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阿嬌今天誘人了嗎?(1 / 2)

阿嬌今天投胎了嗎

懷愫/文

這一句是楚服在血玉中說的。

“娘娘不必驚慌, 這個妖怪既然要用標記的方式才能找到獵物,說明它修為不足, 道行還淺。”

隻是這股甜香味越來越濃,它已經盯上邢斐了。

邢斐一臉荒誕,她想從阿嬌的臉上找到開玩笑的表情, 可阿嬌是認真的。

項雲黷簡單的把他們在凶宅裡遇到了事說明了一下,他在說到那個怪物脫掉人皮的時候,邢斐臉色都變了, 這是她沒看見的。

錢二的臉白了又綠, 手直哆嗦, 根本捧不住碗,想離開這個屋子, 就當啥也沒聽說過, 努力了半天,腿也是軟的,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特麼!原來聊齋都是真的!

阿嬌聽的很認真,她一邊聽一邊吃羊肉,湯汁鮮濃, 羊肉酥爛, 連裡的配料蔬菜都燉爛了, 她都已經餓了大半天了, 一口一口停不下來。

阿嬌不光自己吃, 還給項雲黷挾肉, 她又看了看邢斐:“你也吃吧, 當餓死鬼可慘了。”餓死鬼的腸子是通的,香煙穿喉而過,永遠都吃不飽。

邢斐一點食欲都沒有,知道自己被個妖怪當盆菜,再想到那張密密麻麻滿是細齒的嘴,她又想吐了。

項雲黷拿起了筷子,他早餓極了,就算那妖怪再來,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架。

邢斐看著這對情侶吃飯,她有一種不真實感,他們一起回酒店,本來是要商量怎麼寫報告,那堆人皮又要怎麼辦?凶宅裡的□□彈道痕跡又怎麼辦?

話題拐著拐著,她就成了那個怪物的盤中餐。

……

邢斐原來覺得項雲黷的女朋友嬌滴滴的,瞎吃飛醋,跟項雲黷簡直就不是一類人,可現在一看,他們還真是一類人,用筷子互相挾菜吃得很香,項雲黷還專挑沒有骨頭的肉挾給阿嬌,讓她多吃一點。

而邢斐光聞味兒都有些受不了。

阿嬌一邊吃還一邊瞪錢二:“趕緊啊,土豆片呢?”

錢二發飄的腿一下子有勁了,小姑奶奶還能指使人,說明有得救,退一萬步說吧……那怪物要吃的又不是他。

他趕緊給阿嬌下了一盤土豆片兒,又十分有眼色的打開了大桶果汁,給阿嬌倒了滿滿一杯,這羊肉燉久了還真有點鹹。

阿嬌很滿意的瞥了他一眼,錢二得到了認可,更賣力氣,這天塌不塌得下來,都不用他去頂著。

“那有什麼辦法嗎?”項雲黷皺著眉頭,看著邢斐身上濃得快要化為黑霧的死氣。

阿嬌嘴裡嚼著羊肉,腳尖踩了項雲黷一下,不許他看彆的女人!

“這個妖怪雖然學人聲說人活,但它還未能修成人身,所以才要披層人皮出現。”也就是說它道行還淺。

若是楚服能從血玉中出來,這樣的小妖自然不在話下。

華夏大地靈氣濃鬱之時,生物有靈皆可成妖,周朝禮遇巫族,司巫的職責便是保國祚太平,隻是傳到漢時,道教興起,巫族衰落,朝廷依舊設有巫職,隻是巫祝的職責漸漸成了求四方雨,除妖魔邪祟反而在其次。

胡瑤出身青丘,道行雖淺但也有人形,隻是狐狸尾巴還在身後搖來搖去。

柳萬青更了不得,千年樹精,不知是何處修煉的,阿嬌每看他一回,都覺得這個樹精滿是心眼,比人還像人。

兩個大妖她都見過了,這種不成人形的小妖怪,她一點也不怕,就是圓夢司裡那個黑熊精,都還在學做算數題呢,這個妖怪要靠吃人魂魄,一看修的就不是正道。

“明兒趕早去拜城隍爺。”城隍該守一方平安的,怎麼任由小妖怪在城中作怪,拜一拜他,送上香火,趕緊派神將除妖!

阿嬌吃完了鹹的要吃點甜的,錢二趕緊捧出蛋糕,四種不同口味,阿嬌挑了草莓塔,給項雲黷一塊芒果焦糖的,挖了一大塊,混合著奶油送進嘴裡,滿足的眯起眼來。

“這……這就是辦法?”邢斐一開始還真被阿嬌唬住了,聽她說的一套一套的,結果辦法竟然是這個,跑廟裡拜一拜,那妖怪就……就不吃她了?

阿嬌皺皺眉毛,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很不高興的瞥了邢斐一眼:“你要是不相信,那就彆去,等著它來吃你好了。”

哼!不識好鬼心!

項雲黷摸摸她的頭,把自己那份芒果焦糖的蛋糕也給她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

阿嬌高興了,項雲黷不愛吃甜食,她拿了芒果的給他,是因為她自己想吃,挖一口草莓再挖一口芒果,吃得嘴裡滿是奶香味。

錢二查了一下,西市沒有城隍廟,邢斐這才想起來,還是她小時候曾經有過,後來那塊地被政府挪作它用了。

阿嬌震驚地看著邢斐:“毀人廟宇,那個官兒是不是倒黴了?”

錢二立刻查了一下,發現這位在任上拆了城隍廟的,早十幾年就落馬了,還是因為土地的問題,貪了好幾個億。

錢二嘖嘖兩聲,這是太歲頭上動土,連城隍爺拆房子的錢都敢貪,仕途自然到頭了。

西市沒有,但西安城裡有,還是個大城隍廟,牌坊都有五座,統領西北十幾省,明天早早去拜過城隍爺,把這事兒給辦了。

但今天還是要把人的事給解決了,比如開槍報告要怎麼寫,那張人皮又要怎麼辦。

阿嬌吃完了蛋糕又吃冰淇淋,她抱著大桶,用勺子一口一口挖著吃,看項雲黷和邢斐商量怎麼報告上級。

項雲黷提出:“乾脆就說我們跟嫌疑人打了個照麵。”

這是唯一能夠合理解釋開槍的辦法了,何況這張人皮還不知道是從哪個受害者的身上剝下來的,要經過檢驗,人都死了,起碼得知道死者是誰。

邢斐思維很亂,一時想到那個妖怪,一時又想到人皮,她看了項雲黷一眼:“這是謊報。”

“那你還有彆的辦法嗎?”坦誠他們看到了一個妖怪?

隻好掐頭去尾,九分真,一分假。

阿嬌打了個哈欠,項雲黷說:“就這樣吧,大家都累了,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你就先睡在次臥。”

錢二本想在沙發上睡,項雲黷讓他守在次臥門邊,隨手扔給他一個警報器,夜裡有什麼動靜就拉響它。

錢二哀聲歎氣的,本來好不容易住一回五星級大套房,他連張沙發都沒撈著,竟然是睡地鋪,真是沒有享福的命。

他給自己安排得妥妥當當,鋪了床蓋上被子,把他那萬用工具袋裡的符紙拿出來,替邢斐貼在床頭。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我同宗的道長給畫的。”這符能在白宅裡給他一張光明,錢道長甩出幾張符還震懾了一下玉堂春,這妖魔鬼怪都是一個係統的,說不準也能防一防。

邢斐抱著被子,眼看錢二在她床頭上貼了三張符,左邊一張,右邊一張,正中間還貼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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