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被人追問，連忙道：“隻有這個地方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好些弟子臉上掩飾不住失望之色，石頭上的劍自然是寶物，可隻有一把，兵器一類又講究與修士之間的默契，他們在選劍，劍也在選他們，今日能不能把這劍拿出去還是個問題。
段遊打量著四周，無涯派中修為僅次於他的一位弟子看他似乎沒什麼想法，壯著膽子去碰石塊上的長劍。
老頭已經默默打量了許久，見狀暗喜，隻要一碰到劍，幻陣便會起效，他作為靈體不會受到影響，還能趁機出手。
可外麵怎麼還有個人沒進來……
在那位弟子碰到劍柄的一瞬間，段遊眼前的場景突然一變，石室中的人包括身旁的紀然全部消失。
這熟悉的感覺……段遊立刻就知曉了，他們進了幻境。
他轉過頭，發現來時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麵石壁，四周沒有出口，唯有前方的長劍還在，石塊後方一片煙霧繚繞看不太清。
段遊向前走了幾步，長劍發出一聲嗡鳴，仿佛在和他打招呼。
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那時在塔外“召喚”他的，就是這柄劍。
在幻境出現之前，他隻能隱約感應到一點什麼，現在這感覺越發強烈，他又走得更近，石塊上的劍與他視線持平，劍柄上沒有什麼圖案，隻有幾道簡單的紋路，鋒利的劍刃泛著淡淡的金光。
這是一把金係的靈劍。
段遊眼神狂熱，控製不住地伸出手，在即將握住劍柄時，一個模糊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
這劍……怎麼沒有劍鞘？
他猛然驚醒，收回手退了兩步，後背竟似出了冷汗一般。
眼前的劍與石塊果然緩緩消去，隻剩一堵石牆。
段遊環顧四周，在角落發現了一團黑黑的東西，遠看著像雜草與泥土。
石室彆處都十分乾淨，唯獨這裡臟得很，他走近蹲下，鬼使神差般從裡麵撿出一把劍。
這……難道才是靈劍真正的本體？
上麵除了泥土，還有好些地方生了鐵鏽，段遊甚至懷疑還能不能將劍拔出來。
和剛才麵對幻象的異樣感再次襲來，段遊皺著眉猶豫了一下，這回應該不會是假的了吧，他都拿在手裡了。
他將劍身簡單清理了一下，正想看看劍刃，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這樣不行。”
聲音雌雄莫辨，聽起來有些稚嫩，口音奇特。
段遊有了前車之鑒，手一抖把劍扔了。
“哎呀，”聲音好像生氣了，“你丟我？”
“丟你？”段遊一愣，重新靠近那把劍，“是你在說話？”
“當然。”劍動彈了一下，“這裡沒有第二個人或劍。”
竟然生了劍靈，段遊起了點興趣，把劍重新拿起來，向他賠禮道歉：“對不住，我第一次看見能說話的劍，是我孤陋寡聞了。”
“哼。”劍靈不再計較，又道，“凡人，我允許你與我締結契約，但你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它語氣很高傲，配上如孩童的聲音卻十分違和，段遊忍著笑問它：“什麼代價？”
劍靈頓了頓，道：“自然是你最重要的東西，上一個人求了我三十年，答應把他的命格給我，我才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言下之意你可要把握好機會，旁人可沒這好事。
段遊若有所思，猶猶豫豫道：“這個嘛……還是算了吧。”
劍靈沒想到他會拒絕，氣道：“為什麼！你知道有多少凡人想與我結契嗎？你竟然不願……”
段遊笑了笑：“我窮，養不起劍靈，且除了這條命，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但命當然是不能給你的。”
“誰說要你的命了，”劍靈聲音大了些，語氣著急，一句話差點沒說清楚，“你的氣運這麼多，分我一點又何妨？”
“氣運？”段遊徹底愣住，“這是什麼東西？”
————————————
劍是好劍，不做壞事
好像寫成了師兄曆險記了，明天應該能寫完這一個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