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瓔知道這是他心愛之物,願意拿出來讓小女孩兒賞玩,實屬難得,開心的道謝。
張憲對香瓔非常有耐心。
香瓔心中暗樂。
張憲一定不知道香馥上次拒絕他是什麼原因,他求婚遭拒全是因為香瓔反對……
張憲在香府逗留許久,天黑透了,方才戀戀不舍的告辭。
出了府門,有輛馬車在等著他。
車門半開,露出張俊美的少年臉龐。
張憲意外,“今天你心情很好麼?竟然老老實實等我到這個時候。”
上了車,張憲舒舒服服的喝了杯熱茶,得意笑道:“恭喜我吧,十天之後,我做新郎。”
“賀禮算我送過了。”少年努嘴示意,“這些□□,全是今天繳獲的。”
張憲見箭頭上閃著幽幽藍光,便知道箭上帶毒,怒斥道:“對兩個弱女子下這般毒手,好不下作。”
“人,全殺了。”少年言簡意賅。
“一個活口沒留?”張憲詫異,“這不是你的風格。”
“殺順手了。”少年懶洋洋的。
他隨意倚在靠背上,舉起自己的雙手看了,嘴角噙笑。
沒見過那麼糊塗的女孩子,身處險境,毫無察覺,把他張暘當什麼人了?
那麼善良,又那麼笨,家裡有這樣的傻孩子,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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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府緊鑼密鼓,操辦起婚事。
“頭回嫁閨女。”英氏凡事親力親為,興致勃勃。
香馥之前成過一次親,不過那算是招婿上門,和這次完全不一樣。英氏的感受是全新的。
這種事香瓔幫不上忙,不過看著府裡的下人忙忙碌碌,看著屋子裡、院子裡多了紅豔豔的喜慶,心裡樂開了花。
杭千慮、杭千嬌兄妹倆上門道喜。
香瓔納悶,“我家沒有聲張,張叔叔說他請貼送出去了,但到了正日子才宣布新娘是誰。你倆怎麼知道的?”
杭千嬌頭回遇著這樣的稀奇事,興致格外高,“你小孩子家家的,香府什麼正經事也不讓你經手,你當然不懂了。雖說你家和張家都不想聲張,而且張將軍並不是本地官員,但這是大事啊,媒人是不能省的……”
“請你家當媒人了?”香瓔明白了。
杭千嬌給了她一個輕蔑的大白眼,“我家雖是皇商,畢竟還帶著商字,張將軍那麼大的官,怎麼會請我家當媒人。他請的是濟遠侯。”
香瓔吃驚了。
吉安城裡隻有一位侯爺,張叔叔就把他給請了?
杭千慮怕香瓔聽不懂,忙幫著解釋,“濟遠侯幫過我爹的忙,我爹分了張鹽引給他,閒談起來,這才知道的。”
“鹽引到手了啊。”香瓔樂。
“到手了。”杭千慮、杭千嬌兄妹倆眉飛色舞,搶著說話,“因為這個,我倆在杭家可算是露臉了,我娘高興得做著夢都能笑醒!”
杭千嬌樂不可支,拉著香瓔的手搖晃,“瓔瓔,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多謝你啦。”
香瓔不敢居功,“我才要多謝你倆。要不是你倆到陳家鬨,我什麼也得不到。我家的鋪子、房子,白白便宜了那些白眼狼。”
杭千慮很講義氣,“什麼話。你是我妹妹的手帕交,就是我妹妹,哥哥幫妹妹的忙還不是應當應份的麼?再說了,你那麼聰明,就算我倆不出麵,你自己也能把鋪子收回來。你是一片好心,知道我愛胡鬨,我又愛打抱不平,你就給我找了個既能胡鬨又能行俠仗義懲惡揚善的活兒。”
“把我誇成一朵花了。”香瓔感動。
這兄妹倆看似蠻橫,其實都是性情中人。
杭千嬌向香家的庭院張望,“你家歡天喜地的,這可真好。瓔瓔你知道麼?你娘跟你爹和離之後,我娘跟我歎息過好幾回,說你娘生的美貌人又好,還很能乾,可惜遇人不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我娘還說什麼,女人這輩子不就是靠一個男人麼?男人靠不住,日子就苦了。我駁過她幾回,她總說我不懂人情世故。從前都是她說我、教訓我,你家一辦喜事,換成我說她了。你猜我跟她說的啥?”
“說什麼了?”香瓔真還猜不著。
杭千嬌的想法,經常奇奇怪怪的。有時候真是天馬行空,常人難以理解。
杭千嬌抬頭挺胸,沾沾自喜,“我跟她講理啊,我說了,你不是說女人這輩子隻能靠一個男人麼?這句話肯定不對。女人這輩子就算真的必須要靠男人,也不是隻能靠一個。這個不行,還可以換一個,還可以越換越好。”
香瓔啼笑皆非。
“哎,我跟你說……”杭千嬌興奮的拉著香瓔,不知又要說什麼驚人之語。
杭千慮假裝欣賞牆上的山水圖,“這是什麼畫法?英兄精通書畫,我去請教他。”找個借口溜了。
立夏進來稟報,“姑娘,陳大爺、陳大太太來了。”
香瓔抿嘴笑,“送錢的來了。”
果然,陳墨耕、陳大太太奉陳老太太之命,送來了二十張麵額為一千兩銀子的銀票。也就是說,香瓔向陳家索要的兩萬兩銀子,陳家結清了。
“瓔姐兒你看,欣姐兒是不是可以讓我們帶走了?”陳大太太討好的陪笑,“兩萬兩銀子,我們可是一分不少啊。”
“瓔姐兒,到底是一家人,適可而止。”陳墨耕也跟香瓔求情。
香瓔收了銀子,變得很好說話,“我還有另外一個要求,陳家還沒做到。不過我這個人寬宏大量,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既然陳家有誠意,那就這樣吧。”命人把陳樂欣帶出來了。
陳樂欣在柴房關了多日,跟個逃荒要飯的一樣,要多慘有多慘。
陳墨耕、陳大太太拉著陳樂欣倉惶出門,所過之處張燈結彩。
香家有多喜慶,陳家就有多狼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明天見
明天有更新,時間不確定,應該是在晚上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