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周圍的人都傻了,怎麼也無...)(2 / 2)

給贖金鐘家倒是給得痛快,畢竟這幫劫匪搶劫,要錢兩個小時內到賬,不可能太超過各家的操作範圍。

隻是承諾給錢的時候,鐘安他媽忍不住對裴家姐妹破口大罵,活似要不是兒子跟她們出來玩,就不會遭這大罪一般。

這就是笑話了,裴涼作為頂級舞蹈家,遊輪主人本來就是她的粉絲。鐘家得知她受這邀請,原本安排的訂婚旅行都取消了,直接改蹭人家遊輪算是訂婚旅。

就是巴不得以裴涼未婚夫的身份,多結識一些人。自己功利熏心,這會兒倒是反怪她們了。

裴凝聽著電話擴音裡傳出來的聲音,細細的審視了一翻鐘安,眼裡的鄙夷和嫌惡是怎麼都藏不住。

她上輩子怎麼就這麼蠢?怎麼就會視這樣一個貪婪,卑鄙,毫無擔當的人和家庭為畢生所願?

上輩子劫匪控製整艘遊輪的時候,她和鐘安也是躲開她姐姐去了彆的地方偷情,才出來就被劫匪抓住扭送到了大廳。

性命威脅的驚惶之中她姐姐也沒有發現端倪,鐘安事前沒有遭到楚夜白的修理,也不至於被重點招呼這麼狼狽。

鐘安的一切表現尚在正常範圍內,加上自己的執著和濾鏡,還將他視作完全的依靠。

到後來末日來臨,少部分人異能覺醒。

鐘安也成了那少部分的幸運兒之一,並且他的能力在先期還挺實用,是金屬變化。

整個人可以變成金屬形態,在此形態中不但可以杜絕感染,攻擊力也很高。

於是即便末日洗牌,鐘安仍舊是占據優勢那一小部分人,更何況還攀上楚夜白的陣營。

然後末世之中,秩序崩壞,倫理道德廉價如紙,當然也放大了人類的本性。

尤其是鐘安這種貪婪好色,涼薄寡情的。

作為他的附屬物,沒有任何單方麵價值的裴凝,可想而知在那之後過的是什麼日子。

她也曾視鐘安為自己的救世主,也曾為鐘安的優勢和進步喜他所喜,但最後發現,這個人除了他自己以外,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

但裴凝還是得為了生存忍氣吞聲的附庸著他活著,要不是她姐姐――

想到這裡,鐘安手裡的電話被搶了過去,掛斷鐘安母親那不開揚聲都能聽見的抱怨哀嚎。

剛才的鑒定師小帥哥將手機扔給裴涼:“輪到你了。”

裴凝的思緒也戛然而止,看她‘姐姐’熟練的撥通父母的號碼。

這裡跟國內有點時差,遊輪上這會兒差不多快九點了,但他們家所在的省份這會兒應該才剛剛吃完飯。

裴涼打通電話,臉上並無驚慌之色,閒聊似的問父母:“吃飯了沒?”

“正吃呢,你們三個玩得怎麼樣?”

裴涼道:“挺不錯的,海上夜景很好,就是今天晚上有點冷,沒有出去看,先前給您倆發的照片都收到了吧?”

“收到了收到了,還有幾天才靠岸呐?”

“原本計劃還有三天的樣子,不過現在看起來不會這麼快了。”

裴涼才說完這句,一旁的劫匪大漢便惡聲道:“讓你要贖金!這是讓你嘮家常呢?”

這聲音太過凶悍,老兩口一下子聲音緊張了:“你邊上有人啊?什麼人呐?你們這會兒怎麼了?快說話呀。”

裴涼連忙安撫了兩句:“沒,看電視呢,警匪片,等會兒我聲音調小點。”

老兩口這才放下心來。

裴涼拿下電話,一手緊捂住傳聲孔。眼神不悅的看了過去。

視線落那大漢身上,突然大聲道:“你吼那麼大聲乾嘛?”

“區區兩千萬贖金而已,嚇唬到老兩口怎麼辦?你們老大讓我們自己打電話要,就是知道咱們自己更明白如何讓家裡人掏錢。”

“你這是乾什麼?你在教我管我爸媽要錢?你知道我爸媽什麼性格嗎?知道怎麼對症下藥嗎?知道怎麼儘早拿錢避免麻煩嘛?不知道你喊什麼呀?要我是你老大,第一個把你開了。”

周圍的人都懵了,幾個拿木倉的劫匪被她那第一聲吼嚇得渾身一激靈,甚至差點走火。

誰都沒想到這女人看著嬌嬌弱弱的,一開口跟練了獅吼功似的,他們這會兒都感覺耳朵裡在嗡嗡。

楚夜白也注意到這邊情況,想到之前的事,便順勢走了過來。

這時候裴涼在繼續跟父母說話了。

“我剛剛在刷新聞,這會兒外麵挺亂的,到處都有□□,你們先彆吃飯了,去把院子大門鎖好,誰敲都彆開。”

