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韓未流這一累,就真的沉沉...)(1 / 2)

韓未流這一累, 就真的沉沉的睡了一覺。

畢竟他不但剛剛被人推了,被推的過程中還得自己跟自己打架,勞心勞力。

饒是武功蓋世的他也從身心都開始疲憊, 這次內耗的後勁不知道又得持續多久。

上一次這般嚴重, 還是在島上的時候,二人對練功發生了分歧, 意識中大打了一架。

足足躺了三天, 誰也說服不了誰, 隻得各練各的。

那時候韓未流還擔心自己會不會走火入魔, 不料他和副人格雖然分歧嚴重, 卻是誤打誤撞的進入了某種新的領域。

韓未流意識到自己的家傳功法有異,但事到如今卻無從探查。這事便是連機敏如裴涼也猜不到的。

還有就是他們冒充司徒k回到聖焰教, 接受老教主傳功時。

在接受傳功之前, 得知如果練的不是聖焰教一脈的功法,真氣不容於體內, 不但無法接受對方的數十年功力,最大可能還是爆體而亡。

韓未流都做好了趁機殺了老教主的打算,沒想到功力傳入的一瞬間, 他便本能的感受到內勁的吸引。

那老教主是臨死都沒有發現自己兒子是冒充的,臉上甚至對司徒k這個兒子雖然散養多年, 但修習的魔功精妙而感到欣慰。

大呼魔教後繼有人。

那既然老教主都這麼說了, 司徒k自然更加名正言順, 地位鞏固了。

所以直到現在,韓未流都覺得這件事特彆的荒誕。或許他畢生的運氣都在這裡了。

等韓未流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裴涼並沒有在床上, 韓未流鬆了口氣。

他是真的不再對自己抱有信心的,便是身負絕世武功又如何?還是被她給強占了去。

根本就不給他反應的餘地, 若是她這會兒還在,怕是稀裡糊塗的又得被――

即便他心裡有些理智,有副人格那個死鴨子嘴硬的搗亂,也隻有吃虧的份。

韓未流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現狀,此時這般,仿佛他已經同意了當初的交易一般。

還是得找機會跟她說清楚的,不過下次萬萬不能在幽閉的地方了。

韓未流起身,穿上衣服,便聽見外麵傳來敲門聲。

“進!”

他這般說了之後,房門便被打開,紅袖和青衣兩個丫鬟一人端著一個大托盤進了來。

兩人衝韓未流行了一禮,麵無表情,語氣也乾巴巴道:“韓公子醒了?這是小姐為韓公子準備,韓公子慢用!”

說著便將大托盤內的東西擺出來。

紅袖拿的是衣服飾物,韓未流瞟了一眼,心裡咋舌。

他也是四門八派出身的貴公子,韓家富裕顯赫,從小他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所謂窮家富路,他自小到處跑,雖則吃得苦,但一應開銷哪裡有少的?

這還是韓家家風清明的緣故,這數月在魔教,更見識其中的奢靡,一般物品還真沒法讓韓未流大驚小怪的。

隻這裴家,仿佛真的是難以想象的豪闊,端看那兩個丫鬟端上來的器物。

衣料的質地工藝與現世存在的大不相同,配飾也價值連城,小小清潔物也彆具匠心,一看便知道比平常所用方便到不知哪裡去。

這些細節雖小,但怕是皇宮裡的皇帝所用都沒有如此精細的。

裴家的產業他們也打聽過,近年來確實因為層出不窮的新鮮物件,還有無與倫比的競爭力,一下子占領了市場。

甚至裴家的產品生意都做到西域去了,當然那是西域王公貴族才有資格享用的奢侈物。

可市麵上所見,皆不能與斬月山莊內裴涼私庫內的東西相比。

韓未流睡前一身狼狽,此時也隻得從善如流。

等他洗漱完,兩個丫頭還想替他束發,被韓未流拒絕了。

他從小便不耐待在家裡,也很少要丫鬟伺候,凡事習慣了親力親為,自己打理自己倒是擅長。

束好發,便看見裴涼穿了一身練功服從外麵走進來。

此時她身上有一層薄汗,看樣子是已經練過一輪了。

韓未流一時間有些羞恥,不知道是羞於見到她,還是對方此時都能保持自律練功,自己卻睡到這般時候才起來。

裴涼視線落在他身上,在原主的印象裡,韓未流的衣著色彩還是很豐富的。

他長得好,穿什麼顏色都駕馭得住,生性張揚隨性,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但裴涼到來是韓家滅門之後,從看到他起,韓未流的著裝便素淨低調,哪怕是當初潛伏在山莊內,偽裝成丫頭的時候,也是這般。

