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拚命的說服自己,世子爺這是為軍隊付出太多。

世子爺真偉大。

而這邊江鬱英算是看出來了,這姓師的,雖則出身王公貴族,如今也身居高位,倒真的是為達目的拉得下臉的人。

也怪他涼姐姐太大方了,任哪個男人在唾手可得的大業麵前,舍不下臉皮伏低做小?

但越是這樣,他就覺得師飛羽越是那等事成之後忘恩負義之輩。

二人深深的對視了一眼,均不掩飾眼中的厭惡。

方才熱熱鬨鬨的飯桌,便突然間沉默下來,隻餘進食的聲音。

裴涼心道這兩人可特麼算嗶嗶完了。

為何穿越一遭,她還得承受這兩麵夾擊之痛?

這種場麵她經曆的又不少,比如商業晚宴的時候大明星前任小白臉坐過來與新貴總裁小白臉陰陽怪氣。

比如頒獎典禮總裁前任小白臉過來與運動員現任互相掰頭。

要說裴涼,也不是那等人家服侍過好一陣,一朝分手就全無情誼的薄情寡義之人,當然是幫哪邊都不好啦。

她也不是沒有試過勸勸,可火一下子燒到自己身上,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的事她不想乾了。

往常這些事情都是助理處理的,這會兒她還沒有來得及培養處理這方麵事務的人才,隻得硬著頭皮無視火力。

所以說江鬱英這死小孩兒在鬨什麼鬨,又不是沒嚴詞拒絕過。

好在一方名不正言不順,一方剛剛上位沒有摸清套路。

裝死勉強還能糊弄過去。

但明顯是她放心得太早了。

早飯快結束的時候,江鬱英突然道:“涼姐姐,過段時間就是我生辰。”

裴涼對小白臉大方,對朋友自己人也大方啊,聞言啥都沒多想,便笑道:“放心,記著呢。”

“你先前不是眼紅你大哥得的那艘大船?我已畫好設計圖,定讓人給你打造一艘前所未有的豪華巨輪,便等著看吧。”

江鬱英整個人都亮了,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他雀躍又感動:“涼姐姐,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給你你就拿著,你水上感官好,善協調調配,你爺爺都說你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呢。自不必局限於這江河之中,我還指著你下.海去闖蕩呢。”

這亦是江鬱英心願,所以他才如此仰慕裴涼,她是絕不會無視人才能理想之人。

江鬱英強自壓下麵上的興奮,有些羞澀道:“其實禮物不禮物的無所謂。”

“我隻盼生辰當日,涼姐姐能親自抽一天時間,陪陪我便心滿意足了。”

裴涼正準備說話,就聽師飛羽語氣幽深道:“那巨輪,打造起來想必耗時良久,若想趕在生辰前送達,必是大半年前便得動工吧?”

“若算上圖紙設計,準備時限便更長了。”

師飛羽偏過頭,眼神幽暗的看著裴涼:“有心了。”

裴涼心裡一跳,這明顯是不滿的節奏啊。

她連忙笑道:“要真說準備時限,上次送你那些東西,才是數年前便開始琢磨的。”

師飛羽臉色緩和了一點,但仍對此大為不滿。

他低聲道:“裴掌櫃一邊說養我所費不小,一邊又為其他男人豪擲千金。”

“可得儉省著點,莫等到時候說任我予取予求,卻囊中羞澀,便不好看了。”

這話彆人沒聽清楚,但坐師飛羽旁邊的邱三響順著那股風,卻是聽到了的。

他這會兒簡直味同嚼蠟,咋還開始看緊人家的錢了呢?

這與那大婦害怕相公貪花,緊著對方荷包,時時防備花銷有什麼區彆?

邱三響坐不下去了,連忙拉著應四季從裡麵逃了出來。

正好應四季也被這滿桌無孔不入的茶味兒給熏得慌。

好在吃完飯各自都有各自的事做,這才消停下來。

師飛羽從那以後便直接在裴涼家住了下來,先前的重重顧慮一概不管了。

要緊的是讓所有人知道有他師飛羽這人,有那敢湊上來細說夢想野心的,也得掂量下是不是有命享受。

於是京城的百姓剛從入侵的恐慌中回過神來,迅速恢複活力了。

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師將軍的桃色八卦,誰人不愛?

先前以為裴掌櫃被師將軍拋棄,找了漕幫少主老實人接盤的人,如今都被這混亂的關係給搞懵了。

三人甚至時不時一塊兒出現,果然那所謂最要規矩的高門大戶,不講究起來,讓平頭百姓那是歎為觀止。

京中的大姑娘小媳婦也是對裴涼嫉妒的眼紅牙癢,一時間天香樓女食客激增。

來一場不為彆的,就為看看是何等天姿國色,竟然能得師將軍親睞。

然後不少人酸溜溜道:“這也不是頂頂的絕色,難不成師將軍重口腹之欲,貪那裴掌櫃的一身廚藝?”

