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以後姐弟倆見麵不容易,袁秀琴體貼的給姐弟倆留下今日最後的相處空間,笑著擺手建議道。她最後連三招呼林修常來家玩,才笑著催著姐弟倆遠去。
林寧一路將林修送出軍區大院,在門崗那裡拿了林修上午放在那裡的行李,又繼續把林修送到附近的公交車站牌處。等林修要做的公交車到來之際,林寧才最後安排道:“阿修,進了大學就是大人了,咱們堂堂正正做人,不惹事也不怕誰,好好和同學相處,你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該吃就吃,該穿就穿,千萬彆苛待自己,其他彆多操心,家裡的事有我來想辦法呢!姐沒時間親自送你去學校報到,這個你拿著,自己看著添置需要用的東西!”
趕在林修上車之際,林寧吧提前用手帕包好的兩百塊錢塞到林修的口袋裡,剛入學的學生,萬象更新,哪能沒有添置東西應酬同學的需求!他們家阿修懂事,不會和彆人攀比什麼,但是她也不允許,外人因為他們家一時拮據,低看了阿修。學校是學習的地方,她希望不要有太多的外因打擾阿修的學習生活。
林寧掐著點塞進去的,沒有給林修反應的時間。等林修反應過來想掏給林寧的時候,公交車門已經合上,他隻能隔著窗戶,看著林寧笑著揮手給他送彆。他的眼眶不由發熱,他姐這麼不容易,還在給他設想周全,不讓他受到委屈,他有何資格不努力!林修在心中發狠,一定要好好學出個人樣,不辜負他姐和一家人對他的期望!
目送林修所在的公交車遠去不見蹤影,林寧才放下手,轉身回了大院。她前麵寄送前稿的時候,剛在郵局拿了三大本稿紙,沒有其他需要在外麵耽擱的。
這邊,袁秀琴目送林寧姐弟倆遠去,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卻是碰見了挽著媒人剛從胡甜芳對象家出來路過這裡的李紅和媒人二人。
四目相對,躲不開的尷尬,李紅的笑容不由僵在了嘴邊,不過想到了剛才眼角瞥見的,好像是顧家兒媳婦,聽說今個兒顧家兒媳婦的弟弟上門了,她這邊不由又得意的道:“是顧家嫂子啊,這是送客嗎?我正好和孫家嫂子去朱家給甜芳定下了日子,十一月的好日子,嫂子可千萬上門吃杯喜酒呢!“
而後,她又撇撇嘴道:”聽說你們家媳婦家裡人登門了?這是上門打秋風嗎?我就說了嫂子,都說了他們鄉下人泥腿子,見了好處就跟聞見了腥味的蒼蠅一樣就纏著不放!我看啊,您還不如當初聽我的,娶了我娘家表妹家的那孩子呢!那孩子雖然小時候不幸得了腦膜炎,反應略微鈍了些,但是勝在人老實不是!您家這樣的情況,可不就是得個老實媳婦好調教,不然再大的家業,也不是這樣貼補出去不是!”
看著李紅那一副得意奚落看笑話的嘴臉,袁秀琴不由看在眼裡恨在心裡,自從少秋出事了,什麼牛鬼蛇神都敢蹦到她麵前戳她的脊梁骨。
可恨,當時她眼拙,沒看清楚這些人的真麵目!現在看清了也不晚,李紅這女人是不是忘了,他們家少秋雖然出事了,他們家老顧還在,依然是她家男人的頂頭上司呢!
“這就不勞胡家弟妹操心,李家弟妹操心好甜芳的婚事就好!這好不容易攀上的好人家,可彆讓胡家弟妹你這張巧嘴給毀了!我們家往前數一代一樣是泥腿子,我家少秋他小舅子有出息,考上了京大,比起來,我那親家可是書香人家,我貼補多少都是我的事,我心甘情願,總部便宜那些喂不熟的白眼狼好!我家兒媳婦,我們老兩口滿意的很,不需要胡家弟妹多說什麼!”袁秀琴毫不客氣的懟了一通過去,轉身直接回了家,不給李紅那女人留絲毫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