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裴涼猜伏覺現在對於先落山...)(2 / 2)

裴涼笑道:“怎麼會呢?我就喜歡仙師這般野性難馴的模樣。”

伏覺自然不依,主動迎合道:“殿下,既然名字已取,那便把孩兒給我吧。”

裴涼哈哈一笑,一副春風得意的暢快嘴臉。

隻是她正臨門一腳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看著伏覺的臉。

伏覺也似乎敏感的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睜開眼睛。

便聽涼王問道:“仙師真的確定?要孕育本殿的子嗣?”

伏覺有些不耐煩了:“如今箭在弦上,殿下如何還問這些?”

裴涼笑了笑,反倒是起了身,將身上淩亂的衣服拉了回去,留伏覺一個人光.裸的靠在伏心的棺材板上。

人家是事後無情,涼王這還沒到事後便停了下來。

伏覺一時間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不行?

可一想到燕皇夫看向涼王那不經意間曖昧含春的神色,可見是滿意的,因此這個猜測根本不成立。

但不應該啊,這時候她都停得下來?

伏覺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他是真的想留下涼王的子嗣的。

一來混入皇室血脈,可牽製皇室,讓裴家對先落山不用做出強硬反應。

二來涼王此人,也確實是個優秀罕見的,與她結合誕下的子嗣,無論是繼承父母哪一方的,變成伏心那等蠢貨的概率都不高。

對於涼王本身他倒是滿意的。

隻是此時她的話就透著不對了,伏覺的敏感讓他內心警惕起來。

果然就見涼王與他對視了數息,接著輕笑一聲道:“所以第三個條件,是暴露自己曾經世界的科技水平或者意識形態,還有原本的姓氏相關?”

伏覺聞言瞳孔一縮,他一瞬間如墜冰窟。

隻覺得自己像那自作聰明的狐狸,自以為步步設計,引誘獵物到了陷阱,可不成想將計就計落入套中的卻是他。

根本無需解釋,涼王之前在伏心派人行刺取血的時候,已經在伏心迫不及待的表現中推測出了先落山排除她們這種人需要的條件之二。

原本讓人摸不著頭腦極具迷惑性的兩個先決條件,因伏心那蠢貨的一意孤行,讓涼王結合史料抓住了關鍵。

但原來伏心死後,她也絲毫沒有放棄警惕,也從未因自己的順從而看低男子,得意忘形。

伏覺看裴涼的眼神有些見鬼一樣的驚悚,他緩緩地拉起自己的衣服。

眼神深沉的看了裴涼半晌,然後嗤笑了一聲:“所以呢?我現在手中已經掌握了所有的滿足條件,殿下確實武功蓋世,能瞬間結束我性命。”

“卻不知,若我發動條件,不知是誰更快。”

裴涼搖了搖頭:“仙師為何這時候還抱有僥幸呢,我既知道你打算,你認為方才暴露的會是真的?”

伏覺臉色一變,但一瞬就恢複了從容:“殿下莫要虛張聲勢了,殿下以為,我先落山接觸過這般多殿下這等人,會絲毫分不清你所言真偽?”

“你們這等――穿越者,先祖是這般命名你們的,便是所屬世界略有不同的,但尋常也大同小異,至少科技水平相當。”

“殿下方才所言,即便再是防備,內心本能也會描繪自己世界的樣貌,這與先前那些穿越者所描述相差不大――當然,她們所為破綻更多,甚至不需要特地套問。”

這是當然,這個女尊世界雖然還是古代農耕社會,但實際上社會發展水平已經接近明末,而這迅速的發展也隻在大梁這幾百年間。

在大梁之前,整個社會還很落後,如果按照現實曆史對照,相當於是用三四百年發展出了近兩千年的成果。

這裡麵當然有無數穿越者的功勞,她們帶來了現代的技術。

比如裴涼翻到的資料裡麵,那些被先落山排除的人之中,大半是經營過玻璃香皂之類的新鮮生意的。

這些人在創造不屬於時代自然發展出來的產業和產品的時候,就相當於自動滿足了最後一個條件。

排除她們甚至更加容易,也就裴涼如今穿過來不久,生產力不升級的前提下,她能創造的新鮮物有限,且忙著改變自己的處境,又對先落山來說威脅太大。

所以得儘快排除,否則先落山靜等她發展,坐享其成更方便。

裴涼笑了笑道,就伏覺的話回答道:“仙師說得倒也沒錯,我心中所想確實符合現實。”

“不過我的狀況有點特殊。”

畢竟她結合了好幾個現實呢,如果是以靈魂的反應波動定位她曾經的世界,怕是得定出好幾個,但可惜,那些世界沒有遊戲的授權,怎麼可能進入得了?

