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瑾吃吃吃笑個不停:“晚上你要是讓它呆在寢室裡,會被吵死的,它能滾一個晚上不帶歇的。”
葉淮生有點後悔了,看著鐘瑾的眼睛不說話。
鐘瑾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趕忙說道:“你已經答應了,不能反悔。”
葉淮生一點下巴,特爽快:“行。”
晚點,鐘瑾上完第一節課回寢室,把小倉鼠揣在口袋裡帶下來給葉淮生。
之前葉淮生買了兩個籠子,一個放在鐘瑾那裡,一個放在他自己那裡,隻不過,小生生一次都沒有去過葉淮生那裡住。
鐘瑾把裝著口糧的袋子拎給葉淮生,又從兜裡掏出小老鼠,放進葉淮生的掌心裡。
這小東西已經被鐘瑾和室友們訓練的很好了,抓在手心裡完全不亂動,葉淮生逗它玩了會兒,然後就揣進了衣袋裡。
伸出另一隻手牽過鐘瑾的手放進口袋裡,鐘瑾頓時覺得暖暖的襲遍全身。
上午兩節課,他倆剛好錯開,鐘瑾上第一節課,葉淮生上第二節課。
葉淮生問她有沒有事下節課。
鐘瑾說沒事。
這節課陪我去上一下。葉淮生說。
鐘瑾仰著腦袋看他,不解。
指指他的口袋。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帶著他兒子去上課?
葉淮生看明白了她的疑問:“沒事,一會兒放抽屜裡叫它不要動。”
鐘瑾:“……”你覺得它會乖乖聽你的話說不動就不動?
可以預見這堂課有多刺激。
現在後悔了,不想跟著他去丟人現眼,還來得及嗎?
鐘瑾默默地想。
宿舍樓到葉淮生上課的教學樓走過去要好久,一般他都會騎自行車過去。
鐘瑾跺了跺腳,把領子拉高,葉淮生取下頭上的鴨舌帽按在她頭頂,鐘瑾連忙把帽簷往下拉了拉,遮住臉,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買條圍巾了,嗯,給葉淮生也買一條,還有帽子,冬天的必備,以前在家鄉完全不覺得冬天需要這種裝備,在北方變的缺一不可。
都說南方人抗凍。
確實有一點。
就像這種天氣,她和葉淮生都穿的不是很多。
往常在家裡,最冷的時候她也就T恤外麵套件羽絨衣,更彆論傳說中的秋衣秋褲,她都不知道那東西長啥樣。
不過這裡的冬天,秋褲是有必要的。
鐘瑾坐在葉淮生車後座。。
他抓她的手伸進衣服口袋裡,指間一片冰涼。
撤出去的右手手指被鐘瑾抓著不放,葉淮生單手控著車頭,側頭看向她,詢問的目光。
“你的手很涼。” 她說,“手套呢?”
鐘瑾知道他的習慣,騎車都會戴皮手套。
她不知道他是急著想見她,忘記把手套拿出來了。
葉淮生把手從鐘瑾手心撤走,重新雙手控製住了車頭,風大,聽不到他在講什麼。
鐘瑾把臉貼緊他的後背,問:“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從後背心沉沉地透出來,鑽入鐘瑾耳朵裡:“凍不死。”
“會長凍瘡。”
鐘瑾對冬天長凍瘡這個事情非常有陰影,她以前小學的時候長過一次,還記得是四年級的時候,那年冬天比較冷,她沒保護好手,長了一年,第二年就開始連著腳上手背上也長起來了,之後年年都有長,手指腫的根蘿卜頭似的,奇癢無比,又不能撓,還要每天定時塗藥膏,活受罪。直到初二那年莫名其妙就好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長過了。
雖然如此,鐘瑾特彆擔心會再長,冬天也特彆注意對手的保護,雖然還是不怎麼喜歡戴手套,但是一般都會用暖手貼。
不過據說北方不太容易長凍瘡,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鐘瑾還是挺擔心的。
小生生在葉淮生口袋裡倒是乖巧,到了教學樓,葉淮生停好車,鐘瑾把小老鼠撈出來,從書包裡掏出一小把糧食攤在掌心,喂小生生吃,一邊等葉淮生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