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那紅衣男子並不關心周圍有...)(2 / 2)

可司徒k就是每一招都能直戳無極掌那幾乎微不可現的破綻,集力一點,輕而易舉的就將掌勢破開。

數招過後,無極派掌門滿頭大汗,可司徒k臉上卻越發從容,甚至因為逐漸適應對方的掌力運行,內力流動,每一招如同四兩撥千斤。

最後一次交手,司徒k改變了攻擊角度,仿佛是露出破綻。

無極派掌門臉上露出慶幸的笑容,但這笑容剛裂開,一陣運行之氣逆流的痛苦傳來。

對方勾唇一笑,伸手指向他的眉心。

那食指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看似毫無殺傷力,但無極掌門以及身後諸人卻仿佛看到一柄巨劍拔地而起。

帶著破除萬軍之勢,集中於一點。

眾人對司徒k的功力之深厚越發驚駭,可身在劍勢中的無極掌門卻隻意識到一件事――

死!

他要死了。

他不能死,否則――是為了什麼?

情急之下,無極掌門顧不得所有,腳下身法一變,身形如鬼魅一般,偏離數步,然後繞著劍勢走向,蜿蜒退離。

最大可能的化開了劍鋒餘勢帶來的傷害,整個人也平安的落在了地下。

無極掌門劫後餘生的鬆了口氣。

卻聽上麵傳來一聲嗤笑,是司徒k的聲音。

無極掌門身體一僵,心道不好,果然對方開口道:“原來如此,聖焰功被你得了。”

周圍一陣嘩然,眼力不濟或者見識淺薄的人或許沒有聽懂。

但四門八派還有其他當初參加過剿滅魔教的老人卻一清二楚。

有人便不可置信道:“邱掌門,你方才使的,可是魔教的遮月步?”

有人不待邱掌門回答便已開口:“不會有假,二十年前我親眼見魔教教主使出來過,身法鬼魅,幻影重重。”

“能將身體扭曲到極致,以避開本不可能避開的攻擊,這定是遮月步無疑。”

“邱掌門如何習得魔教的功法?”

“邱掌門――”

“邱掌門――”

無極派的邱掌門臉色慘白,在場其他無極派的人連忙道:“胡說,此步法乃是掌門自創。”

“便是與當日魔教教主使出的功夫有些形似又如何?天下武功本就殊途同歸,豈能因妖人寥寥數語便懷疑我們掌門?”

這話沒人理會,也就忽悠年輕人或者無條件維護自家掌門的弟子,僅僅是招數類似還是功法運行的區彆,在場高手如何看不出來。

此時司徒k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邱掌門。

“以你的功力,原本便是本座也無法這般輕易將你擊敗,可惜金裡摻沙,我聖焰教好好的絕頂功法,被你東拆西解篡改融合。”

“威力減半不說,破綻倒是一個不漏。本座卻是有心見識那盜走聖焰功,偷練我教功法的人二十年來是否神功大成,可堪一戰,卻不料如此被改得麵目全非,如此寥寥。”

這相當於是下定論了,確實以司徒k的年齡功力,便是再厲害,以邱掌門的實力也不該這麼快敗下陣來。

原來是利用魔功填補自家功法的不足,卻沒那本事融彙貫通,徹底調和,被人真正修行魔功的人輕易抓到破綻擊敗。

“那邱掌門那些自創的招式――”

“怕也是魔教功法中拆改而來。”

“怪到那些功法常有種銜接不連貫之感,先前還當邱掌門自創不易,便是偶有瑕疵也可以理解,修改精進便是了,卻不料是這般。”

邱掌門還有無極門在場數日受眾人指點,臉色不堪。

今日過後,他們無極門的聲譽怕是要如同江家一般,毀於一旦了。

但即便這樣,邱掌門也認為暴露之舉是值得的。重要的是他人還活著。

可司徒k下一句話卻駭得他魂飛魄散。

司徒k突然閒散的說了一句:“如若不是你掩藏心切,特意跳出來,本座還沒那麼快確定目標。”

“畢竟根據當時最後撤離的教眾回憶,當日進入教主密室的可是有兩個人,除你之外,還有另一藥王穀的弟子。”

“原本本座第一個懷疑的是他,不過為謹慎計,還是問一問藥王穀的人吧。”

說著將視線落在了藥王穀穀主身上。

但此時藥王穀方穀主已然是神色巨震,不可置信的看著邱掌門。

他喃喃開口:“你的魔功秘籍便是從那個密室得來的?”

“你與我兄長同時誤入,最後你出來了,我兄長卻被萬斤石隔在了裡麵,當時魔教封山大陣重啟,各派緊急撤離。”

“我兄長活活被關死在了那裡,如今卻發現你在那裡得了一本魔教絕頂秘籍?”

