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完虐(1 / 2)

七零嬌寵小鹹魚 冠瀅瀅 22711 字 3個月前

第26章

餐廳放著俄羅斯歌曲《喀秋莎》,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安憶情托著下巴,聽的入迷,不得不說,這首歌真經典,傳唱了幾十年,經久不衰。

葉闌墨的目光看了過來,“小五妹妹,你喜歡聽歌?”

“我就隨便聽聽。”應該要搞個錄音機啊,但這也是奢侈品。

一曲聽罷,安憶情跳下椅子要上洗手間,葉闌墨有些不放心,陪她過去。

至於葉元白,還在吃著甜品,讓小王警衛看著他就行。

大手牽小手,自然而又和諧。

經過方韻那一桌時,方韻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妒恨,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安憶情進洗手間,她也要跟進去。

葉闌墨眉頭一皺,揚聲說道,“小五妹妹,有什麼事你儘管大叫,我就在外麵。”

方韻不禁氣苦,這是防著她?

對她如此無情,卻對彆的小姑娘如此嗬護,鮮明的對比,能不讓人心生怨恨嗎?

她就是氣不過!

安憶情脆生生的應了一聲,她連人販子都不怕,還怕一個中二少女?

洗手間裡隻有她倆,室內的空氣靜悄悄的,誰都不開口說話。

安憶情上完廁所推門而出,就見方韻在洗手,神情木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洗手台邊有個小板凳,安憶情踩在上麵,擰開水龍頭,嘴裡哼著兒歌。

“水龍頭開的細,小水滴笑嘻嘻,,小朋友把手洗,,衝衝手打香皂,,手心手背要搓到,搓洗指縫不能少,小手洗的真乾淨……”

守在外麵的葉闌墨聽著輕快的歌聲,嘴角彎了彎。

安憶情跳下小板凳,方韻忽然撞了她一下,害的她差點摔倒,好不容易才抓住把手站穩。

方韻冷哼一聲,高傲的一扭頭,視而不見的擦身而過。

安憶情翻了個白眼,怎麼這麼無聊?

她也懶的多計較,輕快的走出去,葉闌墨很自然的迎上來,牽起她的小手,配合她身高,慢慢的往前走。

“小五等會想去哪裡玩?”

安憶情歪著腦袋想了片刻,“友誼商店進得去嗎?”

這年代的友誼商店是專為國際友人和海外僑胞同胞開的,裡麵的商品應有儘,進口的都有。

葉闌墨有些意外,她怎麼什麼都知道?“能進,你想買什麼?”

安憶情軟軟甜甜的笑,“我就轉轉,一直覺得那個地方神秘兮兮的,想開開眼界,回去好吹牛呀。”

據她了解,友誼商店隻收僑彙券。

葉闌墨發現她年紀雖小,但跟她溝通很順暢,沒有什麼代溝。

“行啊,等會葉哥哥就帶你去。”

相比葉大哥這種誰都能叫的,他更喜歡葉哥哥這個稱呼。

安憶情

從善如流,立馬換了稱呼。

“葉哥哥,你放暑假的時候帶小白來我們島上玩,我家就住在海邊,海邊有漁船,每天都會帶回來好多海鮮……”

真是個機靈鬼,葉闌墨嘴角微微勾起。

一道怒喝聲猛的響起,“站住。”

葉闌墨第一時間擋在安憶情麵前,微微蹙眉,“方韻,你又想乾什麼?”

方韻手指著安憶情的鼻子,一臉的憤怒,“你,把我的手表還回來,你這個小偷。”

安憶情翻了個白眼,還有完沒完?

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欺負?

葉闌墨深感可笑,“方韻,你太過份了,欺負一個小孩子,你怎麼好意思?方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方韻舉起空無一物的手腕,義憤填膺的怒訴,“我的手表是我媽從國外帶回來的名牌,特彆珍貴,是我最喜歡的,片刻不離我身邊左右,可就在剛才,我洗手時弄濕了衣袖,就將手表摘下來放洗手台上……可一會兒功夫,手表就不見了。”

她媽是外事部門的,經常出國,家裡的好東西也最多。

這一番動靜吸引了一起的小夥伴,紛紛跑過來。

葉闌墨跟他們都是認識的,同一個圈子裡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的還是同一個大院的,關係還可以。

他很優秀,是彆人家的孩子,大人眼裡完美的好孩子,但為人妥帖,行事周全,大家都不排斥他,反而挺喜歡他的。

“那關小五什麼事?”

