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批評(2 / 2)

六零之公派丈夫 浣若君 10297 字 3個月前

這會兒,張悅齋還在安慰保劍英呢:“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徐儼那邊我會解釋的,你就彆擔心了,好不好?”

保劍英一直在路上歎氣:“總歸是我的不對,徐姐是不是也提信的事兒了,我真沒見過什麼信,但要真的她說給你寄了信,你沒收到,那就賴在我身上吧,這個冤我替你頂。”

說有可能,徐儼的信是被保劍英燒了的人,是張悅齋的女兒張邁躍。

張悅齋原本有點懷疑,到底是妻子真的沒給他寫過,還是被人燒了,但保劍英一口就擔了下來,總之一句話:都是我的錯。

這時候,張悅齋這種人,還會深究嗎,他一生氣,壓根兒就不管信的事兒了呢。

保劍英和張悅齋正走著呢,看到蘇櫻桃,倆人當然得點頭問個好。

畢竟蘇櫻桃上任到現在,從來沒有批評過任何人,一直都是寬容的下放政策,而且為了保證公平,還搞個小箱子來抽簽。

沒人想過她身為博士夫人,G委會的副主任,會在廠裡搞批評,就連保劍英也完完全全沒想到。

所以在蘇櫻桃喊他倆的時候,張悅齋雖然很惱火,但也對他的得力乾將,努力的撐出了一個屬於上司的笑來。

保劍英也對蘇櫻桃笑了一下,畢竟蘇櫻桃從來也沒有針對過她。

甚至於她跟徐嫂子都不一樣,在大家夥兒麵前,保劍英為了博士明裡暗裡的刺了櫻桃好些次,櫻桃甚至都沒有還過嘴。

所以保劍英一直覺得,蘇櫻桃是個不過爾爾的小女孩而已。

就在此刻,就在三人熱熱鬨鬨談著工作,走到辦公樓前麵的時候。當蘇櫻桃笑著說張主任,對不起了,我作為G委會的副主任,今天必須批評一下你,而保會計做為當事人,從現在開始必須跟您一起接受批評,因為她也是從犯這句話的時候。

張悅齋愣了一下,保劍英也愣了一下,倆人都沒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

而這會兒正是上班的時間。

屬於櫻桃的辦公室,在大辦公樓下的一間小破房子裡。

她辦公室的兩條鹹魚,保琴琴去挖寶了,現在隻剩下小孫一條,本身廟就小,小孫那條小鹹魚也沒有經曆過批評這種大事,在辦公室的門口愣著呢,小夥子個頭高,腦袋打著屋子裡那顆小電燈泡兒,打的電燈泡擺來擺去。

“小孫,我要批評咱們G委會的主任,張政委同誌,快點,拿兩把椅子請他們坐,然後把領導們喊來。”蘇櫻桃又說。

小孫愣了好久才說:“這算文鬥吧?”

G委會頭一回開張,沒想到批的就是主任。

關鍵是小孫完全沒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連爐子都還沒生的小破屋子,冷的人頭皮都直發抖。

小孫給凍的哆哆索索,自我感覺一點要批人的威嚴都沒有,這可怎麼展開批評工作?

畢竟張悅齋是G委會的正主任,而且還是他的上級領導,他於是搬了椅子過來,伸手說:“請領導坐。”

倒是保劍英坐下了,又騰的就要站起來:“小蘇,我想起來了,我辦公室裡還有好些個賬目沒有處理,要不你稍等會兒?”

這是廠裡的形勢太過安定詳和,而櫻桃這個G委會副主任太過善良,給慣出來的毛病?

“保劍英同誌,張悅齋違法亂紀,亂搞男女關係,他是正犯,你就是從犯,你現在居然在問我自己還能不能回去工作,你難道不知道,一旦坐實你們的罪名,你們即刻要被革職,下放?”蘇櫻桃反問。

倒是張悅齋愣了一會兒以後,笑了笑,還伸出一隻手,示意蘇櫻桃繼續說下去:“小蘇同誌,你做的很好,繼續吧,要是真的咱們廠也必須展開這樣的批評,我不介意做第一個,給你練練手嘛。”

蘇櫻桃挺想給張悅齋倒杯茶的。

這個男人,昨天晚上才知道前妻從農場回來的消息,然後在農場的外麵站了一夜,沒有見到前妻的麵。

據說他們原來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而離婚也給張悅齋造成了很大的打擊,是保劍英一直寬慰他,安慰他,一直到最近他才走出情傷。

