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阿嬌今天偷聽了嗎?(1 / 2)

阿嬌今天投胎了嗎

懷愫/文

薑宓覺得項雲黷對阿嬌的態度不太一樣,可又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他們認識也才一個多星期,陳嬌還是陳家的親戚。

她對阿嬌笑一笑:“我烤了點曲奇餅乾,有巧克力的和奶油的,給你包了兩袋,明天開學當課間點心吃。”

曲奇?阿嬌沒吃過,她抿著嘴角,覺得這個衛子夫的轉世著實有幾分可愛處,她又露出那種滿意的神色,點了點下巴。

薑宸在門裡嚷嚷:“媽!你趕緊讓他們進來啊。”

薑媽媽和薑宓在廚房裡,薑宸和項雲黷在客廳裡聊天,薑宸還替阿嬌把電視機打開了,在茶幾下麵翻了翻,想給阿嬌翻點零食吃,什麼也沒翻出來。

薑宓已經切了一盤水果出來,單獨給阿嬌裝了一份,把芒果火龍果切在玻璃碗裡,上麵澆了一層酸奶,還撒了點脆穀片:“吃這個吧,這個健康。”

阿嬌抱著碗,嘗了一小勺,第一口含在嘴裡,就有些不滿意的看了項雲黷一眼,這個東西他就不會做。

阿嬌一小勺一小勺的吃著水果酸奶碗,用平板電腦看電影。

項雲黷跟薑宸聊隊裡的事兒。

老韓的葬禮過後,他睡了這半年來第一個好覺。

薑宸昨天聽到的消息,總局要派個新隊長來,項雲黷就算回來也不是隊長了,怪不得他遲遲沒答應。

項雲黷做了決定,他要回警隊,他知道走的時候鬨得僵,為了老韓的案子,又違規了幾次,吃了處分,再回去也不可能當隊長了。

分局江局長親自給他打的電話,表達的意思跟薑宸的一樣,愛惜項雲黷這個人才:“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不能就折在這一件事上,想通了就回來,隊長的位置短時間是沒有了,忍一忍,換個地方,樹挪死,人挪活嘛。”

人人都知道總局的王局長到了年紀,要退了,忍一忍的意思大概就是以後把項雲黷調到總局去,這事兒老江對誰都沒提過,對他卻透露了一點,看來以後是他接王局長的班。

項雲黷對升官還真不感興趣,老韓那件事他走進了死胡同,現在把胡同底那麵牆給砸了,透出光亮來,人也就明白了。

薑宸開了聽啤酒給他:“原來你都知道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呢。”

大家夥都以為項雲黷回來是板上釘釘的事,這次韓剛的案子其實就是他破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隊裡人都服項雲黷,對要來的新隊長有些抵觸,聽說是總局調下來的,可能也就是鍍個金,再調回去,畢竟他們分局一直都是破案率最高的。

薑宸小心翼翼看了項雲黷一眼,這個新來的隊長,算是項雲黷的老對手,彆人不知道,但他在學校裡就曾經聽說過。

兩人是一屆的,當年在警校就一直爭第一,現在又被調到了一起。

項雲黷知道是誰,兩人隻是行事風格不同,彼此不能接受對方的工作方式,也沒有大家說的那麼誇張,接過啤酒喝了一口:“行了,這有什麼。”

兩人一邊聊,阿嬌的平板電腦裡一邊傳來驚悚的配角聲,薑宸伸伸頭,開玩笑的問她:“在看什麼電影呢?”

他毫無防備的對上了一張七竅流血的女鬼臉,整個人往後一仰,手裡的啤酒差點撒了。

廚房裡薑媽媽和薑宓在做飯,他跟項雲黷在閒聊,在這種溫馨的氛圍下,陳嬌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在看恐怖片,把薑宸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項雲黷含笑看了阿嬌一眼,跟薑宸解釋:“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這個興趣的,在家都看了好幾天了。”

本來阿嬌隻看宮鬥劇,有天不知怎麼點開了恐怖片,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阿嬌捧著碗,一邊吃一邊看,正津津有味呢,被薑宸給打斷了,她鼓著嘴瞪了薑宸一眼:“彆吵啊!”

項雲黷想到她第一次看恐怖片的樣子,他下樓拿啤酒,看見客廳沙發上有一團黑影在蠕動,打開燈一看,是阿嬌裹著小毛毯,蜷縮在沙發上。

項雲黷趕緊過去看她,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把腦袋埋在他肩窩裡,屏幕上一個紅衣女鬼,正

在怪笑,項雲黷把電影關掉:“這都是……”

他本來想說這都是假的,一想她確實能看得見,是不是也曾經見過這樣可怕的場景,所以這才這麼害怕。

伸手拍拍她的背安慰她,阿嬌抖抖索索的把毯子裹上說:“這比真的還要可怕。”

可嚇死鬼了。

阿嬌深覺受辱,她一個真鬼,竟然害怕這些人拍出來的假鬼,項雲黷看她真的害怕了,問她:“比真的還可怕?”

“那當然了,大家也是要體麵的。”

雖然死了,那也曾經當過人,誰不想穿得乾乾淨淨的,就算不是好死,也不要掉頭不要少眼睛,生前什麼樣,死後就什麼樣,哪有這樣,一路血乎乎的,一點不體麵!

認真細數,阿嬌沒見過什麼厲害的鬼,地府裡的鬼都受管束,就算是柳萬青胡瑤這樣的妖怪,那也是工作人員,就算見到厲鬼,那也是被抓住的,鐵鏈一鎖不得超生,想厲害也厲害不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嚇住了她,越看越是那麼幾個套路,就連項雲黷也被她帶著,把幾部最出名恐怖片的都給看完了。

阿嬌看恐怖片,學會了許多新東西。

薑宸沒想到阿嬌長著一張這樣臉,卻有這種興趣愛好。

他抱起拳頭:“失敬失敬。”

這個阿嬌懂,她百忙之中還抽空看了兩部武俠電影,舉起手來:“好說好說。”

薑媽媽隔著廚房的玻璃往外看了又看,跟薑宓誇道:“這小姑娘長得,真是比電視裡的明星還要漂亮,怎麼以前沒聽小項提過有這麼個妹妹。”

薑宓切著菜,抬頭一看,項雲黷抽了一張紙巾給阿嬌,擦她沾在唇邊的酸奶,她心裡那種微妙的

預感又湧了上來。

“剛從國外回來的,是他繼父那邊的妹妹。”

薑媽媽正炸蒜香排骨,蒜泥放進鍋裡爆香,排骨還沒下鍋就聽見這一句,她端著一盤生排骨問:“不是親生的?沒血緣關係?”

“嗯。”

薑媽媽又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出不對勁來了,小姑娘抱著碗笑,笑起來像沒有骨頭,項雲黷嘴上在跟兒子聊天,眼睛卻沒一刻不在注意她的。

“那你可趕緊點,什麼話彆悶在心裡,就是不成也比沒開口再後悔來得強。”說著把排骨下了油鍋,肉香一下就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