“過年的時候不是囤了好多吃的嗎?暫時也不用擔心存糧,彆不當回事,現在我這裡都收到消息了,肯定不是小事,你們先保重自己,家裡不是有一台收音機嗎?先找出來。”

裴爸聞言,連忙上網搜了下實時訊息,發現從今天下午開始,很多地方都出現了人咬人的亂象,並且是大規模無組織的。

統一同時出現,按照網友的坐標來看,世界各地都有,視頻裡的血腥畫麵殘忍無比,按理說這種視頻按照往常,很快就被審核刪除了,但今天卻在網上大肆肆虐。

裴爸也引起了重視,跟裴涼打著電話就去關了門,還拿倉庫裡的粗鐵鏈纏了大幾圈加了幾把大鎖。

這才回到家關好門窗,然後才上二樓,就看到外麵院子好幾個一臉血的人行屍走肉般路過。

老兩口喊都不敢喊,有一個經過他們彆墅想進來,推不開門隻得作罷。

裴家家境不錯,買的是合院彆墅,院牆圍著,倒是不容易進來,可也是心驚膽戰了。

這邊裴涼掛了電話,竟然從頭到尾隻字沒有提贖金的事。

裴凝複雜的看著她,這人她可以確定不是自己姐姐。但在這時候卻想的是讓她們父母保重安全。

因為上一世父母算是有驚無險,裴凝也理所當然的知道他們會在基地重逢,就從未想過這件事。

這個人呢?她應該是明知道父母會最終脫險的,卻選擇不惜觸怒劫匪交代這些‘無意義’的話。

是什麼原因?難道是知道楚夜白的性子審美所以作秀?

那就可見心機深沉了。

剛剛被她吼一頓的大漢陰惻惻的盯著她:“所以呢?你這娘們兒擱這兒嗶嗶半天,結果贖金呢?”

裴涼兩手一攤:“我父母隻是普通的教職工,哪兒可能一口氣拿出兩千萬?”

竟然是一副要耍賴的樣子了。

鑒定師小帥哥冷笑:“我知道你是誰,你父母沒錢就管經紀公司要,我看過新聞,你光是這雙腿就投保了十幾億,區區兩千萬,我相信你的公司願意出的。”

裴涼聞言便露出懊悔的表情:“彆提這事了,當事人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早知道今天,買保險那錢用來乾什麼不好?如今都打水漂了。”

這裡麵恐怕隻有裴凝知道她的意思了。

但劫匪可不跟她來這套,鑒定師小帥哥直接道:“扔下海喂魚。”

眼看要翻車,楚夜白卻適時道:“等等!”

“區區兩千萬,也不是不可以讓她行使一點美人兒特權。錢可以給你們免了,不過方才還沒聊完的話題,現在倒是可以繼續。”

說著他走過來,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上麵,身體往前傾,手木倉前端挑起裴凝的下巴――

“說說看,為什麼你剛剛阻止我出大廳?就好像――你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一樣。”

說著他又輕笑了一聲:“我想我們的行動計劃沒有拙劣到,區區一個毫無偵查意識的年輕客人都能破解的地步。”

周圍的劫匪聞言,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這女人在行動開始前知道了?”

“她之前出過宴會廳,會不會撞見了工作人員被控製的場麵?”

“不可能,要是這樣,她不會回到大廳還跟沒事人一樣,而是給其他人示警。”

“那就是提前知道的了?”

剛剛吼裴涼的大漢嚎著嗓子大聲道:“誰!誰特麼這幾天在船上的時候顧著泡妞泄露了機密?”

楚夜白皺了皺眉,開口道:“你吼那麼大聲乾嘛?”

“你長得醜,聲音粗,現場大夥兒本來就緊張,我們隻劫財,又不是奔著給各位貴客留下畢生陰影的。如果這次有個不錯體驗,下次再碰見了,也好配合。”

“沒看見不少貴客都害怕了嗎?閉嘴!”

誰還想碰見您第二次?這次活著下船,以後就再也不出海了。不少人心裡哭道。

但劫匪一行多了解他們老大啊,總是說著最和善的話,做著最狠辣的事。

果然,下一秒他便看向裴凝,那深邃危險看獵物一樣的眼神讓裴凝恐懼無比之餘,又更加沉淪進去了。

她甚至沒有辦法挪開視線,仿佛被黑色的旋渦深深吸了進去。

楚夜白一笑,衝她道:“有什麼事不能心平氣和的談呢?”

