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一觸即發(1 / 2)

七零嬌寵小鹹魚 冠瀅瀅 13389 字 3個月前

第29章

李穀看了葉闌墨一眼,揚了揚下巴,威嚴十足,“進去,沒我的吩咐,不許出來。”

葉闌墨默默進入屋子,揉揉安憶情的腦袋,眼簾低垂,掩去複雜的思緒。

屋子裡的人麵麵相視,心都提了起來,會有危險嗎?

安憶情好奇的不行,她外公到底是什麼人?

李穀冷冷的看著大門,”去開門。“

女人是他的第二任妻子,陸若男,夫妻二十多年,對他依舊很敬畏。

門開了,嚴陣以待的李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微微皺眉,這出乎他的意料。

一對男女攜手走進來,男的二十幾歲,長的很體麵,高高大大,皮膚白淨,是李家的次子李淮南。

他一進來就張口叫道,“爸,媽,我回來了。”

陸若男激動的眼眶都紅了,她生了一男一女,女兒李詠菊,兒子李淮南,都是她的掌中寶。

“阿南,你回北京了?太好了,讓媽好好看看你,媽都想死你了。”

李淮南在雲南當知青,一早就成家了,娶了當地的女人為妻,生了兩個孩子。

他抱著母親親親熱熱的說話,“媽,我也特彆想你,以後我再也不走了,就陪在你和爸爸身邊。”

陸若男欣喜若狂,幼女一直陪在她身邊,但遠在千裡之外的兒子是她最放心不下的,“真的?太好了,我這輩子就這麼一點念想。”

李淮南很會哄人,哄的陸若男滿心的歡喜,母子倆都很高興。

但麵對李穀時,李淮南不由自主的緊張,“爸。”

李穀神色淡淡的盯著他,“怎麼回來的?”

沒有特批,知青是回不了城的。

李淮南眼神閃爍,將身邊的女人拉過來,“爸,你看這是誰?她是徐佩珊,我們要結婚了。”

陸若男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阿南,你胡說什麼?你已經有妻有子……”

他這是想彆妻另娶?這怎麼行?

李淮南不敢看父親的臉,隻敢盯著他媽看,“我離婚了,孩子們都歸他媽,我每個月都會給撫養費的,媽,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娶個家世好的姑娘嗎?徐佩珊是徐家的女兒,長的又漂亮,你一定會喜歡的。”

徐佩珊長的還行,中人之姿,神色恭謹的打招呼,“伯父,我們又見麵了,見到您安好,我特彆高興。”

李穀深深的看著她,眼中有一絲厭惡,“是嗎?我以為徐家個個都恨不得弄死我。”

徐佩珊是個有脾氣的嬌小姐,但在李穀麵前不敢放肆,哪怕他如今落魄,依舊讓人忌憚。

“伯父,您怎麼會這麼想?我們徐李兩家向來有淵源,要不是陰差陽錯,我大姐已經跟栗陽哥結婚了……“

李穀不為所動,神色冷若冰霜,“十四年前我說過,李徐兩家不結親,十四年後,我依舊是這句話。”

兩家真是孽緣,怎麼也牽扯不清

李淮南氣的直跳腳,“爸,您怎麼還這麼固執?都什麼時候了,珊珊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氣,我這輩子都不會負她,爸,你就成全我們吧。”

十四年前,兩家家世相當,地位相當,十四年後,徐家依舊掌權,而李家被打落塵埃,翻不了身。

世態炎涼,起起伏伏,人生際遇誰都料不到。

而他,隻想回城,重新過上好日子。

李穀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對次子期望一直不高,但依舊很心寒。

為了榮華富貴,拋妻棄子,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以前是傻了點,憨了點,任性了點,但品行端正,沒有這麼趨炎附勢。

“我若不肯呢?”

李淮南經曆了社會的毒打,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天真熱血的年輕人。

多年的知青生活,重塑了他的三觀。

“那…你將失去我這個兒子。”

這是威脅了,李家隻有四個孩子,長子長女是一對雙胞胎,是前妻生的,次子次女是後妻生的。

家庭變故後,幾個孩子散落在外麵,各自一方。

“好。”李淮南隻當父親妥協了,剛露出笑臉,就聽到父親冰冷的聲音,“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兒子。”

“老李。”陸若男急叫一聲。

李淮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爸。”

李穀走到大門前,做了一個趕人的手勢,“你們可以離開了,這裡不歡迎你們。”

陸若男又氣又急,她就這麼一個兒子,“老李,你彆生氣,有話好好說。”

正在此時,一個威嚴的男人在警衛的簇擁下,忽然走進來,爽朗的笑道,“老李,你的脾氣還是這麼臭,一點都沒變啊。”

李穀的眼神冷了幾分,冷冷的瞥了兒子一眼,混賬東西,恨不得打斷他的腿。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徐立,你來乾什麼?”

