顯得太過於乖順,景春覺得自己突然升起了一點惡趣味,她抬頭看了看他,鬼使神差說了句:“那我能親你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