方韻氣勢洶洶的說道,“剛剛就她在,沒有彆人,手表隻能是她拿的。”

安憶情扁了扁小嘴,很是委屈,“葉哥哥,我沒有拿。”

葉闌墨摸摸她的腦袋,眼神很溫柔,“乖,我相信小五是個好孩子。”

這孩子心高氣傲,根本不屑那些下三爛的手段。

他越是這樣,越刺激方韻,更想將安憶情踩在腳底下,讓她丟臉出醜,“葉闌墨,你要包庇她嗎?”

葉闌墨神色不變,氣定神閒,卻透著一股不容人質疑的強勢,“她是我罩的人,誰都不能動她。”

他帶出來的人,豈容彆人羞辱?

方韻氣的臉都扭曲了,“哪怕是跟我們所有人對著乾?哪怕是跟我們方家鬨翻?”

她是天之嬌女,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唯獨在葉闌墨身上栽了跟鬥。

葉闌墨眼神一凜,“無端的指責一個人,是不可取的行為,方韻,適可而止吧。”

明明是同輩,但他從容沉穩,又強大,相比之下,方韻就像個要不到糖果哭鬨的孩子。

“我的手表必須找回來,否則沒辦法跟我家裡人交待,這樣吧,搜身吧。”

“搜身?”葉闌墨的眼晴危險的眯了起來,這麼羞辱的行為她怎麼說的出口?

方韻眼神亮的嚇人,聲音高亢無比,“對,想證明她的清白,那就搜身。”

安憶情微微蹙眉,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如此執著……</她忽然想起剛才那一撞,心裡緊了緊,不動聲色的摸過所有的口袋,忽然,小手一僵,口袋裡何時多了硬硬的東西?

故作無事人般將手插入口袋,是手表!

媽蛋,方韻就是那個時候將手表偷偷放進她口袋裡?她居然一點都沒有查覺。

她想抽人的心都有了,好賤。

方韻的視線一直粘在她身上,見她臉色不對,嘴角勾了勾,快意萬分。

這就是跟她作對的下場。

葉闌墨麵沉如水,渾身氣壓很低,“不行。”

這是打他的臉!打葉家的臉!

葉家如果連客人都護不住,那就是大笑話,誰都能踩一腳了。

方韻衝同伴們使了個眼色,動了動嘴唇,無聲的說了幾個字,僑彙券。

僑彙券對普通人來說,可望不可及的東西,但對方家來說,太容易了。

同伴們大為心動,為了好處紛紛幫腔。

“趕緊搜吧,馬上水落石出,我也想看看真相是什麼。”

“彆一味的護著,誰知道這丫頭是什麼底細。”

“葉闌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方韻的手表丟了,讓她搜一下身怎麼不行了?你不會是怕搜出來,麵子上過不去吧。”

人多聲勢壯,方韻底氣更足了,“葉闌墨,你是你,她是她,她偷東西跟你沒關係,她本來就是一個鄉下來的,手腳不乾淨……“

安憶情在心裡冷笑一聲,這些人的長輩都是泥腿子出身吧,憑什麼就看不起鄉下人?

”阿姨,你祖上是哪門子高貴的城裡人?世代都是高官?當的是民國的官,還是清朝的官呀?“

方韻的臉色大變,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把火燒到自己頭上,狡猾的丫頭,“你胡說什麼,我爺爺奶奶爸媽都是革命同誌,出身貧農……”

這會兒想起這要命的階級論,誰敢不要命的給自己扣一個前朝高官的帽子?

安憶情一派天真的問道,“城裡的貧民嗎?葉哥哥,城裡的貧民手腳很乾淨嗎?”

