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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女 春溫一笑 11385 字 7個月前

“對。”杭千嬌臉上總算有了絲笑意。

她從來沒有心許定王。她芳心所許的,是另外一人,很好很好的一個人。

鳥叫聲變得急促了。

杭千慮納悶,“這鳥兒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聽聲不大對勁啊。”

香瓔小臉一紅,快步走到窗前,也學了幾聲鳥叫。

“原來這不是鳥叫,是暗號。”杭千慮恍然大悟。

門簾挑起,一位青衣少年出現在眾人眼前。

“原來是你,哈哈哈。”杭千慮大笑。

杭千嬌臉上泛起紅暈,“對不住,我方才……我不知道是……”語無倫次,結結巴巴。

香瓔和李暘更不好意思,“見笑了,見笑了。”

“你倆都成親了,還這麼愛玩。”杭千慮笑問:“方才你倆是在做什麼?相約花前月下?”

“叫她出來玩。”李暘也笑。

“沒見我有客人嘛。”香瓔嗔怪。

“娘子,為夫失禮了。”李暘含笑道歉。

小兩口之間有股不可言說的氣息,讓其餘的人覺得自己很是多餘。

杭千慮嗷的一聲,也不知是讚歎還是驚訝,杭千嬌雙手掩麵,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

李暘得了新鮮的鹿肉,是來約香瓔一同烤鹿肉吃的。香瓔笑,“杭大小姐也愛吃鹿肉。正好,咱們四個人一起,人多才熱鬨。”命知夏出去安排好了,幾個人親自烤肉,邊烤邊吃。

“嫩,好吃。”鹿肉鮮嫩,眾人讚不絕口。

杭千嬌本是見了美食便要大快朵頤的,今天卻吃得不多,好像很沒有胃口的樣子。香瓔勸她,“古人說得好,唯食忘憂。美食當前,不愉快的事不要多想了。”

“妹妹太可憐了,遇上定王這檔子倒黴事。”杭千慮替妹妹抱不平,“就因為這個定王,我兄妹二人進京途中遇上襲擊,險些喪命。現在定王死了,妹妹還不得安寧。”

“此話怎講?”李暘挑眉。

杭千慮把皇貴妃的話語和杭千嬌的困境略講了講,李暘略一思索,“交給我。”

“你能怎麼辦?”杭千慮忙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替舍妹謝過。不過阿暘,宮裡的事,錯綜複雜,不可大意。”

杭千嬌眼眸之中,滿是感激,“你要去求長公主殿下對不對?謝謝你。你有這份心,我已經……我已經很感謝了。長公主殿下貴人事忙,還是不要去勞煩她老人家了。”

“不求長公主。”香瓔替李暘否認。

“不求長公主,那求誰?”杭氏兄妹好奇。

香瓔遞了塊鹿肉給李暘,努努嘴,“小哥,你自己解釋。”

李暘接過香瓔烤好的鹿肉,聞著肉香,心裡美滋滋的,“你們不用管我找誰,總之這件事情交給我便是。”

“多謝。”杭千嬌輕聲細語。

杭千慮坐到李暘身邊,一臉興味,“對了阿暘,你和小香被救的那天晚上,宮門開了。夜開宮門,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難得一回。你和小香這麼重要啊?你知不知道,宮裡悄悄議論你和小香,把你倆說得可神了。”

“怎麼說?”李暘微笑。

杭千慮專程把服侍的侍女全部趕得遠遠的,才神秘的告訴李暘,“他們說,你可能不是長公主的義子,而是……”

“是什麼?”香瓔心頭一緊。

小哥的身世,皇帝並沒有昭告天下,難道宮裡已經知道了?

杭千慮嘿嘿笑,“我不敢說,嘿嘿嘿。”

杭千慮雖然沒有說出口,但香瓔和他認識多年,見他神情有異,很快猜到了。

宮裡的傳言,說小哥是長公主的私生子?

