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妮撇撇嘴,既然是調查周夢潔,她就把那會兒的帖子都翻出來了,裡麵還有說周夢潔每次能拿高分都是她媽媽輔導的。
她還參加過數學比賽,拿了二等獎,她班級裡的同學還有嘲笑她的,媽媽都是那麼有名的高級教師了,還隻拿了個二等獎。
鄭安妮翻著翻著,仿佛從另一個角度看到自己的行為,覺得這些人的嘴真是欠,她突然翻到一個什麼,一下激動了,拉著阿嬌的胳臂搖晃:“快看!實錘!”
阿嬌不快的看了她一眼,鄭安妮又收回手,低眉順眼,指著圖片說:“這是周夢潔去心理谘詢室的照片,被人拍下來了。”
他們說她有精神病,閒言碎語就像刀子一樣割著少女的心,周夢潔本來就靦腆內向,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上,導致她不像彆的女孩那樣有朋友,在班級裡獨來獨往。
鄭安妮把這些全扒了出來,她已經猜出周夢潔的死跟陳仰正脫不了關係了,好像自己終於當了正義的那一方。
“她受不了這些壓力去作心理疏導,但又被陳仰正給騙了。”鄭安妮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她把這些都說完,看見阿嬌抿著嘴,趕緊不說話了。
“那陳仰正在哪個學校?”找不到周夢潔的家,就先調查調查陳仰正。
這個鄭安妮知道,她還去過,把地址寫下來,交到阿嬌手裡。
阿嬌已經把鄭安妮當成下屬看了,每個大姐大手底總得有幾個小弟,她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鄭安妮:“要是看到陳仰正來學校,你馬上通知我。”
鄭安妮覺得這簡直太刺激了,又跟著她,又不敢跟上她,跟在阿嬌的身後,看她走到牆邊,張大
了嘴:“你,你想翻牆啊?”這牆仰著脖子看都覺得脖子酸,起碼得有兩米吧,她們什麼工具都沒有,怎麼翻出去啊。
她話才說完,就看見阿嬌嘴裡叼著棒棒糖,助跑了一小段,整個人騰空躍起,腳踩在牆上一點,跳了出去。
……
鄭安妮覺得自己膝蓋一軟,差點給跪,盯著這堵牆,覺得這完全不是人能夠躍過的高度,這時打響了下課鈴聲,她走回了教室。
兩個閨蜜上來問她:“你怎麼沒來上課啊,陳嬌也沒來,你們倆沒出什麼事吧?發消息你也不回。”
鄭安妮掃了兩個閨蜜一眼,本來她有什麼事都會告訴她們的,現在不一樣了,她心裡糾結,難道陳嬌是那種通靈偵探?
阿嬌穩穩落地,這個她還是第一次嘗試,原來真的能夠借助風力讓她飛起來,但也隻有這個高度,要是她繼續增長力量是不是能從頂樓飛下來?
阿嬌很滿意自己的力量變強了,她摸了摸手腕上的孟婆發,決定回去再給蘭芽多燒兩燒紙錢,這回把房子侍女首飾衣裳都燒給她
阿打了輛車,往陳仰正所在的去了。
她剛一下車,就在校門口看見了項雲黷。
“啊”,阿嬌停下了腳步,把棒棒糖從嘴裡抽出來,今天第二次,被項雲黷給抓住了。
阿嬌轉過去假裝沒看見,項雲黷早就已經看見了她,剛剛叮囑她好好上課,她就逃學了,逃學了還把身體轉過去?
他被氣笑了,對阿嬌招手:“過來。”
阿嬌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沒生氣,嘻嘻笑了一聲,小跑到他身邊:“我覺得這裡的鬼肯定知道點什麼線索。”
她沒話找話說,討好項雲黷。
項雲黷不吃她這一套,問她:“你怎麼逃出來的?”
“翻牆啊。”阿嬌說的天經地義,電影裡逃學的都是翻牆出來嘛。
項雲黷覺得有點頭疼,是不能再讓她看那些香港老電影了,昨天她看了一個,裡麵有個女鬼生前不停減肥,沒有吃飽過一頓飯,結果下輩子要投胎去埃塞俄比亞,於是附到人身上狂吃一通,就為了能打一個飽嗝。
阿嬌被這個嚇壞了,大半夜把項雲黷叫起來,外賣了一堆燒烤。
再由著她,就學壞了。
阿嬌眨眨眼:“聽說有很多女學生來找陳仰正的,說不定我能幫忙呢?”
項雲黷看著她,覺得自己牙疼:“以後什麼鬼片探案片,都不許你看了。”
這裡是陳仰正教書的江城大學,也是薑宓的學校,項雲黷想了想,聯係了薑宓,想問問她,陳仰正在學校裡風評怎麼樣。
而阿嬌說是替鬼朋友來查案子的,但她一進學校就被食堂吸引,聞著味兒就要過去,被項雲黷牢牢牽住:“不許亂跑。”
薑宓收到消息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阿嬌鼓著臉,一看見她好像看到了親人,撲上來說:“我餓!”
於是兩人一鬼先去了食堂,薑宓刷卡請阿嬌吃鐵板牛肉,項雲黷拿她沒辦法,跟薑宓打招呼:“不好意思了。”
薑宓笑了笑,她抽出一張餐巾遞給阿嬌,回答項雲黷的疑問:“陳老師?我上過他心理學的課程,他在學校裡風評挺好的,講課也很細致,因為分數好拿,還挺多人選修他的課。”
但有一件事,薑宓心裡不大舒服,她想了想,告訴項雲黷:“他有一次在課上講過PUA,其中談到過自殺鼓勵,寵物養成和心理情感操控。”
當時陳仰正流露出來的態度,讓薑宓非常不適,那一堂課,大多數的女同學都覺得不舒服,但課後有男生專門跟他討論那些,據說他們還有一個討論小組。
項雲黷皺起了眉頭:“知道了,謝謝你。”
阿嬌也從鐵板牛排中抬起頭來,認真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