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臉上表情也凝重了幾分。
直播鏡頭跟到了她麵前。
但包軟軟等了一會，電話卻始終沒接通。
她隻能又打給薛璟。
很快，通話聲就傳到了直播間。
“我在做節目，需要帶一個觀眾去彆墅，可是節目組不提供任何幫助。”
包軟軟言簡意賅。
很快手機對麵，靜默了片刻。
【經紀人：是時候拜拜了。】
【軟崽經紀人：啥綜藝？我能給你變出來一個彆墅？】
【經紀人：太難了，沒想到我不僅要管通告，還要管觀眾的彆墅夢！】
【哈哈哈哈！】
彈幕刷到飛起。
但略微低沉的聲音，卻在下一秒傳來。
“什麼地點？”
【？】
【！】
包軟軟立刻抬臉看向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忙開口，“等下，我問下這位觀眾。”
大概兩分鐘後，工作人員打了個手勢，“南城。”
包軟軟點頭，傳話筒地複述一遍。
就聽電話那邊短短的嗯了聲。
“現在出發嗎？我把地址發給你。”
【！！！】
【？】
彈幕一片震撼。
人與人的差距，這麼大嗎？
包軟軟經紀人與楊雪妮經紀人的差距，原來這麼大！
觀眾仿佛看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軟粉在嗎？出來說說，你們家經紀人什麼情況啊？】
【對啊好厲害的樣子。】
【馬上就可以發地址？？這都不用上網查可出租的彆墅嗎？】
【這爽快樣子，這哥們給力啊！】
【天呢，我家妮妮……我原本還覺得蔣哥挺好的（狗頭）】
“好呀，那你發我。”
包軟軟的臉上卻沒有太多驚訝。
好像她的經紀人能做到這件事，是很正常的。
她淡粉嘴角，小弧度地上揚。
但還沒笑出多麼大的弧度，就聽工作人員一個跨步。
“對不起包老師，搞錯了搞錯了！”
“彆墅心願觀眾，是在江城。”
【……】
【…………】
【對不起大家，我太激動了，腦子失靈了，我周末在江城，平時在南城讀大學5555】
【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說錯的555】
【看出你有多激動了，姐妹。】
【理解，拍拍。】
【嘻嘻，是我我也樂傻了~】
彈幕也沒怪她。
但這顯然又給包軟軟造成了新的困難。
【這下難度加大了，江城我之前搞過一次班級轟趴，周末很搶手的，現在春天了。】
【是的是的，我們這邊轟趴彆墅至少提前一周，當周約不到的。】
包軟軟得到工作人員示意，很快就跟電話裡的人，追了句。
“不是南城，改成江城了，要江城的彆墅……”
手機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彈幕上那個妹子已經不好意思了。
【我跟工作人員說可以去南城也沒事，一個小時，我就能到南城。】
但剛刷出來，就聽直播間包軟軟手機裡傳出來一聲淡定的低沉回應。
“嗯。”
【？？？】
【？】
聲音不高不低。
“新地址發你了。”
【！！！@軟粉，人呢，你們快出來解釋下！】
【包軟軟經紀人是什麼牛逼症嗎？】
“對了，還缺一輛車。”
包軟軟在鏡頭前翻開自己的筆記本。
【噗。】
【好家夥。】
【南瓜馬車來一輛吧，妹子，要求差不多得了。】
【重點是車嗎？她有代言，祥耀爸爸派幾輛都沒問題啊，她缺的是開車技術啊！】
【……彆說了，那個肯定不是軟粉。建議去看不發笑挑戰哈。】
【妹子快收回這條，否則你估計明天也看不見彆墅門！讓你知道啥叫龜速行駛。】
【前麵的，嚴謹點，包包不會這麼慢的，她會在限速安全範圍，儘可能的慢。】
這次手機沉默的時間就更長了。
“車，我可以讓陳鋒給你安排。”
“誰開車？”
【經紀人一針見血。】
“司機一起給你們送來，稍等。”
【呼，麻麻鬆了口氣。】
包軟軟的白皙小臉也明顯放鬆了下。
看向鏡頭，她說了拜拜，就掛了電話。
“沒事了，有老司機在，我來開車，安全係數也會提高很多。”
楊雪妮剛露出一個笑容，就僵住。
聽著，真是很不安全呢。
【一分鐘之內，我要知道包軟軟這個聲音好聽、又寵又有彆墅的經紀人姓名！】
【飽學cp搖搖欲墜，妮妮輸了，經紀人太寵了哈。】
【怪不得小包對妮妮走學不走心，原來如此。我家妮妮輸太多了。】
【嘶，確實嗅到了甜甜的味道。】
【專注節目，專注嘉賓，抱走軟軟跟經紀人……】
【我家經紀人有能力，大家看看就好，不要打擾他。多謝啦~】
彈幕一陣討論。
