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橫濱背景,與正文內容無關,童磨番外,。】
武裝偵探社的樓下有一家叫做【旋渦】的咖啡店,社員們平日裡時常會在休息時間去樓下坐坐,而且因為店的主人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甚至會容許太宰這種屢次賒賬並且經常還不起債的人賴在店裡浪費位置。
工作日店裡的生意往往比較蕭條,中島敦被與謝野晶子打發下來買咖啡,前往吧台時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八百小姐?”
名為【八百比丘尼】的女性,便是這家咖啡店的持有者。
“是敦呀,”手裡拿著書本的八百比丘尼聽到了少年的聲音,抬起臉問他:“又被差使下來跑腿嗎?”
這種事情就連咖啡店的店主都知道了,可想而知平日裡中島敦沒少被吩咐做這種雜活。
白色頭發的少年笑了笑,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說:“因為我是才來不久的新人嘛,也幫不上大家太多忙,隻能做做這種跑腿的小事了。”
聞言八百比丘尼支著下巴,將自己的手肘抵在桌麵上,輕聲說:“那可要加油呀。”
中島敦應了一聲“嗯!”,又邁開步子走向吧台的方向。
八百比丘尼的視線落在他的背影上,心想這可不是因為他是新人,畢竟當初的另一位偵探社員也是新人時期,卻已經敢公然翹班並且屢屢欠下債務以至於賒賬的單子都隻能去找他的搭檔。
正當她想到那個人的時候,便仿佛是冥冥之中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穿著砂色風衣的青年推開了咖啡店的大門,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誒?”站在吧台前的中島敦愣了一下,他看著推開門的青年張開雙臂朝著自己走來,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太宰先生?!”
但這樣的驚慌卻在太宰治穿過他身旁時凝滯在了臉上。
黑發的青年維持著張開雙臂的動作,卻被另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抵住了腦袋,手的主人臉色平靜,說話的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輕柔:“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打招呼,太宰君。”
聽到這種的回答的太宰治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很可惜的樣子,但好歹是放棄了擁抱的念頭,轉而坐在了她的對麵,抬起手揮了揮,衝中島敦說:“敦!幫我也點一杯和你一樣的哦!”
站在吧台前的中島敦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他歎了口氣,而衝泡咖啡的店長則是一副早已習慣的樣子,笑著給他多加了一杯咖啡。
“謝謝您。”中島敦不太好意思地說完,將打包好的咖啡提好,而太宰的那杯則是直接用咖啡店裡的杯子衝泡的。
哪怕是店長都已經清楚了太宰先生的性格。中島敦無奈地在心底裡歎了口氣,隻希望太宰先生能喝完咖啡之後儘快結束這種光明正大曠工還以偵探社的名義賒賬的行為。
將咖啡放在太宰麵前時,中島敦提醒了一句:“太宰先生,國木田先生一直都在找你,打你的電話也打不通……”
這種委婉的提醒方式顯然不適合用來提醒太宰治這樣的存在,他把手伸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掏了掏,似乎想要掏出什麼來。但扯出來的卻隻有口袋裡的布料。
“啊……”太宰治攤攤手,露出看似無奈實則開心的笑容:“手機不知道丟在哪裡了呢,可能是自殺的時候弄丟的吧。不過不用擔心哦敦,因為我今天才不會出現在國木田那家夥麵前呢~”
聽到這種話的中島敦竟有種同情國木田先生的心情。攤上太宰先生這樣一個搭檔,實在是太恐怖了。
一想到搭檔的事情,他便想到了自己的搭檔,也兼任他的指導者的人。分明是太宰先生的朋友,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意外的是個靠譜又負責的好人。
【果然還是織田先生好啊……】中島敦由衷地在心底裡感慨。
他沒有在咖啡店停留太長的時間,畢竟樓上的與謝野晶子還在等著自己的咖啡,和他們道彆之後,咖啡店裡的【客人】便隻剩下八百比丘尼和太宰治。
太宰雙手托著自己的臉頰,笑眯眯地詢問她:“八百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是什麼日子呢?八百比丘尼當然知道,但並非是因為太宰治的提醒,而是因為另一個人。
“情人節。”她輕聲回答。
“答對啦!”她麵前的黑發青年極為誇張地給她鼓掌,而後說:“那麼問題來了,八百打算怎麼過情人節呢?八百肯定沒有人一起過吧,那不如我們一起去殉情怎麼樣!我可是新找到了一個超級合適的地方哦,而且我聽人說,如果殉情的時候用腰帶把兩個人綁在一起的話,成功殉情的可能性會大大提高呢!”
他興高采烈地說著,激動時甚至有種要手舞足蹈的意圖,坐在他對麵的八百比丘尼抬起眼睛看了看他,卻沒有絲毫要答應的意圖。
“誒?”太宰治有些失落地放下手臂,耷拉著腦袋坐在她的對麵,幸好他這時候並不是一副剛從水裡爬出來的樣子,不然看起來絕對會讓一堆人覺得可憐。
“就算不和我一起去殉情,但八百肯定還是沒有人一起過情人節的吧……”
“不,”八百比丘尼打斷了他,輕聲否認道:“我有人一起。”
聞言太宰治露出了極為驚詫的表情,誇張地掛在他的臉上,他正想說些什麼,卻眼尖地瞥到了從門口進來的、怒氣衝衝的青年。
“呦——國木田……”
還沒等太宰的招呼打完,那個滿臉怒容的青年便衝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晃著他大發雷霆:“太宰!上班遲到也就算了!都已經到了偵探社樓下居然還在這裡喝咖啡!!!”
對於這種事情,無論是店長還是八百比丘尼都已經習慣了,他們之間的相處就像是小學生的打鬨一樣,喜歡逗弄人的太宰和過分認真所以總被捉弄的國木田……無論什麼時候遇見都會見到這種場麵啊。
八百比丘尼喝完了自己杯中的咖啡,合上手中的書本,對正在發怒的國木田道彆,離開時也朝店長頜首示意。
她沒走多遠,外套口袋裡的手機便震動起來——是陌生的號碼。
她點了接通,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個極為活潑的聲音,“八百~”
隻是聽到這種語氣,八百比丘尼便能辨彆出電話的另一頭是誰了。
“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