她低頭,湊近伏覺,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問道:“不過仙師異常謹慎,與此同時還拿了我靈魂中認可的姓名做了錨準,以保萬無一失。”

伏覺心徹底沉了下來,涼王這般說,那便說明那名字也是假的了。

他引誘這家夥替子嗣起名,變相吹捧,儘最大可能滿足女人的虛榮心。

這人起得毫不猶豫,她不是真正的涼王,曾經有著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在這個世界她以涼王的身份行走,自己的根姓無法冒頭。

以女人的劣根性,有這般替子嗣冠上真實姓氏的機會,必不會放棄。

但涼王竟然做到了清醒,甚至毫不猶豫的撒了謊。

伏覺心中震怒,他笑容發冷:“楚夜白?怪道我聽著像是男子名諱,以你的傲慢,在我暗示繼承人的前提下,該是下意識以女兒命名的。”

又問裴涼:“這是王爺哪個相好的名諱?竟隱蔽如斯,以我先落山的情報都毫無所覺,甚至其名諱被王爺不假思索的想起,猶在王夫之前。”

裴涼拍了拍他的臉,麵帶微笑道:“都這般了,仙師便不用作秀了。”

“仙師本就對女子厭惡藐視,先時也就罷了,為何到此還做出一副吃醋的姿態呢?”

“我以為已經足夠表現出對仙師的重視了,我從不曾因為仙師的男子身份而輕看仙師一眼,也從未想過得到仙師玉體,便能讓你帶著先落山歸順這等蠢事。”

“也請仙師好好正視本王行嗎?在仙師眼裡,本王便是這等不知所謂因著性彆沒由來傲慢的蠢貨?”

伏覺知道她不是,但正是因為如此,伏覺才覺得沉重。

涼王行事荒淫放蕩,與父君偷.情,辱人清白強娶丞相之孫,強搶妹夫,流連青樓。

這能是什麼好人?

隻不過客觀來看,她長相俊美,權柄滔天,本事強悍,又慣會哄男人。

那些男人最後不顧倫理沉淪於她的引誘之中,倒確實不是沒有原因,畢竟論起比爛,涼王在權貴階層尚且不算什麼,反倒能當個敢作敢為。

且對男子一貫大方,風流倒是風流,卻不算薄情,男子跟了她,不管是明裡暗裡的好處,總是不少的。

若是尋常男子,也就滿足了。

可伏覺明白,本質上不過是涼王這個主人扔給狗的食物更多而已,女人那刻在骨子裡的傲慢,視男人為物品的掌控欲,以及習以為常的居高臨下的凝視,沒有任何區彆。

伏覺早知女人的德行,一如伏心,輕易幾句話就能將她氣得吐血,無非是自己所有物被玷汙之恥。

涼王這等所謂‘性喜人夫’的家夥,本質上與伏心之流並無不同。

但此時伏覺卻發現自己或許弄錯了。

他看著裴涼的眼睛,仿佛要從裡麵看出一朵花來。

二人不算多的相處畫麵一一閃現出來,伏覺突然明白,原來一直被傲慢左右的人是他。

道聽途說之事暫且不提,涼王在麵對他的時候,即便是以下流之語刺激伏心的時候,看他的眼神卻始終沒有下流褻玩之意的。

還有方才麵對柳將軍,她的欣賞好感做不了假,無措尷尬也做不了假,對於柳將軍她沒有絲毫冒犯之意。

先時伏覺以為柳將軍對於涼王來說是地位特彆的。

當然手握重兵的男子不能尋常待之,可柳將軍明顯也是心悅涼王的。

如若涼王真的如伏心那般,是決計不會與柳將軍此時還這般相處的。

伏覺閉了閉眼睛,艱難的承認了自己失誤的事實。

他嗤笑一聲,並不驚慌,想通之後反倒氣定神閒,第一次認識涼王一般。

“所以我算是做了多餘的事?如若沒有今天這出,或許我還能成事。”

裴涼搖了搖頭:“倒也不是,比起伏心,一開始我防備的就是你。”

“她一個沒有傳承的廢物,即便滿足了條件,最後清走我也是由你來完成吧?”

裴涼看了伏心一眼,這個時候她甚至都沒怎麼記住伏心的長相,因為太過無所謂了。

她看向伏覺道:“一個為了掌權謀殺親姐的人,我怎麼可能相信他的最終目的是做一個女人的男人?”

她伸手擦了擦伏覺的眼尾,那裡有他先前為了作秀流出的淚痕。

裴涼撚了撚手指,笑道:“果真楚楚可憐順從的樣子不適合你,你眼中的野心如此耀眼,我是瞎子才看不見。”

“仙師既然自負不輸於女子,想必是想要完成曆任女門主都為完成的偉業的。”

“比如讓皇室淪為傀儡之類的。”

伏覺瞳孔一縮,若不是裴涼就是那皇室中人,他此刻甚至是心動的。

他從未和人分享過自己的野心,但這份不得不掩藏起來的欲望在被看破的一刻,他是有棋逢對手的興奮的。

伏覺笑出了聲:“是我的錯,從今往後,伏覺會拿出最尊敬的態度,看待殿下這個對手的。”

裴涼不置可否,突然問了句:“那麼作為先前失禮的補償,仙師可否告訴我。”

“你所繼承的是什麼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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