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今天投胎了嗎
懷愫/文
有小吳夫妻的證詞, 雖然還不能明確把靳陽和當年的滅門案聯係在一起,但他故意殺光人未遂, 依舊將他扣押。
靳衛東知道那一家三口沒有受傷,磨著警察想拿到小吳夫妻的聯係方式, 想對他們進行一些經濟補償。
薑宸看了看靳衛東:“您呐, 省點錢吧, 這真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 觸犯刑法了知道嗎?”
薑宸的語氣微帶嘲諷,他實在是看不慣靳衛東那個樣子,自己的兒子是兒子,彆人一家三口那是運氣好,萬一運氣不好呢?那小孩子才剛剛雙滿月。
後續還要做精神鑒定, 靳陽來警局兩趟, 第一次的那些證詞也是有利證物,他想用自己是人格分裂,是夢遊殺人來推脫罪責,沒這麼容易。
雖然如此,大家還是想破了滅門案,為死者伸張正義。
靳衛東一臉灰敗,他問:“那我總能見見我兒子吧, 總能給他請律師吧。”
薑宸:“這是你和他的權利。”
先把人移交到看守所,然後才能進行探視, 薑宸公事公辦, 把人送走了。
靳衛東立刻就聯係了他的律師朋友, 讓他趕過來,他對薑宸說:“彆以為我們老百姓就不懂法了,你們彆想就這麼冤枉我兒子。”
律師一到,靳衛東想拉著妻子一起去看看兒子,讓他彆擔心,爸爸媽媽肯定會替他想辦法的。
江頌怡退後一步,靳衛東看看她:“你怎麼了?”
江頌怡搖搖頭,她捂著胸口:“我不太舒服,你去看他吧。”
靳衛東這時候心裡就隻有兒子,對妻子說:“那你透透氣兒,我跟兒子說說話。”
靳陽一看見爸爸就又變回了六歲時那個犯了錯的小男孩,他揉揉眼睛,對他爸說:“我最近壓力太大了,新書一直都上不去榜,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夢裡找靈感呢。”
他低著頭:“他們不相信我,他們非說我當時是清醒的。”
靳衛東一把握住了兒子的手:“你放心,你放心,爸爸肯定會保護你的。”
項雲黷幾個風風火火的出去了,江頌怡還是給了他們一點線索的,原來的舊房子,沒賣掉,靳陽很多個人物品都留在那裡。
大家又把1804當年收集起來的證物都翻出來,一件件的比對。
宋芳從王浩一家的舊照片裡,找到了紅色小汽車的身影。
這是一張王衡衡慶祝四歲生日的照片,小汽車是他的生日禮物,他捧在手裡,愛若珍寶。
宋芳把那張照片拿出來,仔細對比證物袋裡的小汽車和照片上的小汽車,五年前的照片已經足夠清晰,她把這張照片放大,再次比對。
問同事:“案發現場有紅色玩具小汽車嗎?”
翻了翻案物的照片,並沒有那輛小汽車,案發時王衡衡剛剛過了四歲生日沒多久,那輛車不會就這麼不易而飛的。
“這個,送去做血跡檢驗。”已經過去五年了,這輛小車還是嶄新的,說不定真能從車上找到突破口。
宋芳又看了一會兒,站起來說:“我有點惡心。”
彆的同事知道她懷孕,看這些確實影響孕婦的心情,都讓她去休息休息,宋芳沒一會兒又回來了:“不行,我不能休息。”
這一家三口死去五年了,這麼小的孩子,長到現在都該上小學了,早一天破案,就是早一天還他們公道。
昨天來警局的那幾怪談故事玩家,又一次被請到警局裡來。
聞曉燕不可置信,她立刻想起電梯裡靳陽捂著鼻子的模樣,又想到他在故事裡說他能聞到“幸福”的味道。
驚起了一身冷汗,等女警把靳陽昨天晚上新寫的文章拿給她看時,聞曉燕整個人都虛軟了。
“貓女”皮膚白皙,身材火辣,穿了一件碎花雪紡連衣裙,甚至臉上在同一個位置長了淚痣。
如果不是昨天有人送錯了外賣,她是不是都沒辦法順利走出那間屋子。
那兩名一直在作死的大學生,一聽說他們又遭遇了這種事,還又逃過一劫,對視一眼,一個拍著另一個的肩說:“我感覺咱們倆這怎麼也算是錦鯉了。”
另一個說:“這回真得去買張彩票了。”
說完看看薑宸不在,鬆口氣,要是那位警官在,不知道要怎麼訓他們呢。
“嚴肅點嚴肅點!”小周說,“你們倆呀,要是不學個乖,早晚一天要出事。”
宋芳拿了鑒定報告回來,紅色小汽車經過多次擦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無法證明這個汽車就是王衡衡的那一輛。
宋芳繼續比對,一件東西不能證明,但靳陽既然能留下小汽車就一定還有彆的東西,幾件證物合在一起,就能作為證據。
天一亮阿嬌就跑不見了,她再次逃學,她有比去上學更重要的事要辦。
她出了警局的門就去了錢二的古董店,半路上打個電話給他:“符送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