眾人聞言,有當初的老人也想起了這回事,當初整個藥王穀的人悲慟不已,邱掌門也為沒能救出對方悔恨交加。

雖當時有遷怒,隨著時日漸長,理智恢複,倒也知道錯不在對方。

但若一個死在教主密室,一個卻帶回絕世秘籍,那整件事情或許就不是麵上看起來那樣了。

邱掌門連忙想要否認,司徒k卻猶覺得錘不夠一樣,還加了一句:“萬斤石可不是與封山大陣相連的。”

“畢竟封山大陣意在保護聖山,萬斤石卻是封閉擅入者的機關,職能不通,若在封山大陣中來不及逃走的,困不困於密室也沒有差彆,相反密室還更安全。”

這話從司徒k這個魔教教主嘴裡說出來雖然不可儘信,但藥王穀的人卻是信了。

藥王穀穀主縱身一躍,以雷霆之勢,飽含殺意向邱掌門攻去。

邱掌門才將逆流的真氣恢複運行,但受的內傷不輕,此時遭遇方穀主還有藥王穀數人不計代價的進攻,饒是他武功高強,此時也左支右拙。

好在四門八派不願在魔教妖人麵前內訌,少林派的大和尚還有丐幫的老叫花子上前一人逼退一方。

大和尚合掌歎息:“阿彌陀佛,此事來龍去脈,容後再計如何?方穀主。”

少林寺和丐幫聯手鎮壓,藥王穀不得不暫退一步,好在他無極門跑不了。

但正道肯給麵子,魔教可不一樣了。

方穀主還未點頭,就聽大和尚背後傳來一聲淒厲慘叫。

眾人悚然望去,卻發現是原本在房頂上的司徒k不知何時下了來。

竟就在老叫花子逼開邱掌門,回身之際,突然鬼魅般出現在邱掌門身前,用的正是那遮月步。

下一秒邱掌門便淒慘大叫,整個人倒在地上,四肢扭曲,如同被擰過的濕衣服一樣。

司徒k臉色冷漠,對原本想要維持局麵的大和尚和老叫花子道:“兩派糾紛,本座就不摻和了。”

“隻是我聖焰功,卻是不能讓這等庸俗拙劣之輩使出來。”

若以往,魔教妖人當眾廢掉一門之主,勢必群情激奮。

可如今狀況,江湖偷學他人秘籍的,被發現了斷肢廢功本就是應有懲罰,再者邱掌門為了獨占秘籍,掩藏偷學魔功的秘密,暗害同伴,害死方穀主兄長之事,怕是八九不離十。

在場竟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理由發難來。

但司徒k卻渾然不滿足於此。

從破布一般淒慘的邱掌門身邊走過,繼續道:“聖焰功秘籍不日我會親自登門取回,衍生自聖焰功中的招式,你無極門若敢在外行使,便是此番下場。”

“這第一件寶物暫且算本座已經取回,接下來便是第二件――”

周圍人聽得心裡一咯噔,如果是能與魔功齊名,讓魔教教主親自追討的寶物。

被區區幾人單獨得了,那麼當初參與討伐,死傷慘重卻顆粒無收的門派豈能甘心?

這也是為何在此前提下,便是在場少數幾個心裡明白,先放下成見將對方拿下才是正理的,卻始終無法組織的原因,單打獨鬥的話,便是大和尚也不可能在魔教教主和那四個連邪功的護法手裡全身而退。

對方輕而易舉的就將在場人數優勢化解,互相牽製,便是找準了當初各門派對自家死傷慘重的意難平。

迫不及待想封口的邱掌門目的已然暴露,如今沒有得到至寶的,覺得不值得拚著死傷慘重維護那些人。

而得到的,有邱掌門前車之鑒,此時跳出來卻反倒充滿嫌疑一般。

司徒k眼中閃過一絲不加掩飾的譏誚,接著開口道:“第二件至寶,便是我教的無相神水。”

“此藥配方早已絕跡,其中一味關鍵藥材也滅絕,世間僅存三滴。”

“無色無味,便是醫仙在世,也無法察覺。一滴便能讓人暴斃,死因無從查證。”

周圍聽了麵麵相覷,這毒藥雖霸道,在誰的手裡都令人不安,但這數量稀少到這般地步,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有人也暗暗鬆了口氣。

卻聽司徒k繼續道:“如若單是如此,無相神水自然不配稱之為我教聖物。”

“此藥飲下之後,並不會立馬發作,中毒之人會毫無異常的渡過一個月,一個月後方才突然暴斃,任誰也查不出凶手是誰。”

畢竟一個人一個月內要進食喝水多少次?如何排查?這麼長的時間,不在場證明儘可隨便做。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人連忙問:“那如何確定是死於此藥,還是普通的猝死?”

