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chapter 70(2 / 2)

退燒 舒虞 10152 字 3個月前

沈屹西微皺眉回頭看她,明顯不同意。

但和她對視了幾秒後,他偏過頭,最終轉了回來,隻有一個要求:“這次人動手了必須給我躲。”

路無坷難得這麼乖:“好。”

就這乖樣再加上她那張無害的臉,任誰看了都得給她那張臉騙了。

但沈屹西知道她這德行,他簡直給她弄得沒脾氣,氣笑了。

他俯身,靠上她耳邊:“就拿這套唬我是吧?”

路無坷知道他吃她這套。

她耳朵發癢,有點想抱他,但是忍住了:“是啊。”

燈光光怪陸離,在這片晦暗不明的光線和人聲鼎沸裡。

沈屹西唇狠狠親了下她耳垂:“老子還真他媽吃你這套,今晚床上彆忘了使使。”

這人都還在旁邊等著呢,他就公然開黃腔。

但路無坷也不是個害臊的,她睫毛輕顫了顫,食指勾上了他手指,下意識的動作。

沈屹西給她磨得不行。

她把想要他抱她這點情緒通通告訴他了。

以前在一起那會兒她也沒少這樣,真是應了她奶奶那句話,她其實很會撒嬌。

愛抱愛親,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很喜歡給他碰。

沈屹西故意逗她:“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多不好。”

他起身,下巴往路智遠那邊示意了一下:“趕緊把那事兒了了。”一聽就沒什麼耐心。

路無坷看了眼他往前麵走的背影。

服務生剛在旁邊不該看的都沒看,這會兒也不知道是跟著老板走還是跟這位小姐走。

路無坷視線從沈屹西身上收了回來,開了口:“給他上酒吧,我結賬。”

服務生知道她的意思,連忙點頭:“行,那我去端酒了。”

人離開了路無坷抬腳往路智遠那兒走了過去。

路智遠估計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坐那兒看舞池看得津津有味,路無坷過去的時候他都沒發現,直到路無坷在他對麵坐下。

路無坷坐下後才發現沈屹西在她不遠處的桌子那兒坐著,見她看了過來,他示意她乾自己的事兒。

這一瞧就是不放心,留了個心眼。

路智遠餘光裡注意到對麵有人坐下來,轉回了頭。

父女倆已經五年多沒見過麵了。

身體裡留著一半同樣的血,卻在五年沒見的情況下雙方見麵後都無動於衷。

路智遠一瞧是路無坷,開口尖酸又刻薄:“喲,這不我那便宜女兒?五年沒見了居然還認得出你爹?”

一起在同個屋簷下生活的那二十年,路智遠這位父親教給路無坷最大的道理大概就是把垃圾當空氣。

而路智遠對她從來也是如此,女兒的生活他不聞不問,一點兒都不關心,唯一的交流大概就是回到家裡看不順眼罵幾句。

他們幾乎跟陌生人沒有任何區彆。

正是因為如此,路智遠每次一張口對她說話便是尖銳又刻薄的言語,但路無坷向來不會被這些刺激到。

她沒有什麼感情地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做什麼?”路智遠跟聽到什麼笑話似的,伸出了自己那截斷掉的小拇指,包紮的紗布上滲出了紅。”

他跟感覺不到痛似的,眼睛睜得很大:“你覺得我還能找你做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那警是你報的,啊?你爸都這樣了,你不送錢過來你報警!”

他嗓門很大,甚至吼過了音浪,引得周圍幾桌人都看了過來。

路無坷卻一點兒也不受驚:“路智遠,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幫你報警已經是仁至義儘。”

“路無坷,你他媽還知道你姓什麼嗎?”他嗓門忽高忽低,這會兒跟劊子手似的想用原生家庭綁著她,殘忍卻又現實,“你姓路,你再怎麼討厭老子你也改變不了你是老子女兒的事實,你就是得養我一輩子,跟我談仁至義儘就他媽拿錢給老子。”

原生家庭是個感情很複雜的東西,它可能是一個人的避風港,也可能是一個人的牢籠,不管是好是壞,它都是你沒辦法否認的一個事實,從出生就注定的,要一直跟著你的。

路無坷很不幸是後者,但她又很幸運地沒有受到很大影響,因為奶奶和媽媽。

她們把她保護得很好,幾乎不會讓路智遠傷害到她分毫,路智遠這個人在路無坷的生命裡幾乎是可有可無。

她說:“我為什麼要給你錢?”

“路智遠,你養過我嗎?”

“你給過我奶奶媽媽錢嗎?”

她一口氣說了三句話,看著路智遠:“你沒有,所以憑什麼要我養你。”

路智遠這急性子怎麼可能忍得了這種刺激,眼睛裡有紅血絲,話語格外諷刺:“還敢跟我提你媽是吧?你跟撞死你媽的那家人搞在一起了!去給弄死你媽的人操,你還敢跟我提你媽,在這兒當婊.子還他媽立什麼牌坊!”

早在路智遠能找到這兒的時候路無坷就知道他是知道沈屹西這個人的了。

她早料想到他會有這麼難聽的話,卻沒想到在他罵出來的那麼一瞬她還是一愣。

路智遠還在罵,唾沫橫飛:“你跟的那男的是誰啊路無坷,他姓沈!就把你媽撞到連身體都拚不起來的那一大家子,你良心過得去嗎路無坷,你媽九泉之下都在罵你了你知道嗎?你不配提你媽。”

路無坷桌下抓著手包的手逐漸收緊。

服務生上來送酒,路智遠還指著那頭的沈屹西罵:“你知道我怎麼知道這小兔崽子的嗎?兩年前一張報紙上,這人也算是惡有惡報,車上出事了上了報紙,我才知道原來你搞的原來是這家人的小子啊,對不起你媽的到底是誰啊路無坷,是你,跟搞死你媽的人搞在一起!”

路無坷卻倏地站了起來,抓過剛放上桌的酒潑了過去。

“不關他的事!”

路智遠驟然被潑了一臉酒,火氣噌地一下冒了上來,爆了句粗話就要站起來打人。

旁邊的男服務生眼疾手快地把他攔住了:“您消消氣!有話好好說,我們這酒吧禁止鬨事的。”

路無坷看著他:“還有,你彆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路智遠隔著人指著路無坷痛罵:“路無坷,你他媽個賤種。”

路無坷沒在原地停留。

她聽了沈屹西的話,這次路智遠上來打人,她要躲著。

結果她剛轉身沈屹西就衝到了她麵前,拽著她往後一扯。

路無坷看到了他咬緊牙的側臉。

路智遠看見他人,火氣一下子轉移到他身上了,各種臟字詛咒從他嘴裡蹦出來,就差把沈屹西咒進十八層地獄。

沈屹西完全不受他這些話影響,氣也隻是氣他又想動路無坷,他吩咐了很快趕過來的保安:“把人扔出去。”

說完在酒吧鬨起來的一陣騷亂中他轉身拉著路無坷走了。

沈屹西能感知到她身上的情緒,帶她去了最近的洗手間。

洗手間裡沒人,空氣沉默著,包括他們兩個。

路無坷臉色有點蒼白,沈屹西也沒說話。

路智遠那番話把橫在他們兩個中間的那道坎直接打碎了,把路無坷那日夜沒辦法放下的東西直接殘暴地撕開在她麵前。

路無坷上前,雙手環上他腰,眼睛埋進了他肩頸裡。

舒虞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