“她不乾淨。”心太臟。

方韻氣的渾身發抖,她哪裡不乾淨了?“葉闌墨,你再不讓開,就是跟我們所有人作對。”

葉闌墨穩穩的站著,不肯讓步,“小五不僅是我的客人,也是我們葉家的客人,誰想削我們葉家的麵子,就是我們葉家的敵人。”

方韻僵住了,她沒有想到這一點,其他人也不敢再蹦噠,得罪了葉家得不償失。

冷秋眼神閃了閃,站出來嬌嬌柔柔的說道,“表哥,姑姑可不承認這一點,她說了,這隻是一對攀龍附鳳,趨炎附勢的父女倆,她可瞧不上哦,表哥,葉家可是光明磊落的人家,彆為了這種人傷了顏麵。”

一個人體小炮彈撲了過來,衝到麵前,惡狠狠的瞪著冷秋,“表姐,你欺負我不夠,還想欺負我姐姐,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姓冷,彆總是以我們葉家人自居。”

這世上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表姐,沒有之

一。

冷秋根本沒把一個小孩子當回事,她會來事,會哄人,嘴巴甜,哄的冷雁將她當女兒般疼愛。

有冷雁撐腰,她有十足的底氣。

“表弟,你呀,就是太好騙了,誰給你一顆糖,你就能跟著彆走,你被騙了一次,怎麼還不長記性啊?”

她一副大姐姐的語氣,恨鐵不成鋼,卻將葉家最忌諱的事情翻了出來。

畢竟不是什麼好事,葉家不愛提,彆人也當不知道,她倒好,當眾說出來。

葉元白的小臉一白,心中的恐懼被喚醒,身體微微顫抖。

四周的人更是指指點點,極為鄙視葉元白的智商。

走在街上,也能被人騙走,太愚蠢了。

安憶情眉頭一皺,極為不恥這位冷秋的為人,有這麼捅親表弟刀子的嗎?

更何況,小白還是個孩子呀。

這女生品行實在不行。

葉闌墨一把抱起自家弟弟,眉眼冷峻極了,動了真怒,“冷秋,從今天開始,你們冷家的人都不許進我們葉家的門。”

他悍然護弟,絕不姑息。

敢當眾插刀葉家人,誰給她的勇氣?

冷秋如被晴天霹靂砸中,臉色蒼白如紙,又驚又怕。“表哥,你說什麼?”

一定是她聽錯了,表哥不會將事情做的這麼絕,否則怎麼跟小姑交待?

葉闌墨輕撫著小白的腦袋,滿眼的疼惜,他都舍不得傷害的人,冷秋倒是挺敢的。

“對了,我媽手頭沒幾個錢,彆總是去騙吃騙喝騙穿,姑娘家的要點臉吧,冷家窮的養不起女兒了嗎?”

這一巴掌打的又狠又準。

現場一片嘩然,這是撕破臉的架式了。

這才是真正的葉闌墨,平時溫煦得體,一旦惹到他,那將是毀滅性的全方位打擊,這樣的人誰敢輕易得罪?

這正是大家都忌憚他的原因之一。

冷秋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以她的家庭條件是供不起的,但有冷雁供著,將她打扮的光鮮亮麗,大家也就忘了她本來的出身。

要知道,冷家祖祖輩輩都是山裡人家,要不是飛出一隻金鳳凰,帶著他們一起飛出山溝溝,還在山裡挖野菜呢。

這些年冷家沾了葉家的光,得了不少好處,改頭換麵,整的像帝都出身的權貴,特彆端著。

冷秋能被這些大院子弟接納,不就是背後有葉家嗎?

+;

;;.