說著一把撈過她姐姐,將她整個人按坐在自己大.腿上,姿勢頗為曖昧。

她姐姐身材姣好,玲瓏有致,因為跳舞身體的柔韌性常人無法想象。

楚夜白臂彎裡攬著她的腰,手掌卻能抬起她的大.腿。

裴涼此時穿的禮服是露背裙擺開衩的長裙,楚夜白的手掌放在果.露在外那條腿上,像是摩挲一件觸感良好的瓷器。

他接著說出下半句:“比如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如果答案讓我不滿意的話,就剁你姐姐一條腿。”

“怎麼樣?”

裴凝看到眼前的畫麵,心裡妒恨不已,就像是透過時空看到了上輩子。

上輩子的發展軌跡與這輩子不同,她那時候沒有足夠的經驗應對這種凶險的突發事故,所以表現驚恐,不受控製。

因為情緒太過崩潰,一點風吹草動就大喊大叫,劫匪們不耐煩,便要乾脆打暈她。

她姐姐當時站出來保護了自己,麵對劫匪的木倉口,怕得臉色蒼白,但還是絲毫不讓。

這固執堅韌,為保護家人不惜性命的閃光點吸引了楚夜白,進而被他搶走。

但她姐姐當時對鐘安一心一意,對於末世之中被迫委身於楚夜白一直鬱鬱寡歡。

鐘安也是無恥,明明靠讓出姐姐獲得了不少好處,卻一副被迫放棄的樣子,從頭到尾都在做好人。

裴涼覺得她姐姐蠢,但蠢的同時又無比的好運,隻是她卻不會享受自己的好運。

這次回來,雖然前麵波折無比,但此時裴凝卻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隻用走姐姐走過的路就可以了,而此時,路就擺在自己麵前。

上輩子為了保護妹妹不惜性命的姐姐,那麼她也可以做好一個,為了保護姐姐不惜性命的妹妹。

裴凝強壓下心中的喜悅,正要調整情緒。

可還沒有說話,就聽她姐姐開口道:“好好談不成嗎?非要用這麼粗暴的方法解決?”

說著口氣裡竟然還有些可惜:“剛剛不是聊得挺開心的?還約著一起喝酒來著。你變臉這麼快,讓我顯得很尷尬啊。”

周圍的劫匪一聽,有些就忍不住笑了。

這蠢女人,這份上了還跟他們老大玩兒風情呢?

雖然他們老大平時看起來對女人挺有風度,也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

但在任務中,他眼裡可是沒有男女老幼之分的,尤其這會兒還涉及行動泄密的事。

想靠著美色勾引蒙混過關,怕是得失望了。

裴凝也皺眉,意識到她現在可是有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同樣對未來一清二楚,也同樣知道楚夜白的價值。

當然也同樣對楚夜白虎視眈眈,極儘手段的想要得到手。

楚夜白低頭,與裴涼的距離近在咫尺,他笑了笑,眼裡仍舊對她不掩驚豔和欣賞。

就仿佛這完全與要對她做什麼可怕的事不衝突一樣。

他曖昧道:“美人兒,和你聊天確實很愉快,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一會兒你能完整的跟我一起坐在酒吧,一邊聊天一邊靜候我的尾款到賬。”

“當然你甚至可以開最貴的酒,記在我的賬單上。不過這些能不能實現,就要看你妹妹的表現了。”

說著他再度看向裴凝:“說吧,選回答我的問題,還是你姐姐的一條腿。”

裴凝一臉堅決道:“你彆想傷害我姐姐!”

話才起個頭,又聽裴涼道:“那要是剁的話,你會先剁哪條腿?”

楚夜白看著裴涼,眼睛眯了眯,這女人的反應明顯不正常。

看她的談吐雖然總有一種莫名耍弄人的促狹感,但這絕不是個認不清形勢的蠢女人。

應該明白,自己現在不是在開玩笑才是。

想到實際上那話是她挑出來的,那就說明不僅是她妹妹,這個女人知道的同樣不少,且現在看來頗有些刻意試探之嫌。

甚至不惜愚蠢的暴露,這裡麵的邏輯就讓人有些猜不透了。

楚夜白順著裴涼的話道:“你兩條腿都同樣美麗,讓我一時難以抉擇。”

見裴涼看著自己笑而不語,竟是一定要他選出一邊的時候,楚夜白陡然有了種荒誕感。

但好奇和對場麵絕對掌控的自信,卻讓他選擇了和裴涼在這裡無意義的繼續下去。

他狀似無奈道:“好吧,如果一定要選,那就左腿吧。”

“畢竟我的手現在就放在它上麵,如果選右腿的話,它可能會傷心的。”

裴涼臉上總算露出了滿意之色,對楚夜白笑道:“因為接下來的事對你來說太難了,所以在這之前,我給你最大的選擇權利。”

“選擇被我的左腿還是右腿――”

話說一半,所有人眼睜睜的情況下,楚夜白臉仿佛被猛擊了一下,接著頭垂下來就這麼直直的失去了意識。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木倉已經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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