酒店中，楊雪妮、周民聞這些老江湖，都不由多看了包軟軟一眼。
但包軟軟卻已經收到了彆墅地址的短信，又問節目組去要圓夢觀眾的地址，開始研究駕駛路線了。
“高架之後，轉地麵……”
“最高限速……”
認真地要命，還在自己筆記本上畫起了路線圖。
觀眾一看，又覺得沒什麼糖度超標，好像剛才隻是錯覺。
很快，討論熱度就慢慢散去。
幾位嘉賓，各就各位，全部出發，領走了自己的專屬攝影師跟PD。
中午十點，大家紛紛進入嘉賓各自的直播房間。
要去彆墅，帶著最多嘉賓的包軟軟，無疑成了在線人數最多的頻道。
房間人數飆升到1000萬。
特彆是當她摸到祥耀車的方向盤，像模像樣開了個導航。
大家都要笑噴了。
——‘前方有限速拍照……’
包軟軟小臉嚴肅地握著方向盤，“拍照就拍照，這是不可能的，拍照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讓我們保持勻速。”
——‘前方路段擁堵，建議繞行……’
包軟軟幽幽歎了口氣，“行叭，出點事兒也沒人管呐，聽你的。”
——‘前方路口，請走左前方進入匝道……匝道請減速慢行。’
包軟軟睫毛眨眨，“有在慢了，我也覺得這樣比較穩妥，英雄所見略同。”
——‘請保持直行，前方五百米……’
包軟軟：“拿捏了。你先安靜會，開車彆跟我聊天~”
【哈哈哈哈！媽誒，導航要被包軟軟玩壞了！】
【太逗了，小包你考慮出個導航語音包嗎？啊，霸霸們，看看這個安全委員啊。】
【+1我也想要小包的導航語音。】
【現在是包包語音為你導航：請保持直行，超速的話，你就聽不到我的聲音了！分給你全扣光！】
彈幕都在笑哈哈。
車後座的楊雪妮跟周民聞、成耀，坐在車後排。
給祥耀的寬敞後座，還順便打了個小廣告。
隻是楊雪妮有些緊張又忐忑地看向路況，“包老師，你車齡多久了？”
包軟軟眯眼，“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
“……？”
“為了你的健康，現在彆問我需要思考的題目。”
“！”
車後座的三人相互看一眼，就想發抖。
周民聞苦笑，“小包，我開車還比較嫻熟，待會路口你停一停，我來開吧。”
成耀也抓著安全帶，“我也帶本了今天。”
【23333小包你也有今天。】
但包軟軟車技其實不錯的。
她隻是比較謹慎。
彈幕觀眾笑哭後，很快發現，她開車非常穩。
哪怕刹車，直播鏡頭都沒有一點晃動。
壓根沒有給車內人帶來任何向前俯衝的不適。
而且她車開得不緊不慢，不搶道也不趕綠燈。
穩得很。
時間一久，大家都仿佛看見了一個多年老司機，還謹慎駕駛的靠譜模樣。
不知道誰，在彈幕上一陣感歎。
【祥耀這個代言人，找得好啊。】
……
“不愧是我家軟崽，假媽你怎麼不說話呀？”
周末的綜藝時分，軟媽粉跟女兒粉們，又開始語音團建，實時看包軟軟。
邊看邊討論。
大家都感覺到了自己不是一個人的滿足。
單獨離開家拚搏的人，也不覺得孤單了。
但是今天這麼勁爆的綜藝內容，媽粉、女兒粉們都十分激動，唐茜卻發言明顯少了。
特彆是經紀人的聲音出來後。
“假媽，你掉線了？話筒不會靜音了吧？”
唐茜深吸一口氣，看著屏幕裡上了祥耀出行車的包軟軟。
就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等下，我有點亂，我要靜一靜。”
“？”
唐茜苦逼。
麵前的平板在直播，她走了怕錯過包軟軟的鏡頭。
可是她現在真很震撼，想去翻手機。
她手機裡麵有一段，去年年底，做國內遊指標以及年度采購計劃的公司會議錄音。
景天旅遊的投資大老板，在電話會議中callin，遠程聽他們的指標會議。
唐茜進公司以來，還是第一次聽他發言。
當時他們旅遊老大說了個數字，就被大老板否了。
唐茜全程都錄音了下來，因為第二天，她就要根據老板們的會議要求，重新做一版指標。
所以她聽了兩遍大老板的聲音……
“等下！”
唐茜站起來，看畫麵裡的包軟軟正巧要操作停車，就飛快去拿手機。
一播放，拉了幾次進度條，才找到大老板發言明年指標20%增長太少的地方。
“淦！”
唐茜一秒站起。
手還扶了把書桌。
“咋啦？”耳機裡傳來其他人的問詢。
唐茜不知道該說什麼，按著眉心。
想到那次包軟軟從樂茸山回到景天旅遊辦公大樓，門口保姆車裡跳下來的高大又微胖身影，她當時就覺得眼熟，覺得像是總部的副總。
“這世界上會有兩個這麼像的聲音嗎？”
唐茜上次聽橫城念毛概書安慰的經紀人聲音，還不覺得那麼像。
