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化侯夫人指著自己的臉,“嫂嫂,我的臉都被羅氏那賤人劃到了,我打她幾下出氣,有何不可?這純是家務事,官府強加乾涉,是官府不對;李禦史硬要參奏,是李禦史多事。阿偉他哪裡錯了?”
越國公夫人被這個弟妹驚著了,“他都打禦史了,他還沒有錯處?弟妹,護短也不是這個護法。”
開化侯夫人讓越國公夫人去求太子妃搭救張偉,越國公夫人哪裡肯聽。
這件事擺明了是張偉的錯,說難聽一點,太子妃躲事還來不及呢,哪有往身上攬事的道理。
越國公夫人再三不肯答應,開化侯夫人大惱,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把戲都使出來了。
開化侯和越國公鬨,開化侯夫人和越國公夫人鬨,越國公府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安王府又來了一封信,還是給開化侯的。
這回越國公學聰明了,信不給開化侯,他打開看了。
信紙非常講究,是最上等的宣紙,字體也非常漂亮,書法彆具一格,不過這封信與眾不同,抬頭落款什麼的全部沒有,隻有簡直醒目的五個字:第二份大禮。
越國公站立不穩,跌坐在椅子上,“第二份大禮?阿普,你老實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開化侯搶過信看了一眼,順手把信紙撕得粉碎,“又是這臭小子搗的鬼。”
“都是阿暘的手筆?他為什麼恨你恨到了這個地步?”越國公起了疑心。
“叔父,你隻是遺棄了阿暘麼?”張修也有疑問。
李暘若隻是被遺棄了,長大後生父想認回,不至於下這樣的殺手吧。
開化侯冷笑數聲,仰臉看天,不答話。
越國公無奈,隻好厚著一張老臉去了安王府,想跟李暘講和。李暘對越國公倒是很客氣,“國公爺此來,是為了三份大禮的事,對麼?我送開化侯三份大禮,這已經是看在國公爺的麵上,半價酬賓。若不看國公爺的麵子,按照開化侯這些年來追殺我的次數送禮,貴府恐怕更受不了吧?”
“追,追殺?”越國公驚得聲音都變調了。
“對,追殺。”李暘笑道:“不瞞國公爺說,給羅氏的信,是我仿照開化侯的筆跡所寫。我為什麼可以模訪開化侯的筆跡?因為他第一次派人追殺我時,以為我一個十歲孩童,必死無疑,所以該做的防範之事,他忽略了。我殺了刺客,在刺客身上找到了他的手令。從那天起,我便開始練習他的字體了。直到這個月,終於派上了用場。”
越國公渾身發冷,也不知是被開化侯的狠辣無情嚇的,還是被李暘的聰明機敏勇於反擊嚇的。
“終,終歸是親父子……”越國公弱弱的說道。
越國公也知道他說的不是人話。開化侯已經追殺過李暘不知多少次了,哪吒削骨還父也隻是死一次,李暘多少次死裡逃生,若說開化侯對李暘有生恩,也早就還清了。
李暘眸光冷厲,“就衝國公爺這句話,三份大禮,缺一不可。”
越國公抹汗,“阿暘啊,你實在不想認回去,我們不勉強你便是。你,你收手吧……”
“對不住,晚了。”李暘語氣冷淡,神情冷漠,“這第三份大禮,我已經送出去了,覆水難收。”
越國公求情無果,恍恍惚惚的回了國公府。
“父親,怎樣了?”張修一臉關切的出來迎接。
開化侯也不情不願的出來了。
越國公一把抓住開化侯,“你追殺過阿暘多少次?”
開化侯目光躲閃,“我,我不記得了……”
越國公的手無力鬆開了,笑容有些淒涼,“你曾經追殺過阿暘許多次,這件事情你竟然一字不提,我和你嫂嫂都被蒙在鼓裡……”
“叔父為何追殺阿暘?又為何不告知我父母?”張修質問。
張修快氣死了。如果開化侯早點說出實情,越國公夫婦便不會冒然出麵想認回阿暘,那麼也就不會有羅氏、張偉的禍事,越國公府不會顏麵儘失,太子妃也不會被連累。
開化侯被張修這麼一質問,臉上掛不住,大發雷霆。越國公攔住他,“阿普,你仔細想一想,你還有多少把柄在阿暘手裡?他如果要送你第三份大禮,會送什麼?”
茲事體大,開化侯都顧不得發脾氣了,“讓我想想……除了第一回我大意了些,之後我小心行事,派出去的都是死士,身上沒有標記,也沒有我的信物……”
“叔父派出去的死士有多少,回去複命的有多少?”張修神情迫切。
開化侯臉紅了紅,“派出去有多少,你就彆問了,總之,總之無一生還。”
“壞了。”張修失聲驚呼,“若阿暘生擒了刺客,從刺客口中逼問出了叔父的什麼秘密,那可如何防範?”
“不可能。”開化侯也不知是自信,還是自負,一直搖頭。
開化侯低估了李暘的能力。
李暘的第三份大禮很快送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2分評送小紅包,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時候。
謝謝大家,明天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