可她倒好,心態飄了,真把自己當成葉家的大小姐,連葉元白也敢欺負了。

麵對眾人異樣的目光,冷秋麵色通紅,腦袋嗡嗡作響,恨不得暈倒了之。

但她不能暈,得自救,她咬破舌頭,才讓自己清醒些。

她故意擺出一副無奈又傷感的樣子,“你這麼看不起舅家,你媽知道嗎?小姑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這麼說,會很傷心的。”</p安憶情看在眼裡,眼睛瞪的老大,喲,還挺會演戲的。

這麼綠茶,難怪葉元白在她手裡吃了不少虧。

葉闌墨可不是葉元白,他心性成熟堅毅,看人看事眼光精準。

他在同輩中的聲譽也很高。

最關鍵的是,他是葉家的繼承人,代表著葉家。

“你去說吧,說破天,你也休想踏進我們葉家的大門一步。”

冷秋隻是想刷一波方韻的好感度,多沾點光,多弄些僑彙券,再秀秀自己的存在感,讓大家都知道葉家繼承人都要給她幾分麵子,卻沒想到把自己栽了進去。

她楚楚可憐,含淚說道,“我們是親表兄妹。”

葉闌墨早就對她不滿,裝的比誰都無辜可憐,其實,心思多的要命,心還壞。

“在你羞辱小白,傷害小白的那一刻起,你什麼都不是了。“

他如果不站出來表態,那誰還會看得起葉元白?隻會拿他取樂嘲笑。

彆人會認為,葉元白還不如一個表小姐有地位。

表妹和親弟弟,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你們都聽清楚了,以後葉秋若再打著葉家的旗號撈好處,葉家一概不負責任。”

他已經厭煩替他媽,替冷家收拾爛攤子,趁機將兩家割裂開。

每次冷家一有事,上門找他媽哭一哭鬨一鬨,最後都得讓他出麵兜著。

冷秋又驚又怕,小臉都嚇白了,但絕不承認是自己嘴賤惹禍。

她還找了一個借口,將責任推到彆人身上,“表哥,你是為了這個小偷,連親表妹都不要了,傳出去,葉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葉闌墨心中越發不喜,“我們葉家的臉麵,由我維護,至於你,姓冷。”

葉元白眼睛閃閃發亮,他聽不懂太多的深意,但有一點懂的,哥哥在維護他,開心。

“哥哥,她以後都不能上我家欺負我了,是吧?”

他開心的蹦起來的樣子,讓葉闌墨心生憐意,“對,再也不會有人弄壞了我們家裡的鐘表,卻誣陷是你乾的。“

我卻,大家都驚呆了,沒想到冷秋是這種人。

“哇”一聲,葉元白抱著哥哥的腿,嚎啕大哭,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原來,哥哥是真的相信他,太好了。

冷秋如被冷水從頭澆下,一顆心都凍住了,拚命解釋,“我沒有弄壞鐘表,表哥你不能找這樣的借口害我啊。”

她沒把

小表弟放在眼裡,但一直挺怕這個表哥,整一個笑麵虎。

她曾經想在他身上占點便宜,但每次都被擋了回去,哪怕她搬出冷雁這個靠山,都沒什麼用。

她平時不敢惹他,但這一次失了分寸,犯了葉闌墨的逆鱗,直接被打趴下了。

葉闌墨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絕殺,不會留下後患。

“你沒有良心,吃我們葉家的,喝我們葉家的,穿我們葉家的,卻轉過頭欺負我們葉家的人,你真當

我爸一點都不知情嗎?”

不是他太狠,而是冷秋太會做戲,憑著一張溫柔善解人意的人設,騙倒了不少人。

索性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麼人,看她還能騙誰,要是還有人上當,隻能說明太蠢,不值得同情。

冷秋的身體搖搖欲墜,心神俱亂,搖頭痛哭,“不,不是這樣的。”

冷家在她身上花了很多力氣培養,一心想讓她嫁入高門,走冷雁的舊路。

冷家能出一個帶飛全家的冷雁,自然也能出一個家族榮耀的冷秋。

這些年,冷秋做的很成功,沾了葉家的光混進了小圈子,成了其中的一份子,好幾個男生都對她很有好感,明裡暗裡的求愛。

她端著大小姐的架子,一派溫柔端莊,倒是挺受歡迎的。

連她自己都忘記了自家的出身,父親隻是一個工人,她媽是食堂的打飯阿姨。

比起山溝溝當種地的農民,他們葉家已經完成了階層的飛躍,成了城裡人,但也隻能算是普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