今天可像的嚇人。
“嗯？誰啊？”
唐茜按頭，“可能是個假消息，但又有點真。”
“？”
“軟軟的經紀人，跟我公司的大老板好像是一個人。”
“！”
整個通話群，都是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要是換個場合，唐茜也不會輕易說出來。
但眼看著今天《以夢》彈幕上，有不少針對經紀人的猜測，唐茜作為一個可能接近了真相的人，覺得自己有責任告知其他大粉。
一下子，眾人再看向直播屏幕的眼光就變了。
不知道是哪個媽粉尖叫了聲。
“假媽，你上次出鏡，是景天旅遊的員工吧？軟崽經紀人，是這麼大的公司老板嗎？”
這個媽粉剛叫完，他們麵前的屏幕畫麵也沸水般熱鬨起來。
直播中的包軟軟小分隊，20分鐘前與那位心願觀眾會麵。
帶著她與她的朋友，前往彆墅。
在穿行過一個郊區的高爾夫球場後，所有觀眾都見到了聯排彆墅區。
包軟軟步驟標準地停車入庫。
校對了下地址，帶眾人下車。
雙層樓的小彆墅，外附一個獨立小車庫。
鐵柵欄的門前，是一塊幽靜、種著不同花木的小院子。
包軟軟看了眼手機，在門口輸入了密碼。
打開鐵門時，鏡頭就已經將周圍能看見高爾夫球場的視野、以及小紅磚彆墅花園環形轉拍了一圈。
【江城的孩子，我，查了查網上的彆墅價格，由低到高，最便宜的是1283萬，嗬嗬。】
【重點是這幢房子的價格嗎？還要加上南城的那棟……這經紀人什麼身價啊？】
【是不是臨時租的？】
【配備高爾夫球場，就算租借，也不便宜吧？誰懂這個？】
彈幕還在討論，包軟軟已經第一個走在隊伍最前麵。
她也在環顧房子周邊的環境。
顯然，她同樣是第一次來這裡。
正猶豫要不要從背包裡，拿出鞋套分給大家，彆墅門就打開了。
“包小姐嗎？”
“老板說房子給你們暫用兩天一夜。”
裡麵一個阿姨走了出來，笑容滿麵。
【啊，果然是租的？】
阿姨請他們進去，就微笑給他們拿拖鞋。
“我負責這邊的衛生清潔，三餐會給你們送來。”
“有什麼需要的，我手機號寫在了玄關小黑板上，你們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家夥，跟我去轟趴的服務一樣。】
【轟趴館送零食，包三餐，另外燒烤的話要加錢，這題我熟。】
【哎，我在期待什麼啊？】
彈幕一片鎮定自若。
隻是在包軟軟一行人，走入玄關，換上拖鞋後。
唐茜在媽粉群又倒吸一口氣。
“咋了咋了，假媽？”
唐茜捂住嘴。
楊雪妮手上拿的拖鞋，她這種做旅遊的可太熟了。
跟國內某家五星級酒店裡，使用的是同一個品牌！
再仔細一看，鏡頭畫麵裡玄關鞋櫃上擺放著的除味香薰，也是五星同款。
唐茜按住自己脖子。
免得心臟從嘴巴裡跳出來。
好像、大概出大事了！
“媽媽們，軟軟好像是我家老板培養的藝人欸……”
唐茜一瞬臉紅。
四舍五入。
那包軟軟不就是她唐茜家的？
好家夥！
媽粉：“！”
而隨著鏡頭在這間彆墅裡的深入，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不對勁。
【額，，，這個餐椅好像是得過設計獎的。】
【？】
【真的嗎？我剛想說這個轟趴館內部裝潢有點好看，想讓節目組公布下，之後我想找朋友去玩呢。】
【emmmm，你們見過轟趴彆墅裡放Y牌三角鋼琴嗎？】
【T牌衛浴全套，我沒訂過這種級彆的轟趴館，你們呢？】
包軟軟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著急帶大家去一起洗手。
鏡頭也就來到了廚房、洗手間。
有很多東西，是一眼能看出區彆的。
自己居住的精心裝潢，跟那種迅速裝修、出租給彆人遊玩的房子內部，是完全不同的。
而包軟軟此刻站在洗浴室內使用的洗手液，還是她自己的代言產品。
以及，旁邊洗浴室裡，放著的也是她代言的護膚乳。
走去廚房，又是她當年做過口播的奧斯洗潔精。
彈幕大為震撼。
是巧合嗎？
【她代言的都是國民大牌，也正常~】
也有人依舊天真。
直到兩個圓夢女孩，打開廚房冰箱想看看今天可以吃什麼的時候，一陣感歎號，出現在屏幕上。
牛排、羊排、乳鴿……
生蠔、海參海膽……
參片、鐵皮石斛、冬蟲夏草……
圓夢女孩，啪地把冰箱門關上了。
【！】
唐茜：“……”
捂不住了，大老板！
這真不是轟趴規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