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無坷聽完他說的,竟然覺得他還胡諂得挺有道理。
沈屹西說完自己都笑了,也不玩她了,說:“這冰場二十來個年頭了,瀾江的旱冰場應該就數這兒最大,老板這地兒選的也不錯,能開這麼久確實也挺牛逼的。”
開了二十幾年了,也難怪還保留上個世紀的風格。
沈屹西說她:“路無坷,虧你瀾江這地兒待的時間比我還長。”
路無坷說:“我又沒來過這兒。”
沈屹西從眼皮底子下瞧她:“彆的地兒你就去過了?”
路無坷從小到大就是好學生,上課認真聽課,老師布置作業她乖乖完成後還會自己找各種習題做的那種好學生,周末的時間她也隻留給學習,基本不出去玩,很典型的一個除了學習就是學習的無趣學霸。
聽見沈屹西說的,她閉上嘴不說話了。
沈屹西瞧她這樣突然來勁兒了,笑哼了聲:“路無坷,問你個事兒。”
路無坷看著從麵前唰唰而過的學生:“什麼?”
沈屹西說:“高中那會兒男的給你小紙條你看過沒?”
路無坷知道他說的情書,路無坷長得漂亮,從小到大男生沒少往她手裡塞情書,但這些情書不是被她接過扔在學校垃圾桶裡了就是忘在書包裡被奶奶扔掉了,她從來都沒看過。
沈屹西問她看過沒,她說:“有啊。”
沈屹西眯縫了下眼睛:“真有?”
路無坷視線終於從一個溜旱冰溜得很厲害的高中生身上收了回來,她點頭點得跟真的似的。
沈屹西也不急不忙的,懶懶偏頭掏了掏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那就你這臉,十個裡少說也得有倆打你主意,看這麼多應該背得賊溜,講句來聽聽?”
壓根就沒看過的路無坷睜眼說瞎話:“我忘了。”
“這不巧了?我記得。”
路無坷對他這句話不明所以。
沈屹西說:“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十幾歲的小屁孩兒肚子裡能擠出點兒什麼東西?無非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肉麻話,誇誇對方長得漂亮,再講上幾句偶遇時的心理活動,最後來句喜歡。
路無坷看著沈屹西,十分冷漠地拒絕了:“不要。”
沈屹西在那兒笑。
冰場裡一個高高的笑起來有兩個虎牙的男孩兒伸手去牽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手忙腳亂的,被那男孩兒抱住了,那女孩子一下子滿臉通紅。
路無坷看著這畫麵,突然想起剛沈屹西說過的話。
“沈屹西。”
沈屹西回頭看她。
路無坷看向他,一臉天真樣:“為什麼高中小情侶喜歡到冰場滑冰啊?”
沈屹西看著她那眼睛,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他簡直就是給自己挖了個坑,他偏頭摸了摸鼻子,又去看她,笑:“吃醋?”
路無坷是臉上一點兒也沒有吃醋那意思,她說:“才沒有。”
話音剛落,後麵忽然傳來阿釋那大嗓門:“路無坷!”
還有幾道男人的聲音。
路無坷回頭去看,阿釋滿臉興奮地朝她揮著手,跑了過來。
恍惚間路無坷有了一種回到了大學的錯覺。
齊思銘和楊敞他們也一起過來了,在阿釋後頭往這邊走。
阿釋跑過來給了路無坷個大大的擁抱,抱完了才看到一邊的沈屹西。阿釋雖然跟沈屹西是大學同學,認識他的時間比路無坷認識他的還長,但是倆人並沒有說過幾句話,甚至還沒有在路上瞎扯閒聊了一路的剛認識的楊敞熟悉。
她隻跟沈屹西點了點頭,沈屹西亦是。
不過阿釋不是個害羞的人,她這人不管在哪兒,身邊有什麼人都放得開。
滑冰場裡雖然多的是高中生,但也不乏來找樂子的成年人。
阿釋今天好不容易放個假,畢業工作後也很少到這些場所玩,一看在裡頭溜旱冰的人眼睛都亮了,扯扯路無坷的手:“路無坷,我們去玩吧。”
路無坷說好,一起去穿旱冰鞋去了。
齊思銘他們過來的時候路無坷正好被阿釋挽著手去那頭了。
她隱隱約約聽見男生們在嘴賤嬉笑。
“屹哥,這是把媳婦兒哄回來又給氣跑了?”
緊接著又是不知道是誰的聲音:“教練請吃飯啊!”
路無坷和阿釋剛坐在椅子上穿好旱冰鞋,那幫男人後腳就到了,他們一來氣氛鬨哄哄的。
阿釋高中就不是好學生那掛,什麼不愛學習的活動她都得摻上一腳,高中那會兒溜起旱冰來那叫一個熟練。
阿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被齊思銘這手賤的路過推了一把,倆胳膊立馬撐在椅子上穩住身子,歪頭去罵齊思銘:“靠,齊思銘你有病啊!”
阿釋罵完又去拉路無坷起來,拉著她往前滑。
路無坷還沒玩過這個,有點不穩。
沈屹西在後頭看得有點想笑。
男人一湊到一起幾句話離不開勝負欲,路無坷聽見他們那幾個男的在打賭。
“待會兒誰先跑完一圈誰就是爺,最慢的那個不準慫啊,今晚請喝酒,來來來敢不敢?”
“靠,我看你最後一名預定了,算上老子一個。”
男人們一個個狂得不行。
沈屹西應該是在旁邊沒說話,有底下隊員問教練比不比。
齊思銘攔過了話:“你們這些缺德玩意兒,讓你們教練比什麼比,他現在跟衣食父母都斷絕關係了,得攢老婆本娶老婆。”
男人們哈哈大笑。
前麵的路無坷腳下卻是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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