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寡婦直勾勾的盯著葉闌墨看,眼睛都直了,這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的少年,而且氣質不凡。
“這就是小五吧,你怎麼能這麼威脅你的親二嬸?太不懂事了……”
安憶情很討厭她看葉哥哥的眼神,仿佛有鉤子似的,媽蛋,葉哥哥還是個孩子。
她用手一拉,將葉哥哥拉到後麵。
“你就是那個勾搭了大半個村子男人的風流寡婦?你相當的有名啊,你們村的男人不夠你shui的,還跑來shui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怎麼下得了嘴?不惡心嗎?還是饑不擇食是個男人都行?”
她罵的特彆凶,字字淬毒。
她要保護葉哥哥!
陳寡婦仗著厚臉皮無往不利,男人愛她,女人恨她,卻都拿她沒辦法。
誰知,會被一個小丫頭指著鼻子罵。
她強壓住怒火,“這是對我的羞辱,我要求賠償,給五百塊,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先狠狠敲一把,再將安學民勾到手,她要讓安家妻離子散!
這就是得罪她的下場。
安憶情嘴角微勾,這是她自己找死,“葉哥哥,敲詐勒索罪判幾年?”
葉闌墨不喜歡陳寡婦看小五的眼神,太陰冷了。
“視情節而定,最少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五百塊不算少了,是一般人十年的工資,應該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安憶情毫不猶豫的說道,“那行,報警吧。”
她在人群裡掃了一圈,看到幾個哥哥都來了,父母也來了。
人群議論紛紛,嗡嗡聲作響,說什麼的都有。
村裡人再吵鬨,也不會報警的,他們習慣了私下解決。
除非必要,絕不跟公家人打交道。
小百姓的心態,就是怕麻煩。
但安憶情更喜歡簡單明了的手段,一招致敵。
明明有更好用的法律武器,為什麼不用呢?
陳寡婦沒想到她一言不合就報警,心裡慌的不行,“我跟你二嬸是姐妹。”
她在村裡沒有對手,會哭會裝會撒潑,沒人敢輕易惹她。
但,安憶情才不跟她撕呢,直接拿住她的把柄,狠狠一擊。
“你就算是我祖宗,我也要大義滅親,站在正義的一方。”
這話說的,誰都挑不出毛病。
陳寡婦發現自己太小看這個女孩子,“你……”
安憶情根本不鳥她,看向圍觀人群,“大家剛剛都看到她勒索我,都是證人。”
男人怎麼想,她不知道,但她懂女人的心思。
有這麼一個風流寡婦在,如同一顆□□,隨時都會引炸。
鬼知道她哪天看上自己的男人呢。
與其將來痛苦,還不如想辦法搞走她。
陳寡婦徹底亂了陣腳,“你不敢的。”
不敢?不存在的。安憶情挑了挑眉,二話不說就招來自家哥哥,讓他們在這裡守著,自己跑去大隊部報警。
陳寡婦倒是想逃,但被女人們團團圍住,硬是拖到警察過來。
安憶情將事情一說,在場的女人們一指認,情況很清楚。
警察錄了口供,就將哭哭啼啼求饒的女人拖走了。
村民們神色複雜極了,安家小五夠狠,說下手就下手,太凶殘了。
她可是一個姑娘家啊,就不怕嫁不出去嗎?
但女人們隻覺得痛快,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男人被狐狸精勾走了。
陳香剛才不敢吭聲,這會兒卻跳出來了,“小五,你太狠了。”
她就是欺軟怕硬。
安憶情冷冷的掃了一眼,“警察還沒有走遠,還來得及叫回來,我送二嬸跟你姐姐進去做伴吧,也好成全了你們姐妹情深。”
一聽這話,陳香嚇死了,“不不,小五,你說的對,就應該這樣,不能姑息縱容罪犯,我是支持你的。”
之前還篤定安憶情會顧念親情,再不喜歡她,也不會送她坐牢,但這會兒不敢肯定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安憶情覺得是時候讓所有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彆總想把主意打到她頭上,“我也不乾什麼,頂多將人送進去吃牢飯,我可是守法公民。”
這還叫不乾什麼?
動不動就將人送進去,簡直了,這哪是普通正常人乾的?