徐立打了個哈哈,熱情的笑道,“老李啊,我們幾十年的老朋友,我一直念著你,想見見你,你卻避而不見,還這麼冷淡,我可是會傷心的。”

李穀垂下眼簾,掩去那一份譏笑,“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政見不同,兩家早就鬨翻了,李家落到這種田地,徐家功不可沒。

徐立也不生氣,麵帶笑容,“我是為了兒女親事而來,兒女是債,不得不還,老李啊,為了下一代的幸福,我們好好談談吧,我很喜歡淮南這個孩子

,很聰明很能乾,我打算將他帶在身邊,替他鋪平未來的路……”

他說的溫情脈脈,情真意切,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樣,把李淮南感動的熱淚盈眶。

而李穀,麵無表情,無動於衷,“你喜歡就領走吧,我不要了。”

“爸。”李淮南臉都綠了,關鍵時刻能不能彆掉鏈子?

他能不能翻身,就在此一舉了。

做父母的不能救子女於水火之間,但最起碼不要破壞啊。

陸若男更是慈母心腸,“老李,孩子不懂事就慢慢教,當著客人的麵怎麼能……”

兒子有這麼好的機會,她是絕對支持的。

享受過,富貴過,才知道窮困潦倒,朝不保夕有多痛苦。

彆說兒女受不了這樣的磨難,她都受夠了。

李穀冷冷的看著她,像看著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貨,“慈母多敗兒,兩個孩子就是毀在你手裡。”

兒女隨母親,都不是聰明人,可惜,當年是組織安排的這樁婚事,他念著家裡一雙喪母的孩子沒人照顧,才娶了她。

陸若男惱羞成怒,滿麵通紅,“老李。”

李穀一點麵子都不給,毫不留情的趕人,“你也想走?行,那我們把手續辦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陸若男如被驚雷砸中,臉色慘白如紙,他要離婚?

李淮南站出來打抱不平,“爸,你怎麼老欺負我媽?她勤勤懇懇侍候你一輩子,儘心儘責照顧我們兄妹幾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李穀一板臉,冷冷的質問,“你在教訓我?”

他不怒自威,氣勢逼人,壓的李淮南喘不過氣來,不由的哆嗦,“不,我沒有,爸,你彆誤會。”

從小到大,在威嚴的父親麵前,他始終不敢大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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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著身邊的女人,又想到她許諾的前程,一顆心熱切起來,“爸媽,今天是我和珊珊的婚禮,我們在飯店訂了幾桌酒宴,請兩位出席。”

剛剛還說要結婚,這會兒直接是婚禮了。

這先斬後奏,也是絕了。

李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好,太好了,他養出了一個見利忘義的兒子。

“我累了,要休息了,請回吧。”

陸若男卻很心動,眼巴巴的勸道,“老李,今兒是兒子的大喜之日,我們就……”

李穀轉過身體,朝屋子走去,“你要是出了這個門,就不是李家的人,我們恩斷義絕。”

陸若男氣的要死,父子哪有隔夜仇,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還威脅她!

徐立眼神閃了閃,上前攔住他,“老李,淮南是你僅剩的兒子,你可彆犯傻,鬨的父子離心,你將來老了可怎麼辦?聽我一句勸,好好善待兒子兒媳,將來養老都要靠他們。“

背過身體的李穀心口一陣絞痛,雙手握拳,緊緊拽住掌

心,借著痛意才讓自己沒有露出異色。

僅剩的兒子?這是篤定栗陽回不來了?

那麼,徐家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忽然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淮南,這一環套著一環,像繩索般勒住他的脖子,勒的他喘不過氣。

李淮南還傻乎乎的表心跡,”爸,您放心,我們會好好孝順你的。”

李穀腦中的神經崩斷,忍不住怒斥,“蠢貨,我都懷疑你不是老子親生的。”</帶著人貿然過來,暴露他的行蹤,還先斬後奏,邀請他出席婚禮,真沒長腦子嗎?

還是利欲熏心,出賣自己的老父親?

有些事不能深想,一想就是椎心刺骨的疼痛。

李淮南氣炸了,他怎麼能當著未來嶽父的麵這麼說?“爸。”

“滾。”李穀對他的耐心到了極限。

不管李淮南母子怎麼勸說,李穀堅決不肯出席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