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完證到家時,陳姐還在廚房裡忙活著,見他們回來了,回過頭說:“可能還需要等等,一會就好。”
她不知道這兩人是去領證的,所以也沒刻意做什麼大菜,還是做著平日裡普通的家常菜。
“好的,您慢慢做吧。”程今今放下包包,對著秦涯說:“我突然想到有些東西沒買,去樓下的便利店一趟。”
秦涯拉著她的手沒放,反而握得更緊了些:“我和你一起去吧。”
程今今捏了捏他的手,小聲說:“不用啦,就在樓下,很快上來的。”
秦涯有些失望的低下頭,眼睫閃了閃,顯得格外的可憐。
“哎呦。”程今今見他這個樣子,連忙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略帶調侃地說:“就這麼一會也等不了,小粘人精。”
客廳裡,金黃色的陽光灑落,秦涯臉上燙燙的,心裡也暖呼呼的,他微微抿嘴笑了一下,並沒有反駁,隻是低聲說:“那你快點啊。”
“好啦,很快回來的。”
*
客廳裡,程今今懶洋洋地躺在秦涯懷裡。
“結婚證拿過來。”她將手伸到秦涯眼前,說道。
秦涯身體緊繃了一秒:“怎麼了?”
“拍照發朋友圈啊。”程今今蹭了蹭他的胸口:“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結婚了。”
秦涯黑眸中漾開淺淺的笑意,平日裡冷硬的五官都變得柔和。
他從口袋裡掏出兩本結婚證:“給。”
“你還隨身帶著。”程今今有些好笑:“竟然沒放到小櫃子裡鎖起來。”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被戳破了心思,秦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眉。
程今今不再繼續調侃他,隻是從他懷裡退出來,將兩本結婚證握在手上。
夜幕夕沉,客廳頂上的暖黃燈映照在兩本暗紅色的小本子上,程今今舉起手機,調好角度拍了一張。
“好啦,還給你,快點鎖到你的小櫃子裡吧。”程今今將結婚證遞給秦涯,笑眯眯地湊上前說。
下一秒,天旋地轉,秦涯將她壓在了沙發上,灼熱的吻鋪天蓋地似的落了下來。
這張不饒人的小嘴巴,需要被牢牢堵住,才不會老說出那些羞人的話。
夜裡,皎亮的月光灑落,客廳裡溫度正好,隻是時不時傳出嘖嘖水聲。
“呼。”不一會兒,秦涯一把將程今今拉開。
他低頭喘著粗氣,如墨般的眼眸情緒濃稠。
“回房睡覺去。”他克製地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紅的燙手的小臉,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我們不一起睡?”程今今胸.口起伏,氣喘籲籲地問。
秦涯的耳朵紅的快熟透了,他一把拽起拐杖,飛速地往房間走。
身邊的熱氣一瞬間走遠,程今今陷在綿軟的沙發裡,抬起頭,就看到秦涯張皇失措的背影。
“不,回你自己放假睡覺去。”他走了很遠,才想起回答她的話。
程今今抿嘴一笑。
過了一個小時,程今今在自己房間泡好澡,塗上傳說中的斬男身體乳,穿上性感的絲綢睡裙,滴溜溜地出了房門。
秦涯的房間離她並不遠,隻稍稍幾步就到了,她刻意地踮起腳尖,儘量不發出一點點聲音。
門緊緊地閉著,程今今將耳朵側到門上,斂聲屏氣地聽了幾秒。
房裡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她伸手悄悄旋轉門把,將房門開了一條小縫,嗖的一下溜進去。
“啪嗒。”儘管程今今十分小心,但關門時還是發出了一點聲響。
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秦涯,猛地睜開眼。他撐起身子,見是程今今,緊繃的身子瞬間鬆了下來。
“怎麼了?”他揉了揉眉頭,語氣輕柔。
程今今絲毫沒有偷溜進彆人房間的感覺,反而滋溜一下鑽進秦涯的被窩,隻探出腦袋,嬌聲說:“不想一個人睡,冷。”
她聲音又甜又軟,就像一塊新鮮的慕斯蛋糕,讓人忍不想動口嘗一嘗。
秦涯喉頭一緊,太陽穴忍不住跳了跳,腰部被牢牢抱著,他忍了又忍,才低頭啞聲說:“我讓陳姐給你加床被子。”
“不要。”程今今今今箍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小聲說:“想和你睡嘛。”
秦涯身子已經僵得像石頭一般,不管是手臂,大.腿,還是那個地方。
他聲音又低又啞,額上浮上青筋,卻還是克製地勸慰道:“乖,回去睡啊,你在這,我會忍不住的。”
“為什麼要忍,我們今天不是剛領證嗎?”程今今抬頭,直直地看著他。
那雙明媚的杏核眼裡,似是盛著萬千星河,又仿佛隻存著他一個人的影子。
秦涯心中滾燙,沸騰的情愫幾乎控製不住地奔湧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許久他垂下眼,低聲說:“今今,我沒買那個......”
雖說他們領了證,但她畢竟還小,若是沒有防護措施,不小心懷孕了該怎麼辦?
難道讓她輟學在家生孩子嗎?那不可能。
他心尖尖上的小姑娘,須得好好保護,不讓她受一絲絲傷害才是。
被窩裡空氣又暖又熱,程今今的臉止不住的浮上熱氣,她伸手,不知從哪掏出個塑料小片,遞到秦涯麵前。
“我買了。”她抿了抿唇,晶亮的眼裡浮上羞澀:“要用嗎?”
秦涯額頭上的青筋更明顯了,他咬了咬牙,一把扯過塑料小片,粗暴地用嘴撕開包裝。
“用。”
安靜的房裡,他的聲音低啞得醉人。
被浪翻滾。
程今今仿佛陷在一汪滾燙的水裡,翻來覆去,燙得她渾身都泛起了紅。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無儘曠野,她仿佛一瞬間被帶上了天堂,
意識模糊間,她感覺額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是秦涯在為她擦汗。
他附在她耳邊,低啞著說:“今今,叫出來。”
床鋪猛地一動,床腳在木底板上發出一絲摩擦聲,
程今今“嗚咽”一聲,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
這晚的夜似乎特彆長,仿佛天邊露出了魚肚白,程今今才累得昏睡了過去。
*
天光大亮。
程今今睡得昏沉間,感覺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動。
她累得睜不開眼,隻能伸手摸索著拿起手機,接起了電話。
“喂。”她聲音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電話那頭停滯了片刻。
“程今今你到底怎麼回事?”是程濤的聲音。
程今今皺了皺眉,不耐的小聲說:“你乾嘛呢?”
“我最近是不是得罪秦涯了,本來到手的案子就這樣飛了,秦家昨天突然又說要取消合作了。”
儘管累得腰酸腿痛,嗓子還啞,程今今還是愉悅地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