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氣很熱,但是鐘瑾的皮膚出過汗就會變得涼涼的,尤其是手臂上裸.露在外麵的部分,葉淮生一手握著傘,一手攬著鐘瑾的腰,低下頭鼻尖蹭著她的臉頰,把汗都蹭在了她的臉頰上。
在刺烈的陽光下,鐘瑾眯著眼睛,伸長著手去擦他鬢角滑下來的汗水,同時縮起脖子嘟囔著,“彆鬨啊你,我擦不好了。”
她嘟嘟囔囔的,飽滿紅潤的嘴唇微微翹著表示不滿,葉淮生手上力道不減,臉埋進她脖子又蹭了好幾下,汗水全沾在她白皙細膩的皮膚上了。
鐘瑾:“……”
軍訓過後,鐘瑾黑了一圈,雖然每天晚上都在用麵膜蘆薈膠,還是抵抗不住北方熱烈毒辣的日照,反觀葉淮生連續一個月的光合作用,好像都沒有怎麼黑,和他站在一塊兒,鐘瑾都覺得自己是個小黑人了。
但是比葉淮生更可怕的是竟然還有林若白那種人,幾個月沒見,這人反而好像比以前更白了,都白能發光了,連女生都自愧不如。
想到這個,鐘瑾就覺得好神奇,問葉淮生,“你怎麼會這麼白都曬不黑的,有什麼秘訣沒有?”
“想知道?”葉淮生嘴角勾起,攬得她更緊了,壞笑著在她耳邊低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親?
在這裡?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鐘瑾假裝沒聽見一樣,啜了口奶茶,然後伸給葉淮生。
葉淮生就著她的手低頭喝了一口,聽到鐘瑾說,“那我還是不要知道了。”奶茶還沒咽下去,聽到她這麼一說,葉淮生噎了一下,硬生生忍著才沒咳嗽,最後強行把奶茶咽了下去,“為什麼?”
鐘瑾聽他的嗓音啞啞的,抬起頭,眼眶也有些紅紅的,濕潤的,“你怎麼哭了?”
葉淮生:“……”
“沒哭。”他吸了吸鼻子。
鐘瑾歪著腦袋盯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彎起一對月牙眼,用一種非常理解了然的笑意,安慰道,“彆不好意思,我知道……”
葉淮生剛想問“你知道什麼”,忽然地,那隻舉著傘的手被女生輕輕握住,她的手很小,纖細柔軟無骨,就像一塊綿軟的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輕輕軟軟地掉落在他的手背上,葉淮生心猛然一跳,低頭看鐘瑾。
女生踮起腳尖,嘴唇湊近過來,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微微用力,將傘的方向往前麵帶,葉淮生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輕輕扣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懷裡貼的更緊,遮陽傘一斜,完全遮擋住了鐘瑾小小的個頭,他將她護在懷裡遮在傘後。
葉淮生低頭看她。
鐘瑾緊閉雙眼,長睫毛輕微顫動,覆蓋在眼瞼處打下一小片淡淡的陰影,踮著腳,仰著腦袋,嘴唇微微嘟起,又乖又招人疼,直勾的葉淮生心口癢癢難耐,手探進衣服下擺,揉了一把她毫無贅肉的後腰。
指腹滾燙,鐘瑾猛地睜開眼睛,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怔怔的帶著一種不安的眼神看著葉淮生,還沒等到看清人,麵前高大的陰影落下來,溫熱的唇貼了上來,下嘴唇被葉淮生輕輕咬了一下,像咬一口果凍,很快彈開,繼而帶笑的語氣在她耳邊吐息,“怎麼還這麼害羞?”
鐘瑾腦袋亂的很,胡亂地手在他後背上輕錘幾下,力道跟沒有似的,不像是生氣,更像是在調.情,勾的葉淮生的壞心又起了,非但不放手,反而抱的更緊,“鐘老師,這麼輕,你在給我撓癢麼”
說著,根本不給鐘瑾反應的時間,低頭又照她嘴唇上輕吮了一口,“你應該像我這樣,”他單手攬著鐘瑾的腰緊緊貼著自己,故意舔了舔嘴唇,漆黑的眼睛一片促狹戲弄,“照我嘴巴上咬,越狠越好。”
“……”
怎麼會有這種人?!
*
許昕背著手,手心裡捏著那張沾了她汗水的紙巾,紙巾沒有打開四四方方地折疊著,被汗水浸過變得軟綿綿的。
她笑眯眯走向林若白。
林若白注視著她,看她走近,在他麵前立定,仰著腦袋,依舊笑眯眯的,“班長,熱不熱?”
林若白沒答,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角下那顆小小的淚痣給原本就白的透光的臉更添了幾分魅惑,陽光下實實足足地,狠狠閃了許昕一大下。
林若白以前給許昕的感覺就屬於偏溫潤書生那一款,因為這人實在太白了,整一個白人差不多了,但是這幾個月沒見麵,許昕感覺他似乎變了很多,就好像一顆幼苗長成了參天大樹的既視感,雖然這麼比喻不是很恰當。
許昕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這人的內在氣質似乎越來越外露了。
就好像黑芝麻餡做的湯圓,隨著燒煮的時間越來越長,外麵那層白白的湯圓皮愈加薄,隱隱約約地透出裡麵黑色的餡料。
見他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她,許昕主動說道,“我知道你很熱,我這裡有紙巾,要不要擦?”
還沒等許昕繼續下套,林若白打斷她,“多少錢?”
許昕眨眨眼。
連她的套路都摸清了,這還怎麼玩?
很快許昕從震驚中抽出神來,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嘻嘻笑道,“班長,你現在越來越上道了呀。”
林若白沒等她接下去廢話連篇,依舊保持著筆直挺立的站姿看著她,語聲很平靜。
“我是說,幫我擦一次汗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