大家終於意識到安家軟萌可愛的小姑娘,其實沒有表麵那般無害。
安憶情還笑眯眯的給他們普法,“我建議各位多學法,拿起法律的武器維持自己的權益。”
她轉過頭看向安老太,“奶奶啊,你也行的。”
安老太的臉色變來變去,終於,她決定了,“安老頭,你選吧,要麼離婚,要麼,我拿起驗傷單告你。”
她當時多留了一個心眼,驗了傷。
剛才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安老頭惡狠狠的吼道,“離,這就離,你彆後悔。”
安老太早就不想跟他過了,“房子可以給你,但你必須給我八十塊錢,村辦廠的分紅對半分,還有,學民給父母養老的大米,我要拿走一半……”
安老頭越聽越火大,“老太婆,你不要太過份。”
安老太麵色凝重極了,“好,我這就去告你,告你通/奸,告你出軌,毆打發妻。”
她其實不懂法,以為這些也能告。
她不懂,安老頭也不懂,村裡大部分人都不懂。
但不妨礙老太太威脅人。
安老頭彆看平時在家人麵前很沉默很嚴肅,總端著架子,被這麼一威脅,立馬軟了。
這會兒,一直不吭聲的安學軍終於站出來勸止,苦口婆心的勸。
他可不希望父母離婚,一是名聲不好聽,二是,就這麼離了,他媽的東西還會傳給他嗎?
安老太不為所動,她的心是徹底冷了。
事發時,兒子兒媳都遠遠避開,不肯站出來幫她,甚至眼睜睜的看著她受了重傷,都不肯送她去醫院。
這樣的兒子養來何用?
現在都靠不上,更不要說以後了。
安學軍還在苦苦相勸,“媽,你離了婚會被人笑話的。”
安老太躺在床上養傷的日子,已經想通了很多事。
“笑就笑吧,我一大把年紀了,無所謂。”
安學軍很生氣,太自私了,怎麼能隻顧自己?
“但我們還年輕,你的孫子孫女還小,你就不能為我們考慮一下?”
安老太咬死了不肯鬆口,”為了你們,我默默奉獻了一輩子,夠了。”
安學軍隻覺得她是老糊塗了,好日子不過,非要鬨騰。
“可你離了婚住到哪裡去?不會是想跟大哥住吧?”
安學民被diss到,他索性從人群裡走出來,神色坦然。
安老太神色淡漠,“不,我就住村裡廢棄的房子,老於頭留下來的那老房子。”
老於頭是村裡的孤老,去世後那房子就歸村裡所有,但太破了,一直沒人去住。
“行了,你彆勸了,我自問對得起你,你將來孝不孝順,隻憑你的良心。”
安學軍臉色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怒的,“大哥,你說句話啊,媽會聽你的。”
安學民隻說了一句,“我尊重父母的決定。”
分開,總比天天吵吵鬨鬨要強。
安學軍很生氣,“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媽年紀大了,一個人怎麼生活?誰照顧她?”
安學民對這個兄弟的感情薄如水,“學軍,父母離婚的原由在你和你妻子身上,你們將那種女人引進家門,不惡心嗎?”
安學軍很暴躁,“我說了,我沒有。”
他再怎麼壞,也不會乾這種事。
但他沒有,不表示他妻子沒做什麼。
夫妻一體,責任共同承擔。
安學民指了指現場黑壓壓的人群,“得了吧,你再怎麼否認也沒用,在場的人都這麼認為的。”
他早就不耐煩了,“所以,不要提什麼名聲,早就臭了臟了,更不要說什麼孝不孝的,你不配。”
“你……”安學軍看向眾人,目光所到之處,大家紛紛避開,他的心往下沉,“媽,你也這麼認為嗎?”
安老太反問了一句,“難道不是嗎?”
得,沒有什麼可談的,離婚協議書很快擬定了,是安憶情乾的。
一式三份,簽了字,村裡蓋了章,再送到縣城走流程,婚就這麼離了。
安老太當天就跟村長要了鑰匙,搬去廢棄的屋子,安學民想讓她住自己家裡,她都不肯。
安學民沒辦法,隻好幫著打掃,修補房子,還送了不少東西過去,老太太腿腳不便,一日三餐也是去廠裡打了飯送去。
李詠蘭一概不插手,但也沒有反對。
隻要不跟他們一起住,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夕陽西下,安憶情又一次坐在小山丘吹著海風。
村長追了過來,“小五,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願意出五倍的價錢。”
“不。”安憶情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樣子。
村長是誌在必得,“我給你二千塊,怎麼樣?這算是天價了。”
安憶情忍不住笑了,“我給你再加一千,三千買你家幾房人的占股,怎麼樣?”
他們幾房人加起來也沒有她一個人多。
“你……”村長的臉色很不好看,咬了咬牙,“小五,你開個價吧。”
安憶情總算是有興致了,“你確定?”
村長心裡升起一絲希望,他當初是不知道這些股份的價值,居然傻傻的答應了,讓安家人占了大便宜。
如今,他是懂了,後悔的不行。
“很確定。”
安憶情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個億,你什麼時候給錢,我什麼時候辦手續。”
村長:……我有一個億,乾什麼不好?
身後傳來鼓掌聲,“說的好。”
這聲音有些蒼老,有些熟悉,安憶情猛的回頭,驚喜的跳起來,“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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