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使用的兵器之中,最常用的便是劍,即使不是金係靈脈的劍修,若有契合自身的靈劍,也能作為本命法器。
除了劍,前幾日築基期的比試中,還有用刀或是□□的弟子,但都隻是寥寥幾個,更是沒見過用鞭子的。
季汐一拿出月牙,底下觀戰的人群立刻竊竊私語起來,都是在小聲議論這位年輕的金丹期弟子。
“此兵器不似凡物啊,這弟子什麼來頭?”
“你修煉修傻了吧,連翎安君座下二弟子都忘了?”
“這位師兄是什麼靈脈?我怎麼看不出來……”
擂台有陣法籠罩,正在比試的弟子是聽不見其他人說話的,秦風也看向季汐手中的銀鞭,讚歎道:“不愧是無涯派,這……”
季汐站在這高台上被人圍觀,渾身不自在,隻想速戰速決,低聲道:“謝謝,直接開始吧。”
既然這個人讓他先出手,季汐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向他逼近,秦風神色收斂,專心應戰。
他一開始並未把季汐當回事,季汐手中的鞭子雖是上品,但畢竟是軟兵器,就算用到極致,又怎能抵得過他這重劍。
直到他閃身躲過季汐的一鞭,鞭身甩在岩剛石砌成的擂台上,原本灰白色的石麵頓時出現一條焦黑的痕跡,向下凹陷著,還“滋滋”地冒著煙。
……這鞭子,怎麼這麼凶?
季汐和段遊這個標準的劍修一起練久了,差不多能摸到一些劍修的套路,幾個回合下來,秦風沒能碰到他半片衣角,但他也找不到秦風的突破口。
他便換了方式,想趁其不備從側麵攻進,一邊在擂台各處躲避著,一邊尋找時機。
有些修為尚淺的弟子看不真切,隻覺得季汐一味閃躲和防禦,秦風更勝一籌,實際幾位長老都看得出來,這兩人暫時勢均力敵。
沒過多久,秦風已經按耐不住了。
他從一出手時就略有隱藏,現在自認為已將季汐的招式摸透,隻覺得他也不過如此,提起長劍準備直接擋下他這一鞭。
銀鞭一碰上秦風的劍便纏繞在劍身上,秦風手上發力,準備將季汐震開,握劍的右手卻突然一陣疼痛,仿佛被針紮一般,手心瞬間變得通紅。
季汐早已將靈氣充斥整個鞭身,紫電在接觸到長劍時,瞬間傳了過去。
秦風手一抖,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擊,季汐抓住機會,又甩了一鞭子,秦風躲避不及,硬生生抗下。
他身上穿著的衣服是一件中品法器,直接被抽了一條口子,手上被鞭尾掃到的地方火辣辣得疼。
秦風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位無涯派的弟子,是什麼靈脈……來著?
他這一走神,被季汐抓住機會連續攻擊,身上各處都被鞭子抽到。
在旁人看來,他隻是衣物有些損壞,皮肉被碰到的地方也不過是泛紅而已,隻有秦風本人知道,這銀鞭看似小巧無害,實際上打起人來疼得要命。
不止是疼痛,還帶著深入骨髓的麻木與無力,不知為何,竟讓他想起突破時的雷劫來。
秦風明顯落入下風,季汐最後欺身靠近,伸出左手拍過去,凝聚在掌心的雷係靈氣差點讓秦風窒息,連忙退下擂台,捂著心口:“秦某不敵,甘願投降。”
並不是所有靈脈都能凝成實體用於攻擊,像季汐剛才那樣殺傷力不小的,秦風隻能想到火係靈脈,可季汐看上去並不是。
不管怎樣,他就是輸了。
觀戰的人大部分都在疑惑季汐的靈脈到底是什麼,聽聞他剛入門派時,被測出是木係靈脈,可剛才他在擂台上,哪裡用過木係靈脈?
有些弟子察覺出端倪,但也無法確定。
勝者已被登記在冊,季汐這一場下來狀態還不錯,興奮地下了擂台,抬頭看向林辭卿在地方。
林辭卿卻不在台上的位置,季汐一愣,身旁不遠處有人喊他。
“阿汐。”
他轉頭看過去,林辭卿不知何時下了看台,正朝他的方向走來。
季汐臉上重新露出笑容,迎上前去:“師尊!”
他想問自己表現得怎麼樣,是不是特彆厲害,又念在周圍人都看著他們,便暫且憋在心裡,隻用發亮的雙眼看著林辭卿。
林辭卿了然,伸手擦拭著他額上的一點汗水,低聲誇讚道:“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