現在這種男同誌們為人都很正派,彆看保劍英一直對他關懷有加,但據張邁躍說,他老老實實乾工作,也從來沒有留宿過保劍英。

而他工作能力又強,即使前妻家庭成分不好,市委也一直準備要調他上去工作的。

錚錚鐵骨的男子漢,據說十五歲就上過抗美援朝的戰場,也是身上負有戰功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看蘇櫻桃手有點發抖,他又笑了笑:“不要緊張,我第一回上戰場也這樣,還差點槍.走火打到自己,不過小蘇同誌……”

“小蘇,你這是怎麼回事?”龔書記跑了滿頭大汗,進來不在咳嗽:“你這是怎麼啦?”

櫻桃的這個崗位,人人可批,但是她的行事不按常理出牌,這是一批就批到了上司的頭上?

張愛國也進來了,這一個冬天大家都沒有煤用,家屬們還好些,爛樹葉爛樹根能燒一點,辦公室都是生熬,大家也沒個新棉衣,一個感冒比一個嚴重他也咳的厲害,伸手按在煤爐子上,他也一頭霧水:“小蘇同誌,你這……”

“張悅齋同誌跟徐儼還在婚內,就亂搞男女關係,跟保會計一起同居,難道你們覺得這也行?”蘇櫻桃示意兩個領導坐下,然後說。

小爐糠子,因為幾個領導的到來,小孫正在手忙腳亂的生火,火沒生起來吧,搞出一股子的黃煙來,嗆的幾個人越發咳的厲害了。

小孫連忙打開了窗子,初春早晨的西北風,把一屋子人給吹的爭先恐後,肺都要咳出來了。

“小蘇同誌,我這樣解釋吧,徐儼自己先寫的信要求離婚的,然後我們經過商議,組織上同意了這件事情,而在勞改農場的徐儼按規定,不必到場,他們的婚也是可以離的,這件事情,張主任沒有違反政策。”龔書記於是說。

蘇櫻桃可不這麼認為:“您說的這是G委會,以及組織部對於下放人員所頒發的現行政策,但在《婚姻法》上要離婚,夫妻雙方必須到場,要是你們倆也堅稱張悅齋無罪,那我就連你們倆也一起批,批你們不尊重《婚姻法》,蔑視法律.”

就好比家裡的養的可愛小狗狗嗷嗚嗷嗚了兩聲,大家一開始覺得,狗子終於會叫會咬了,不錯啊,真可愛,來吧,繼續咬。

結果緊接著狗子一口咬在你的大腿肚子上,哎喲真疼,哎喲出血了,哎喲肉都咬掉了,合著這不是養狗,是養了一條狼?

幾個領導給櫻桃這句嚇的變了臉色:“小蘇同誌,你這也太認真了點吧?”

大家如座針氈,因為他們發現溫柔的櫻桃同誌,他們家裡的小狗狗,她變成了一頭惡狼。

而且現在準備把他們一起給咬了。

“所以現在咱們將要麵對的情況是這樣,張悅齋同誌,我認定他亂搞男女關係,肯定要停職下放,現在,保劍英同誌,我給你一個陳述的機會,你當時跟張悅齋在一起的時候,知不知道張悅齋同誌沒有離婚的事實?如果不知道,請你指證他欺騙你的個人感情,如果知道,那你也屬同謀,你倆將一起被下放!”蘇櫻桃的手,指上了保劍英。

在幾個領導看來,雖然大家並不清楚這倆人到底是怎麼走到一塊兒的。

但是他們覺得保劍英肯定會替張悅齋擔一半,甚至是全部的罪名。

雖然年齡小,但是懂事兒,敢擔當,有什麼錯誤都是寧可自己一個人全部擔當的保劍英也絕不叫張悅齋為難的,畢竟她一直以來對張悅齋多體貼啊。

所以領導們都覺得,這時候的保劍英絕對會擔下所有罪名,並且為張悅齋洗脫他目前的嫌疑。

可是就在這時,保劍英目光呆滯的望著大家,卻搖了搖頭:“對不起大家,我確實不知道,是張悅齋確實欺騙了我。”

哈,她居然否認了?

她為什麼要否認?

作者有話要說:  櫻桃上任伊始的眾領導:她好溫油,好有手段,是個好狗子

現在的眾領導:我是誰,我在哪兒,嗚嗚,這個狗子不是我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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