“來來來,吃肉叫肉。”香瓔胡亂打岔,“我親自烤的,嘗嘗香不香。”一人遞了一塊,催他們快品嘗。

香瓔這麼一打岔,方才的話題也就不再談下去了。

李暘也猜到了杭千慮沒說出來的那些話,心中微微冷笑。

他那個親爹一直想把他認回宮,可就算真認回去了,世人也隻會認為他李暘是私生子吧?

李暘自己不在意名聲、地位,他替他的母親不值。

那般美麗溫柔善良又有才華的女子,將她的終身托付給了一個糊塗蛋,一個根本靠不住的男人。

杭氏兄妹在安王府玩了半天,也就要回宮了。

李暘要送他們回去,杭千慮過意不去,“勞你大駕,這怎麼好意思?”

香瓔笑,“一則是送送客人,二則他自己進宮也有事。”

“原來是順路啊。那太好了,這一路之上我不寂寞了。”杭千慮一臉我懂了我明白了我終於知道事情真相是什麼的樣子。

香瓔哭笑不得。

杭千慮以為小哥是去見長公主的吧?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雍城長公主一直被皇帝留在宮裡。

“小哥也是沒辦法。”香瓔含混的道。

小哥不進宮不行啊,皇帝可以暫時不認回兒子,但他天天要看到小哥。小哥不樂意進宮,皇帝就硬扣著雍城長公主,不讓長公主出宮。小哥要見長公主,隻好往宮裡跑。

杭千慮誤會更深,“懂了,懂了。”

香瓔莞爾,你懂什麼呀?

香瓔將杭氏兄妹送到馬車上,把一壺玫瑰花茶放到杭千嬌手中,“路上慢慢喝。玫瑰花茶理氣解鬱,美容養顏,喝多了氣色會變好的。”

“我會好起來的。”杭千嬌輕聲道。

香瓔鼓勵的笑笑,“這樣才對嘛。”

“瓔兒,我很快回來。”李暘和香瓔揮手告彆。

“早點回來,我等你。”香瓔神色溫柔。

杭千慮驚奇,“小香和阿暘像成親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妹妹你說是不是?”

杭千嬌笑容勉強,“誰說不是呢?”

李暘和杭氏兄妹回宮之後,杭氏兄妹回了杭貴妃居住的永和宮,李暘則去了雍城長公主居住的悅華宮。

“阿暘如何謝我?因為你,我不得自由。”雍城長公主見了李暘,心情甚好,和他開玩笑。

“我跟他打一架。我若打贏了,他便要放您走。”李暘一本正經。

雍城長公主大樂,“論打架嘛,他可不行。他年輕時候身手還算敏捷,那時候的他和你打架,也不是對手。”

“他今天來麼?”李暘向外張望。

“怎麼,想他了?”雍城長公主微笑。

“不是。”李暘否認,“我有筆賬要和他算算。”

雍城長公主本就喜愛阿暘,現在阿暘是她嫡親侄兒了,更是心肝寶貝一般,柔聲勸慰,“好孩子,往事已矣,放下吧。你和他是親父子,不要再記仇了。”

“不是這個賬。”李暘澄清,“是瓔兒好朋友的。瓔兒和杭大小姐很要好,您知道吧?杭大小姐在宮裡被人欺負,瓔兒乾著急沒辦法,我是替瓔兒分憂。”

“如此。”雍城長公主大為放心,“宮裡的事,我這個長公主還是能說得上話的。阿暘把事情講給我聽聽,我替杭大小姐做主。”

“我鬨他,不讓您煩心。”李暘孝順的道。

“你這孩子。”雍城長公主嗔怪,“你父皇多少國家大事要管,你就一點不心疼他?”

“好啊,鬨吧。”皇帝笑著走進來,“兒子跟爹鬨騰,哪家不這樣?‘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小兒子都無賴。鬨吧,自己親爹,想鬨便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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