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第264章伏覺的表情不變...)(1 / 2)

第264章

伏覺的表情不變, 但瞳孔驟縮,看向裴涼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下來。

與周圍略顯紛亂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但伏覺反應很迅速, 瞬間就收斂了失態,若不是裴涼觀察入微, 甚至可以說是毫無破綻。

伏覺看著裴涼, 周身還是那股出塵淡漠的氣息, 衝裴涼點了點頭, 沒有言語的意思。

不過好在裴涼也不是想這個時候挑事, 隻不過真實的有感而發而已。

她是真覺得寧可跟聰明人鬥,也好過跟蠢貨玩。

聰明人知道進退和尺度, 蠢貨則不一樣, 你永遠無法理解其腦回路,尤其伏心這種掌握著數百年累計的權威與權柄的蠢貨, 殺傷力還極大。

裴涼確實是不耐煩。

想想還是皇太女運氣好,原著中她和先落山打交道,話事人從始至終都隻有伏覺一個。

在幾年後, 皇太女作為主角自己的劇情正式開始時,可見伏覺已經是乾掉了他姐姐, 登上門主之位的。

原著中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伏心這號人, 以至於裴涼聽說先落山門主是個女人時, 她還有些驚訝。

出了皇宮,以裴涼為首的地震防控集團就運轉開來了。

也是托這些天她在朝堂上明目張膽排除異己的福,涼王的施令很管用。

朝堂大部分人或是她的黨羽, 或是在這時機選擇明哲保身的,都不敢觸她黴頭。

再加上聖意的配合, 中間倒是沒有遇到什麼阻撓――

還是有的,被裴涼一刀把腦袋削了,之後便是連出工不出力的人都不敢了。

危急時刻,裴涼不會允許有這等試探行為存在。

一旦試探出她的決心有水分,那麼下麵乾活的人即便是某幾個環節鬆散,付出的也可能是成千上萬人的性命代價。

整個近京範圍在各部人手快馬加鞭的通知下,都收到了消息,並按照涼王臨時製定的方法開始避難。

農村人口稀疏還好,一整天的時間足夠人轉移財物和糧食,京城內就稍顯雜亂了。

裴涼征用了不少合適的場地作為避難所,又讓軍隊組織秩序,倒也算是忙中有序。

古代老百姓倒也好配合,一般人隻要管飯,就不會抱怨什麼。

等到了第二天午時,果真鼠竄狗吠,地動山搖,此次地震威力不算大,但避難的百姓估摸了一下自家的房子,那怕還是撐不住的。

心疼之餘自然還是劫後餘生的念頭占了上風,等地震結束之後,整個京城風聲鶴唳的氣氛才放鬆了下來。

人們走出避難之地,果真外麵略顯混亂,然後緊接著涼王又下旨統計損失,安置失去房子的人口,組織修繕事宜,以及預防疫情的發生。

這場地震的餘震並不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也讓整個抗震事宜組織相對輕鬆。

滿京如今倒是不缺勞力,在有序的組織下,很快震後的修複工作就進入了正軌。

這也是朝中大臣和京中百姓頭一次見識到涼王殿下強大的辦事能力。

或許普通老百姓不清楚,但官場的老油條卻一眼能看出門道。

涼王以往也身居要職,但她本身下麵就有從小追隨的黨羽,很多情況下皇帝派的活兒,下麵人自然會辦好,她就等著坐收功勞就行了。

也不能說涼王沒有手腕,但多是在於官場算計,經營黨羽,攝取利益。

乾這等吃力不討好的實事,還是頭一次見。

以往涼王在官員們眼裡,也是有不食肉糜的毛病的,也就是能自由進出皇宮,比皇太女的見識多點的差彆。

可這次涼王一旦認真,其策略遠見組織能力,以及應對靈活算無遺漏的本事,就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了。

朝中官員也不全是屍位素餐的,不少人為官之初,也是抱有為國為民的大義。

以往隻覺得涼王荒淫暴戾,若是為帝,怕不是為民著想的明主。

但如今看來,先前的判斷居然有誤。

不管主觀上如何,涼王本身是絕對具有一個優秀帝王的才能的。

京中百姓還是頭一次在這等規模的地震災害中損失輕微的,之後的幾天都頗有些不敢置信。

京中雖不是地震常發地帶,可哪次天災有這般輕鬆的?