如此一想,當初師夫人親睞那水性楊花的魏映舒,雖存了膈應之意,怕也是認為魏映舒有成事本錢,才推她出來的。

二人的共同點是什麼?那就是廚藝啊。

一時間京中女郎開始鑽研廚藝,棄那琴棋書畫繡藝不顧。

不過民間氛圍的輕鬆也是好事,八卦能刺激人出門,人出門才有消費的可能。

若不是師飛羽還要點臉,依裴涼的本性,她做得出把自己香豔情史讓人寫成話本放戲園子裡刺激消費的事。

還真彆說,生前就有一部電影,是根據她的個人創業經曆和豐富情史改編,票房還非常不錯。

就是編劇導演腦子裡有屎,她每一段感(包)情(養)不管是開始還是結束都是自發自願的,不知道多快活。

電影主調非得是每一段感情都傾力投入,抱著從一而終的目的,結果往往世事不如人意。

裴涼看著火大,讓公司法務部出馬,結果紅火票房賺來的票子,一半進了她的口袋。

那導演跑她辦公室,憤而指責她不知好歹,對她的人格進行潤色反倒不領情。

揚言準備拍一部沒心沒肺,全數還原她人渣本色的電影,讓世人唾罵。

結果裴涼當場給導演投資兩億,讓他就按照這會兒的思路拍。

導演都懵了,硬著頭皮拍出來,誰想票房更火爆,之後應征裴氏的俊男美女數不勝數,那兩年網絡上流行的梗一半都是裴涼貢獻的。

全網有兩款表情包幾乎是人手都有。

男的是【姐姐我也不想努力了】。

女的是【姐姐性彆不要卡得那麼死】。

最後導演人都傻了,眼睜睜的看著那電影成為年度票房冠軍,甚至破了同類型片的記錄,終於承認自己先前乾的事有多多餘。

總而言之,裴涼是不介意的,就怕師飛羽這軟飯皇帝的帽子,在史書上流傳於後世,所以高抬貴手了一馬。

不過師飛羽是個對自己的定為很清晰的人。

就像他做世子,做將軍的時候,自己的責任義務毫無含糊一樣。

從他選擇回來繼續吃軟飯開始,也再沒有鬨過先前那另雙方尷尬的彆扭,並且夜夜龍精虎猛表現良好。

便是裴涼覺得有時候招架不住,他還是一副你給得太多了,除此之外無以為報,你付出這麼多,不能讓你虧了的姿態。

不單如此,在家的衣著裝扮也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以往他的著裝習慣是低調簡樸,現在倒是什麼都來得,甚至主動讓裴涼多費心思開采他。

要說這個裴涼當然就不困了。

於是原本得到任務,出城幾天後回來的三響四季,一進裴家見到他們世子的時候,兩個人紛紛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

這個氣質慵懶,自帶一股讓人臉紅心跳的熱意,衣襟微敞,露出清晰鎖骨和小片結實胸膛的人是誰?

應四季當時就不好了,他直接扯過裴涼,拚命搖晃,整個人都快哭了:“你,你對我家世子爺做了什麼?”

裴涼腦花都快被搖散:“我就多做了幾套衣服而已,大人的事小孩子彆瞎打聽。”

實際當然不止,師飛羽既然如此精力旺盛,裴涼未免自己因單調的情趣死床上,當然得可勁開發。

一開始師飛羽還有些束手束腳,但裴涼相信他的潛力,果然扮演過一次山賊和落難千金後,這家夥就知道其中妙處了。

今天正是花魁和恩客的戲碼,不過他是花魁。

剛玩兒完,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呢,三響四季就人未至,聲先行的跑過來了。

師飛羽咳了兩聲:“四季,不得無禮。”

“我隻是今日身體不適,有些發熱而已。”

應四季這才鬆口氣,連忙取出銀針:“發熱?那可馬虎不得,世子爺我幫您看看。”

三響善箭,四季善醫,當初到江南的時候,隋師叔酒樓裡碰瓷裝中風的老太太,還是他出手整治的呢。

一時情急,師飛羽竟然忘了。

忙到:“不必,已經喝藥了,你們先出去吧,明日再行彙報。”

四季還待說什麼,被三響拉走了。

出門到了院子,就看到江鬱英一臉凝重之色回來。

二人連忙攔他:“你乾什麼呀?彆又不長眼色,這會兒世子爺不適,裴掌櫃正照顧他呢。”

