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第265章饒是裴涼經驗豐...)(2 / 2)

方玖衝他行了一禮,也是笑道:“蒙王夫抬愛,還記得我這卑賤之人。”

蘇h:“方公子與我們殿下仿佛私交不淺?”

方玖:“區區賤籍,哪能與親王談私交?不過承殿下憐惜,時常來我漣漪樓坐坐,光顧生意罷了。”

蘇h一個良家夫男當然不可能知道漣漪樓是什麼地方。

便看向青衣紅袖,二人恨不得抽自己,方才關好門守外邊多好?乾嘛腿賤進來呢?

主要還是怕她們主子的臉被撓花。

便硬著頭皮道:“回王夫,漣漪樓乃是京中貴人吟詩喝酒聽戲之地。”

就吹,以蘇h的聰明,當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他頓時臉都變了,回頭瞪視裴涼,但同時又想起來,涼王風.流,那是京中早已盛傳的事。

大婚之前,他長姐仿佛就探查過,說是涼王最近流連青.樓。

這本該是毫不意外的事,可此事蘇h就是覺得不可思議。

是何時,這狗女人在他眼裡竟變成了這般正直的存在?

隻是輸人不輸陣,蘇h扯出一個笑臉:“數年前見方公子,還是性子孤高,冷若冰霜之人。不曾想如今竟然這般熱情助人,真叫本君歎為觀止。”

方玖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也不客氣到:“盛傳王夫無奈出嫁,待嫁之期鬱鬱,此時看來,果真傳聞不可信。”

二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上,仿佛迸出了火花。

裴涼這人渣見修羅場又有開始的苗頭,連忙道:“出來這般久,怕是飯菜都要涼了。”

“咱們也不打擾方公子用餐了,回去吧。”

蘇h冷笑:“殿下倒是還記掛著桌上的菜肴呢?我還以為殿下在這邊已經吃飽了。”

方玖也到:“吃就吃,總歸奴招呼殿下的時日也有數年,隻是殿下這上下趕趟,還真是忙。”

裴涼被兩邊懟了回來,隻能埋頭裝死。

蘇h深深的看了眼方玖,對此人是半點不報幻想了。

他開口道:“讓方公子見笑了,殿下近日忙得昏頭,辦事是少了幾分妥當。”

方玖聞言便接過話:“王夫不必多言,殿下近日之功,奴家自然比誰都更清楚。”

蘇h眉頭緊皺,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方玖便道:“畢竟先落山之事,奴家`顏也算是被殿下倚重了。”

蘇h回頭,不可置信的看向裴涼。

見對方的神情,一派的坦蕩光明和理所當然,心中便接受不了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

若方玖僅僅隻是涼王婚前便開始尋花問柳的相好,他都沒有這般接受不了。

可此時看來,方玖不但時間情感上要深厚得多,甚至在涼王的利益體係中,也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是了,當初也是才名滿京的大家公子,一身所學怎麼可能隻會區區取悅女人?

蘇h滿心裡不好受,回去的途中,和涼王坐在一輛馬車內。

偶爾看向她的臉,心中隻剩一片倦意。

罷了,本就不是有緣人,近日的悸動或許也僅僅是在王府的格外輕鬆和一展所長帶來的歸屬感。

若說周駙馬還能說是發生在眼皮底下的事不可不顧,那麼方玖的存在,便打破了蘇h的幻想。

此等風.流之人,若真將心放在她身上,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蘇h摜會權衡利益,思索間,心裡已經冷靜了很多。

反倒是小盛兒憤憤不平,一路上瞪著涼王。

涼王也不生氣,相反還頗有些訕訕之色。

蘇h心中哂笑,他和小盛兒都傻。

可這也難怪,她是這等溫柔,連小盛兒一個侍從,從一開始畏懼警惕,如今也是沒大沒小。

但又絲毫不缺乏殺伐果斷。

這樣的女子,豈會輕易為男子駐足?

蘇h心中正說服自己放下,卻突然感覺到馬車一停。

好似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慣性讓他差點摔倒,下一秒又被一個溫熱的懷抱接住。

蘇h抬頭,涼王一手還拎著也差點栽下去的小盛兒,但她此時臉色有些嚴肅。

蘇h頓時想到了什麼,緊接著果然外麵傳來了兵器撞擊和打鬥的聲音。

“護駕!護駕!”紅袖的聲音響起。

聽外麵的腳步聲,明顯行刺之人數量眾多。此次他們隻帶了青衣紅袖出來,加上馬夫也才三個人。

便是再武功高強,也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有人衝破防護,往馬車襲來。

一把帶著寒光的刀直接挑簾插.入,卻見涼王不慌不忙的抬指夾住,然後瞬息間那刀斷裂成兩截。

那襲擊之人也被震了出去。

隻是裴涼的臉色卻並沒有太輕鬆,甚至低聲道:“倒是下了血本。”