有那房屋損失的,甚至朝廷還會出錢幫忙修繕,莫說人命了,財產損失也微乎其微。

整個抗震過程是誰在主理,這一點並不是秘密。

因此一.夜間涼王的威信更是大漲,本就深得滿京男子追捧的涼王,一時間更是聲勢浩大起來。

而朝廷這邊,雖然最近各個部門忙得連軸轉,但在有效預防的情況下,損失自然壓縮到了極致。

大頭的支出便是安置和震後修繕成本而已,但安置地是現成或者征用的,糧食等物在涼王夫的牽頭下,不少貴族富戶慷慨解囊,基本可以抵平開銷。

修繕的房屋需要加固材料,但因地震防治及時,不少入京的各地富商避免了損失,一則為表感謝,二則也是出頭在涼王麵前露臉。

有南方的商行便組織捐贈了大批木材,解了京中的燃眉之急。

出錢的自然得榮譽表彰,裴涼也不含糊,這次的抗震也算是人力戰勝天災的一次舉措了,自然夠大吹特吹。

便乾脆命人造了一座紀念碑,讓女帝親筆提了字,捐贈的人都榜上有名,算是皆大歡喜。

不過到了後麵,原本清名的風向便開始有了些變化了。

不知道哪天開始,市麵上就傳出流言,說是這地震本就因涼王而起。

當初先落山的神旨中,原本就警告世人,這戾主不除便為禍蒼生,如今涼王所為,本就是收拾自己的爛攤子罷了。

諸如此類的流言,一.夜之間便散布滿京,試圖抹消涼王的抗震功勞。

雖然這個說法剛剛冒頭的時候,遭到了絕大部分人的唾棄,但世上永遠不差心思陰暗之人。

此次損失雖然小,但也得看看參照物是什麼。

所謂時代的一粒沙,落在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大山,總有人想為自己的損失找到發泄口。

加上有心人的牽引,這股聲音居然漸漸的不可忽視起來。

裴涼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把戲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乾的。

不過裴涼是誰?要玩兒輿論,她才是祖師爺。

且在意識到這個世界存在著先落山這等級彆的‘宗教勢力’之時,裴涼就早做好了準備。

通過方玖這邊早收編了一支龐大的三九流班底。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聰明點的人立馬就能看出,玩兒殺人誅心這套,涼王也是不帶虛的。

那流言發酵得正歡,可突然某一天,京城便流傳出了今日朝堂的動向。

說是對受震百姓的補償救助問題產生了分歧。

涼王殿下是不計成本的為受震百姓爭取利益,可以二皇女為首的官員卻以受災層麵不深,以及接下來三月後或許會應對更艱難的災害為由,與涼王持反對意見。

這玩意兒可是關係到大多百姓的切身利益,風向自然瞬間調轉。

人在給你爭取利益的時候,背後被如此重傷,何等居心?

又諷刺二皇女果真是不能人道之人,對百姓生死麻木,眼前的災難還未平複,卻拿那三月後的事做借口,克扣百姓活命的本錢。

二皇女在幽王府聽到這一.夜間麵目全非的輿論方向,氣得臉都變形了。

“老大她居然敢――”二皇女將桌上的杯盤掀到地上。

若不是她參與了早朝,她自己都快信這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謠言了。

她不過是從成本和優先程度略提意見,以老大此時的聲勢和霸道,她是傻子才會正麵反對。

卻被有心之人顛倒黑白,這裡麵沒有老大的手筆就有鬼了。

二皇女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老大的不要臉,她滿以為自己與伏心的默契,外人根本找不出證據,便是老大懷疑是她,也找不到借口發難。

可萬萬沒想到,那家夥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證據,直接搞她就完了,根本不需要理由。

不,不是她沒有想到,老大近日裡做的事,哪一樁不是她先討嫌的?

是她自己太想當然了,對老大的反應沒有跟得上她的變化,還把老大當以前那好麵子要名聲的人來看。

老大是早就不要臉了的。

不過二皇女過幾天就稍有安慰了,她自己想躲在先落山的方便下搞小動作,不料老大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把她拉出來直接鞭屍。

她就此困境想要讓先落山的人幫她扭轉輿論,以免她的名聲在民間繼續惡化。

但先落山的人卻也打的她同樣的算盤,那就是既然此事涼王拉了二皇女出來撒氣並頂了缸,那麼她們既然試探出涼王的深淺,且此事民間呼聲正高,不適合更進一步發起攻擊。

那麼自然也就收手靜觀事變。

可先落山明顯在以往的曆史中,沒有碰到真的的強大輿論戰對手,以至於她們還是對自己太過傲慢了。

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以為主動權在自己手裡。

接下來沒幾天,火當然就從二皇女這裡燒到了先落山身上。

先落山門主早預測到此次地震,但閉口不言,還是涼王殿下對其身份質疑,步步緊逼的情況下才吐露這種事流傳到了民間。

再經過裴涼的加工引導,以及此事震後餘痛尚存,京中百姓是最感同身受的。

一時間對於先落山的不滿之聲自然到處發酵。

有狂熱的宗教信徒替先落山辯解,便是仙人也不能時時道破天機――

“可拉倒吧,平日一說就是天機不可泄露,皇家質疑身份之時倒是吐得利索。”

“成千上萬人死活不可說,輪到門主自證身份的時候就無所謂了,就她是神仙命貴,我等賤民區區性命哪有她清白重要?”

“太女殿下公布的欽天監曆年測算看了沒?功勞可比先落山大多了,怎的她先落山成了神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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