當然那時候斬月山莊本來就新喪,上下倒也無人敢穿紅戴綠,倒也合適。

昨日回來對方也是一身黑,三年過去韓未流徹底褪去了當初的青澀,變得穩重成熟。

如今這般,倒也適合她。

或許滅門之夜過後的那天,他眼裡便看不見了以往鐘愛的色彩,還有那些常人看來無用,但他卻興致勃勃的東西。

裴涼倒也不強行改變他的心意,所以讓人準備的也是他穿來這般的玄黑。

此時見狀,果真是俊美偉岸,氣勢深沉,清冷出塵和邪魅狂妄交替出現,讓單一的色彩在他這裡也變得更有味道。

裴涼見狀,便毫不猶豫的想要親他。

卻被韓未流躲了開去,他耳廓發紅,低聲道:“彆,彆這樣!”

裴涼還以為他見紅袖和青衣也在,害羞了。

便笑道:“放心吧,她二人忠心耿耿,再沒有更能信任的了。”

嗯!那倒是,這家夥難道就沒有反思過,身邊這倆丫頭看待自己什麼念想嗎?

虧得裴涼是個女的,但凡是個公子少爺,這倆丫頭早已使出渾身解數爬上她的床了。

哪能讓她有精力惦記彆人的份?

想到這裡韓未流又鬱悶了,他這到底是在不滿些什麼?

便隻得甕聲道:“總之你莫要在人前這般輕浮。”

他這邊看紅袖和青衣彆扭,紅袖和青衣還想啐他一口呢。

這小子是恃寵而驕蹬鼻子上臉了吧?

真當自己昨夜伺候了她們小姐,便地位坐穩了嗎?

這才到哪兒?居然就敢跟小姐使性子鬨彆扭,難道還是在給她倆下馬威不成?

於是紅袖和青衣看韓未流的眼神就更嫉妒了。

韓未流心裡一噎,仿佛自己無聲中與這兩個丫頭在交鋒一般。

他也不想這樣,可耐不住副人格是不受挑釁的。

對方這會兒便直接冒出來,對裴涼道:“來,本座頭發束歪了,你來替本座重新束。”

裴涼寵溺的笑了笑:“好!”

說著上前抽掉他的發帶,漆黑如瀑的發絲便傾瀉了下來。

裴涼的手穿插其中,用指尖輕輕梳理,沒有急著幫他束發。

頭皮被輕輕的按摩,到了穴位等地方或輕或重,或運上了些許內力。

韓未流本來隻是想充大的,結果這會兒整個人恨不得長在裴涼手上,舒服的直哼哼。

裴涼趁機親了他一下,他也沒有說話,隻是睜開眼睛,通過鏡子睨了身後的裴涼一眼。

表情裡全是一副‘這是本座念在你伺候得好,就賞賜你了’的傲嬌。

便聽裴涼問:“舒服嗎?”

“嗯~還成!”

裴涼笑了笑:“這是從紅袖那裡習來的手法。”

倒也沒有刻意去學,隻不過裴涼如今習武,本就對人體穴位無比了解,又善於動手操作。

享受過這麼多遍,自然對於哪裡的穴位該下哪種力道一清二楚,甚至有時候為了憐惜美人,也不是沒有替她倆按過。

紅袖和青衣一開始自然是受寵若驚,連道不敢,裴涼卻不在意這些。

所以如何能怪二人一顆心全拴在裴涼身上,便是除了在自家小姐這裡,這輩子便沒有感受到過這等真正的關心和憐惜。

此時紅袖跟青衣見這韓未流一副得誌的樣子,還理所當然的享受,自然眼裡嫉妒得冒火。

若是韓未流,麵對這般眼神自然是裝作視而不見。

但司徒k本質就是個才出生三年的寶寶,滿打滿算不到三歲半。

一時間就幼稚的瞥了二人一眼,麵上不掩得意。

看到沒?這女人就不敢不從了本座。

主人格韓未流通過鏡子裡看見自己此時這般得意表情,隻覺得羞恥得想鑽地縫。

不過彆說,舒服是真的舒服。

待裴涼替他束好頭發出來後,正好是整個斬月山莊的蘇醒之時。

出了院子便能清楚聽見校場裡的練功之聲。

韓未流向下看去,一般弟子的訓練場是半山腰新開辟的一塊空地。

與三年前不一樣,昨天沒有細看,但此時卻發現斬月山莊與三年前的格局差彆不小。

那校場的地勢之寬闊,便是再容納十倍的人也無妨。

且周圍一圈由低到高固定了層層座椅,校場上也有不少或直或曲的規律劃線。

裴涼見他看著好奇,便道:“每日但是練功未免枯燥,於是斬月山莊經常會組織蹴鞠之類的活動,那些椅子便是觀眾席。”

還真是!