說話間,她抬手一抓,一支從車窗外射進來的箭矢便被抓在手裡。

蘇h心中一沉,這段路往常並沒有這麼安靜,在乍然停車前,青衣紅袖也未察覺不對,那就可想而知,這一段路所有人都是對方的人馬。

這般布置,明裡暗裡的設下的陷阱定是讓人插翅難逃。

蘇h看了裴涼一樣,據傳涼王武功蓋世,否則先落山出身的仙師和門主也不會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若是她一個人的話,定是千軍萬馬也能逃出生天,現在累贅是他們。

蘇h正要說話,便聽對方率先開口,衝外麵的青衣紅袖道:“你二人回來,護送王夫回府。”

紅袖和青衣有些遲疑,她們在外麵是最能直觀感受到此次的凶險。

她們是涼王的人,一身榮辱生死皆係於主子,王夫說到底也隻是――

但遲疑之際,卻聽到一聲振聾發聵,仿佛在腦子裡炸開的聲音――

“快!”

二人顧不得思考,隻得下意識的執行主子的命令,不再進行保護,反而是進攻逼退了馬車周邊的人,見她們殿下出了馬車,立馬就一鞭子抽上去,馬吃疼狂奔。

這變化隻在一瞬間,蘇h都沒反應過來。

他見裴涼要下車之前,下意識伸手抓了一下,隻來得及扯下她一片袖角。

馬車疾馳,撞開了好幾個行刺的人,涼王的身影也越來越遠。

蘇h看著那越來越小的身影,方才還自以為灑脫的內心又開始絞痛起來。

而裴涼下車那一瞬,便確定了這次的目標果真是她一個人而已。

對於蘇h的離去,這些人並沒有興趣,便是想留下他牽製裴涼,也在紅袖青衣的當機立斷之下,反應不及。

裴涼看了眼周圍,手裡的箭矢衝著某個方向一擲,那邊的房頂上頓時栽倒下一個人來。

就此可見涼王的功力有多深厚了。

果然見她臉上露出獰笑:“說吧,你們怎麼死?”

周圍的人心驚膽戰,可這些人都是死士,來之前便做好了準備。

畏懼之下反而越發慎重,這些人是一批神秘成熟的刺客,至少在原主的情報範圍之外。

各個配合默契,進退有度,不畏生死。

也就裴涼這般功力,讓一行人意識到,她拳打秋仙師,腳踢伏門主還不是她的真正實力。

即便來之前做了完全準備,但還是低估了涼王。

領頭的那人見死傷慘重,便以刁鑽的角度攻了過來。

裴涼險險躲開,眉頭一皺,越打她心裡便隱隱有了猜測。

這些人與其說要殺了她,仿佛傷到她的優先度更強。

當然也可能是對方行刺風格比較保守,她隻有一個人,先傷到她之後自然可以耗死。

不過這個可能也值得一試。

裴涼一掌打開一個人,從對方的傷口上攥了一把鮮血下來,然後故意賣了個破綻,被為首之人刀刃擦過。

那刀刃上頓時被血染紅,緊接著那人就退了出去,不再攻擊,反倒是迅速逃離了現場。

她一走,周圍的攻勢也弱了下來,與其說是攻擊,倒不如說是有序的撤退。

最後裴涼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忍不住低聲笑了笑道:“蠢貨有時候還是挺方便的。”

裴涼沒有耽擱,直接進了皇宮,在皇宮隨便拉了個人,讓去一趟涼王府報平安。

而她自己,則徑直往先落山一行下榻的宮殿去了。

守衛的先落山門人見她到來想阻攔,被裴涼直接粗暴的打暈。

然後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伏心養傷的房間,一腳就踹開門進了去。

此時離地震過去已有大半月,伏心身上的傷也好了一些,但下床還有些勉強。

因此這時候還是躺在床上,她弟弟伏覺正在喂她喝藥。

見到裴涼進來,伏心整個人一慌,見了鬼一樣看著她:“你怎麼會――你來這裡做什麼?”

裴涼卻笑了笑:“今日我聽見一件稀奇事,想問門主確認一番。”

伏心內心狂跳,這個時間,裴涼應該陷入她們安排的人手之間才對。

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就這麼對上涼王,還沒有勝算。

伏心有些心慌,艱難吞咽了下:“你,你說。”

裴涼問道:“據說先落山為了維持天神血脈純淨,都是近親通婚的。”

“就比如,這一代先落山隻餘你姐弟二人,那麼你倆既為姐弟,自然又為未婚夫妻,是也不是?”

伏心見她問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心裡也鬆了口氣,不耐煩道:“是又如何?”

“我天神血脈自然不得有半點玷汙,涼王殿下能問出這等話,也算是孤陋寡聞了。”

卻見那涼王臉上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是就好了。”

接著一把將伏覺拉了起來,欲將他拉出房間。

伏心大駭,連忙道:“你要作甚?”

那斯臉上的笑容越發險惡:“哦,門主既然對我知之甚詳,那便該知道――”

“涼王性喜人夫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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