“簡單,中無相神水而亡,指尖緋紅發燙,死後屍體變化較之尋常緩慢兩到三倍的時間。”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就出現在峨眉派玉清師太的麵前,看了眼對方手上象征掌門身份的鐵手環。

手環中央鑲嵌著三顆寶石,中間那顆格外的幽藍美麗。

玉清師太一驚,連忙掃開塵拂,塵拂上的細絲變得針刺一樣直挺堅硬,無數長針一般向司徒k的麵門襲去。

但卻見司徒k伸手在半空劃了個圓,那四散開來無孔不入的鋼針便被攏在了一起,接著齊根被斬斷。

司徒k笑了:“教中參與當初一戰的人回憶,你峨眉派當時率領出戰的準掌門,貌似是天資絕佳,驚才絕豔之輩。”

“此番歸來,本以為會見識往日一戰舊人的風采,不想峨眉如今卻是這等庸才執掌,讓人失望至極。”

玉清師太年過四十,對外性格板正嚴厲,雖則天資不顯,卻勤奮無比,執掌峨眉也叫人信服。

此時聞言,卻是羞憤交加,正要收回塵拂變招襲去。

一聲清晰的骨裂聲音出來,玉清師太疼得臉色猙獰,卻是那象征掌門的鐵手環被生生取下。

她整隻手掌不自然的垂落,顯然已經沒有了防抗能力。

“掌門!”

“魔教賊子,還我掌門鐵手環。”

司徒k卻顯然對貼手環並無興趣,他撕紙一樣輕鬆撕開那鐵手環,取出中間的那顆藍色寶石,將變成一團廢鐵的鐵手環扔了回去。

將那藍寶石打量片刻,這才滿意道:“無相神水,雖然僅剩兩滴,能重回聖教倒也聊勝於無。”

“什麼?”

雖然隱隱有所預料,可真正聽到還是讓周圍震驚。

那無相神水在玉清師太手裡,且已經少了一滴,那便說明――

在場已經有人反映過來了:“峨眉上任掌門,原本矚意的傳人,仿佛是玉清師太的師姐,當初名滿江湖的玉若仙子。”

“對,玉若仙子才貌雙絕,天資出眾,隻可惜天妒紅顏――玉若仙子怎麼死的?”

“死因不明,突然暴斃――”

說著眾人的視線落在了玉清師太身上,便是連峨眉派幾個年長的師太也臉色肅穆的盯著她――

“掌門,此事我等也需要一個解釋。”

當初玉若仙子繼位可是眾望所歸,那一輩的峨眉門人哪個不對她尊崇不已?這甚至是玉清執掌二十年的威望也無法比的。

但峨眉派內部尚且客氣,有人卻無法冷靜了。

一道長鞭飛過來,瞬間卷走受了重傷的玉清師太,等眾人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出現在了寬闊庭院的另一端。

隻見千鶴派的魏掌門抓住玉清師太,手掌掐在對方脖子上,臉上充滿恨意和殺意――

“玉若死時便指尖緋紅發燙,死後三日還麵頰桃紅,猶如生人。”

“玉若,是你毒害的!”

眾人這才想起來,千鶴派終身未婚的魏掌門,當時與玉若仙子是已經定親的未婚夫妻,那時候也是江湖中人人稱羨的金童玉女。

魏掌門對玉若仙子用情至深,當初玉若仙子突然香消玉殞的時候,便悲痛欲亡,現在如何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又如何能忍殺害未婚妻的仇人苟活在世?

魏掌門力道收攏,但玉清便是嫌疑再大,眾人也不可能任由他就在這裡殺了對方。

她如今到底是一派掌門,不是隨意可以打殺的身份。

於是連忙有數人上前阻撓,玉清師太求生欲旺盛,也顧不得左掌斷裂之痛,拚命以肘攻擊。

可魏掌門早紅了眼,便是拚著受傷也死死不放,作為受害者,眾人無法對他下重手。

撕扯之際,總算將玉清師太從他手下搶了出來,但混亂之中,也不知道誰不小心撕破玉清師太的外衣。

一個顏色豔麗,明顯與她寡淡素雅的裝扮不符的香囊掉了出來。

眾人一看,那香囊上赫然繡了個【遜】字,若是三年前可能沒人會多想,之覺得是個巧合。

但如今嘛,眾人紛紛看向江遜,神色裡的態度很明顯――

【怎麼哪兒都有你?】

【怎麼什麼女人都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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