此時校場那邊仿佛正好練功結束,便有不少人三三兩兩的開始聚在一起玩樂,除了蹴鞠之外還有不少其他的新奇玩法。

若是三年前的他,見狀怕是得興奮的下去請教一番,並興致勃勃的跟人玩上大半天了。

斬月山莊內好幾處地方炊煙嫋嫋,韓未流知道那是各個廚房在做早膳。

跟著裴涼去餐廳之時,經過一間室練功房。

裴家那些年紀大點的庶弟們已經開始下去跟校場的師兄弟一起練功。

但身為女子的庶妹還有不超十歲的幾個小的,卻還是留在山頂的練功室內。

嚴厲的武師傅在功房內穿行,幾個小的並不因為年幼而鬨騰,年輕的小女孩兒也眼神堅毅。

韓未流有些動容,子弟出息才是一個門派的延續前提,以前他雖則追著裴涼非卿不娶,但對於斬月山莊卻不是很喜歡。

來過幾次,倒不是說那時候便風氣懶散,相反在那時候裴掌門嚴苛的執掌下,子弟之間的競爭勢頭更尖銳。

裴掌門向來喜歡將一塊肉吊在眾人麵前,讓大家互相撕咬,最後獲勝那個吃到肉。

自以為自己治理有方,對提拔上來的弟子武藝高強心狠手辣以及絕對服從頗為自得。

但如今裴涼的經營卻全不相同,韓未流能夠感受得到。

那帶著溫情的嚴明,即便不用殘酷的催生,但眾人也會拚儘全力的守護如今的美好。

此時的斬月門很好。

便是韓未流與斬月門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此刻也明白,裴涼將它經營得很好。

與江湖中任何一個門派都不一樣,坦蕩,大度,溫情,擁有自己的判斷和堅持。

如若江湖中的門派都是如此,便不會有那焚天門餘孽興風作浪的機會了。

自然也不會有他韓家,或是之前的喬家那般的慘劇。

等他們到飯廳沒多久,裴涼的庶弟庶妹還有侄子侄女也練完功過來了。

早膳那些姨娘並不與他們一起,所以隻有一桌。

可以看出來一大家子對裴涼都很依賴黏糊。

一進來就七嘴八舌的展示自己功課進益,最小的那個才五歲,拚命的擠進裡麵爬裴涼膝蓋上――

“姐姐,姐姐!我紮馬步的時間又比昨天長了。”

裴涼挨個表揚了一番,眾人這才心滿意足的坐下吃飯。

然後視線就齊齊落在了韓未流身上。

韓未流渾身一緊,若是昨天迎接眾人視線他可以坦蕩自若的話,但都發生那樣的事了,突然坐在這裡就變得心虛。

年紀大的幾個倒是心知肚明,便是他們不懂,他們的生母也是明白的,昨晚回去自然會交代一番。

隻有幾個小的,懵懂無知,還問韓未流道:“韓哥哥昨夜是宿在姐姐院子裡?”

這,這讓韓未流如何回答,他隻覺得小孩兒那乾淨的眼神盯得他渾身燒了起來。

見他不回答,小孩兒癟了癟嘴,不服氣道:“為何韓哥哥能隨便留宿在姐姐的院子裡,我們都得生辰才可以?”

說著撒嬌道:“不管,今晚我也要來。”

來那就是荼毒兒童了,這下整得裴涼都有些尷尬。

好歹旁邊大的連忙捂住了小的的嘴,嗬斥道:“還想不想吃雞翅了?”

說著一桌子人基本上心照不宣。

韓未流眼前發黑,不行,真的不行。

今天必須得把事情說清楚,否則他就真成了千裡自送上門的小白臉了。

於是吃完飯韓未流便起身道:“裴掌門,我有正事要與你相談。”

裴涼笑了笑:“好!”

說著拉住他的手,還撓了撓他的手心。

韓未流正是敏感的時候呢,昨晚的荒唐餘韻還未消散,哪裡經得起撩撥?

便連忙將手掙脫開來:“裴,裴掌門你莫要如此,我真的有正事相談。”

說著還特意強調了一句:“裴掌門不如找個方正廣闊的議事廳。”

裴涼這會兒剛把人推了,腦子裡除了黃.色還有什麼?

韓未流說什麼話她都能過濾之後,理解出刺激的意思。

於是便真的將人帶到了一個方正空曠,可以議事的房間內。

韓未流一進入就傻眼了,不可置信的問裴涼:“為何是浴房?”

裴涼指了指浴池:“方正!”

又指了指偌大的浴場房間:“廣闊!”

最後指了指浴房內一應設施齊全的按摩椅,貴妃榻,桑拿屋,休息區舒適的沙發:“可以議事!”

這還真沒有騙人,裴涼曾在這裡招待過不少女性合作夥伴,均是事半功倍,事後讓她們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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