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揚這人執著得不行。
直接找葉淮生行不通, 他打算采用農村包圍城市的方針, 從鐘瑾著手。
但是呢, 直接找鐘瑾肯定也是不行的, 自從上次被葉淮生揍了一頓之後,陸灼揚吸取教訓, 不敢再對鐘瑾有直接接觸的想法。
這不,夏綿在他的滑輪社嘛, 於是就找到了夏綿。
夏綿外向活潑,經過一個學期的接觸下來, 和陸灼揚也已經混的很熟了。
本學期最後一次社團活動,陸灼揚神秘兮兮把夏綿叫到教室最後一排去說話。
夏綿一臉疑惑, 絞儘腦汁想著是不是她犯了什麼錯誤, 突然一拍腦袋, 上次交團費還是讓陸灼揚墊上的十塊錢,過去好幾個月了,忘記給他了, 肯定是這事兒!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 陸灼揚絕口不提上次團費的事情,壓根也是忘記了有這回事。
陸灼揚把話說的很漂亮, 上升到了學校榮譽。
讓夏綿去跟鐘瑾講,利用葉淮生和鐘瑾的關係,讓鐘瑾去遊說。
隻要葉淮生能鬆口答應, 一切好辦。
還說事成之後全是夏綿的功勞。
夏綿不傻, 之前葉淮生和鐘瑾鬨不和就是因為陸灼揚, 現在再讓她做中間人去幫陸灼揚做事,萬一鬨個不好,葉淮生和鐘瑾再吵一次架,她夏綿豈不是成罪人了。
行不通行不通。
於是夏綿婉言推掉了,而且根本不給陸灼揚往下說的機會,轉身就走掉了。
夏綿知道自己多站在陸灼揚麵前一秒,他都有辦法把這個鍋直接套在她頭上,她才不乾呢!
陸灼揚就是這麼想的,他今天就是想方設法讓夏綿答應,本來以為這個小學妹很好說服,沒想到這人心眼也是很多,根本沒有鐘瑾那種那麼好對付。
陸灼揚很喪氣。
難道就這麼算了?
陸灼揚不是那麼容易被命運打敗的男人!
李庭問他:“你乾嘛不自己上?”
陸灼揚說,“我能自己上早自己上了,去年沒得名次你不是不知道。”
李庭說:“葉淮生就一定能得?”
陸灼揚說:“我研究過去年一等獎那個,對比葉淮生上次那個視頻,很穩。”
李庭嘖嘖嘖:“這麼厲害。”
陸灼揚說:“上次視頻裡還隻是他隨便玩玩,不是真實實力,不然你以為我乾嘛這麼低三下四去求他?”
李庭有點無語:“你做事是不是有點太認真了,不過就是一個名譽嗎?”
陸灼揚:“我很想和他交朋友。”
李庭搖搖頭:“彆想了,人家現在看到你逃都來不及,還交朋友呢,你說你陸灼揚,你是不是傻?!”
陸灼揚氣糾糾的:“我怎麼交了你這麼一個損友,你都不安慰鼓勵我!”
李庭歎氣道:“我再鼓勵你,你沒準再被人揍一頓,你應該感謝我攔著你才對。”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陸灼揚那個氣啊。
陸灼揚摸清了葉淮生的作息規律,每到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葉淮生都會去體育館打籃球,陸灼揚對籃球沒什麼興趣,對葉淮生興趣很大,於是就做起了遞水送毛巾的打雜小哥。
打完籃球,遠遠就看見陸灼揚拿著水和毛巾小跑過來,魏航朝那邊揚了揚下巴:“阿生,追你的來了。”
葉淮生早就看到了,糾正他:“追債的。”
魏航笑了笑。
許立幾個朝他們招手,“快點,吃飯去了!”
葉淮生邊走邊停下來,猛灌了兩大口水,魏航對那邊揮了揮手:“你們先走。”
“答應了吧,總是這麼纏著也不是件事。”魏航轉頭對葉淮生說。
葉淮生沒接話,陸灼揚喘著粗氣跑到他們跟前,剛要說話,葉淮生揚了揚手裡的水。
陸灼揚低頭看了看手裡拿著的礦泉水,很受傷。
就這麼一個眨眼的功夫,葉淮生和魏航抬腳離開了。
陸灼揚連忙跟上:“你開條件,隻要你答應去,什麼都好商量。”
葉淮生聽聞,略停了停了腳步,低眼,思索半秒,“條件?”
他微微抬起眼皮看向陸灼揚,看著後者滿臉希冀的神情,冷冷吐出四個字:“離我遠點。”
葉淮生半分沒有商量餘地。
陸灼揚再次被噎的沒話說。
葉淮生油鹽不進,嘴巴又毒的不行,把陸灼揚虐的要死,吐血三公升都不止,回去之後跟李庭哭唧唧,又被這個損友冷嘲熱諷了一頓,陸灼揚傷心欲絕,人間沒有愛啊!
比賽就在元旦後,葉淮生遲遲不鬆口,陸灼揚沒辦法,隻好自己上了。
這事到此方作罷。
不過這事不知怎麼的又傳開了,流傳的版本各式各樣,還有說陸灼揚上次被葉淮生揍了一頓開竅了,對葉淮生女朋友的注意力轉移到葉淮生本人身上,還有說陸灼揚性取向出問題,反正怎麼荒謬怎麼來。
陸灼揚氣暈了,好處沒撈到,名節還被人玷汙了,氣死了。
*
時間過的很快,元旦結束之後轉而到了期末階段。
今年放假早,雖然每個學院每個專業放假時間不一,但是到了十五號全部考試結束回家。
鐘瑾的專業十三號就放了,葉淮生十五號上午結束,機票預訂在二十號,中間還有五天可以緩衝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