江鬱英冷笑一聲:“論本事,你家師將軍確實是號人物。”

軟飯硬吃,拿了那麼多好處,成日裡卻占儘便宜,仗著他涼姐姐性子好恃寵而驕。

這還沒成事呢,便如此作態,確實不得不服。

江鬱英自不會承認自己整日酸意翻騰,看人哪裡都不順眼。

隻不過此時他卻沒空在此事糾纏,便道:“江南有變,怕是等不得了。”

二人臉色一變,沒再攔他,而是跟著一起重新回了去。

一到門口就聽江鬱英對裴涼道:“涼姐姐,剛收到江南那邊來的傳信。”

“狗皇帝久不見師將軍前去接駕,大肆遷怒,朝中小人趁機興風作浪,盤剝錢財,如今本土商人怨聲載道。”

“還有——”江鬱英頓了頓:“說是狗皇帝今日寵幸一女廚子,那廚子三番五次針對以隋廚為首的餐飲業聯盟,恐對他們不利。”

裴涼挑眉,這不愧是——

便是這麼狼狽逃竄至江南,仍舊能與原著無縫銜接,不過如此一來,裴涼也明白所謂的劇情慣性,那個度大概在哪裡了。

裴涼起身:“走吧,這就回江南。”

江鬱英道:“倒也不用連夜啟程,隋廚那邊你本就早有安排,又有祖父看顧,暫時出不了大問題。”

裴涼卻道:“師將軍這邊三響四季回來了,想必對於江南那邊,也是部署完畢。”

“既然大家都準備啟程了,倒是不妨同路。”

三響四季互相看了一眼,倒是不得不服,裴掌櫃這見一斑可窺全豹的本事,以及萬事早有準備的風格。

不怪他們將軍也得委身於她。

師飛羽也點了點頭:“通知下去,今日整裝,明日出發。”

與原著中慘勝,損兵折將孤立無援去江南不同。

此時的師飛羽兵強馬壯,物資充足,後方無北蠻卷土重來之憂,那麼下江南的氣勢,便有些詭異了。

大軍分為兩路人馬,一波走水路,一波走陸路。

迎風招展的師字旗,軍紀嚴明,氣勢恢宏,與皇帝儀仗南逃時的狼狽,給沿途城郡的感官全然不同。

在亂世中看到這麼一股鐵血之師,仿佛讓人看到了平定一切的希望。

但在南逃的朝廷看來,就不是一回事了。

水路的人馬率先到達,單是這陣勢,威風淩淩,不撓不屈,便讓那些心虛逃遁的人更是顏麵無光。

師飛羽一下了船,那岸上已經等候多時的太監便宣讀聖旨。

先是一番毫無意義的嘉獎廢話,然後言道師飛羽一路舟車勞頓,賜浴過後進行宮覲見。

也是一國皇帝,打的主意小氣得令人發笑。

無非是想讓他卸甲卸兵刃前去麵聖,一國之君竟膽怯如此,看來是被北蠻軍給嚇破膽了。

師飛羽欣然接旨,而這廂裴涼他們自然暫時分道揚鑣。

臨走之前,師飛羽拉住裴涼,低聲道:“我交代了一批人馬暗中跟著你,由你差遣。”

“江南你雖熟悉,但數月未歸,又有皇帝在此,怕是近來變故不小,萬事小心。”

江鬱英涼涼一笑:“在江南,這些事便不用師將軍操心了。”

裴涼本就是個注重安全和**的,手裡的人手不少,又有漕幫地頭蛇支應,除非她上岸就被人安上罪名,由軍隊親自帶走,否則一般場麵,倒真的奈她不何。

裴涼先去了隋廚的憶香樓。

雖則早有預料,但看到眼前店門緊閉的場景,裴涼還是有些驚訝。

因為這關閉的可不僅僅是憶香樓而已,這條街上餐飲聯盟的其他的酒樓餐館關門了。

這裡本就是出名的美食街,酒樓關了大半,整條街幾乎都蕭條了下來。

裴涼便直接問旁邊點心鋪子的小二,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二還未回答,裴涼背後便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條街的酒樓餐館以美食聯盟自詡,霸占市場,排外欺人,我看他們不慣,便挨家挨戶上門,以廚會友,一決勝負。”

“他們托大,以招牌為注,輸掉比賽之後,自然無顏經營了。”

裴涼回頭,果然有段時間未見的魏映舒,一改之前入獄的狼狽,如今變得意氣風發。

她站在裴涼對麵,抬手見,身後的人便扔了無數木牌出來,便是那些酒樓食肆的匾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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