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腦袋清醒了,手腳卻依舊無力,那人見他清醒,頗有趣味般的愈發放肆起來。
周言心裡一陣絕望,他想大聲呼救,可出口的話卻綿軟無力,微微弱弱的,跟撒嬌似的。
那人聽了他這般的語調,愈發被吊起了興致,他把手放在腰間,正準備寬衣解帶,就聽見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周言,周言,郡主喚你過去。”
周言絕望破碎的心頓時升起了一股希望,他用儘全身力氣想要大聲喊,就看到那人威脅的眼光。
彆亂說話,他惡毒的三角眼意味分明。
這人是冰室的管領公公,若是得罪了他,自己以後的日子更是艱難了。
周言痛苦的閉了閉眼,半晌才開口:“待我更衣一番,就去見郡主。”
“那你快點。”門外的人繼續不耐煩道。
管領公公從兜裡掏出解藥,粗暴的給周言灌了下去,不一會兒他便恢複了力氣。
出門前,管領公公威脅著,尖著嗓子道:“不該說的話,一個字也不準說。”
他諒這小子也不敢說什麼,再說,郡主那樣天上的人物,哪會管他們這些小人的醃臢事,但該提點的還是少不了要多說幾句。
周言痛苦的點了點頭。
他雙腿雖以恢複了力氣,但還是比往日慢了許多,郡主旁的小丫頭一個勁的催著他,他隻得咬著牙加快了腳步。
很快,他們就到了長春宮,周言恭順的低下頭,隨著小桃進了殿。
“給郡主請安。”
程今今語氣中帶著急躁:“好了起來吧,小桃你先出去。”
小桃聽話福了福身,出門前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殿內一片寂靜,程今今仔細的打量的周言,見他頭發微亂,微微喘氣的樣子,心裡更慌了:“你沒事吧。”
周言低著頭,心中還惶恐的猜測著郡主找他的緣由,就聽見郡主帶著關切的聲音。
他一愣,以為郡主是在問今天被扇的巴掌,心中升起一陣感激。
長樂郡主,真是一個善心人啊。
他語氣鬆了鬆:“回郡主的話,奴才皮糙肉厚,被打幾下,無事的。”
程今今也不好問他今晚遭遇了什麼,隻得生硬地說:“你抬頭。”
周言聽話的抬起頭,便對上郡主那雙清淩淩的眼。
可就是那一眼,卻讓程今今心跳幾乎驟停。
那是一張與顧白一般無二的臉,隻是更瘦些,更稚氣些。那張清俊消瘦的臉上,還帶著紅通通的掌印。
程今今雙手一抖,雙眼立刻紅了,她努力地平複情緒,才讓眼裡的淚沒有滴下來。
周言看到郡主眼眶紅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徹底慌了:“郡,郡主,您怎麼了,奴才沒事的,奴才真的一點事沒有。”
他語氣急切,卻又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隻是一遍遍重複著“奴才沒事”。
這樣笨拙又小心翼翼的語氣,簡直和顧白一模一樣。
程今今聽了他這話,眼裡的淚再也收不住的落了下來,她掩飾的抬起袖子抹了抹,絲毫沒有一點郡主的端莊樣。
周言的心慌的不成樣,這小郡主,竟因為自己這點小傷哭成這樣,他明明隻是個卑微下賤的奴啊,怎麼受得起。
他惶恐又心軟,語氣低低地說:“郡主,奴才身份下賤,犯了錯受罰也是應當的,郡主千萬彆哭壞了身子。”
程今今聽他這麼說,更心疼了,但她還是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淚,哽咽的說:“你回去後,沒遇到什麼事吧。”
說完這話,她還心虛的補充道:“我怕你因為撒了冰,被你們冰室的人責罰。”
聽她這話,周言頓時想到了今晚自己的遭遇,剛剛暖和的心頓時如墜冰窟,他想到老太監臨走時威脅的眼神,聲音帶著絲顫抖:“回郡主,無事的。”
到底,也沒被他得逞,但接下來的日子,便更難過了。周言眼睫微顫,心中悲苦難當。
他兀自沉浸在悲傷之中,就聽小郡主柔柔的說:“那你以後,可願跟著我?”
什麼?周言愣在原地,隨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狂喜,跟著小郡主?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能夠擺脫那老畜.生了。
而且主子還是郡主這樣的善心人。
周言此刻早已忘了自己之前是如何在心裡懼怕這位郡主了,現在在他心中,郡主就像那天上的神仙一般,救他於水火之中。
所以他想也不想,砰地一聲直直跪地,當場磕了三個響頭,聲音中都透著喜氣:“奴才願意,奴才願意跟著郡主,從此以後為了郡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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