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內頓時一片沉默,姬非白虛弱的半躺在石棺上,竭儘全力不想搭理這醜女了。
呸!不是女人。
但這想法一出,他便覺得自己莫名其妙,這是哪門子的念頭?就跟他在期待什麼一樣。
姬非白的視線忍不住隨著思緒瞟了過去,就見那醜女坐在石棺一側,時不時打量一番周圍石壁上的符文線條,像是在思索什麼一般。
這個角度讓她臉上的傷疤大半隱於暗處之中,側臉和脖頸的肌膚隻有些許傷痕尾端的延展,竟能讓人看出她原本的輪廓了。
然後姬非白發現,這醜女從這個角度來看,竟然驚人的貌美。
體態,氣質,顯眼的存在感,忽略掉迎麵而來富有衝擊性的傷疤,這家夥渾身竟每一處都散發著精致絕美的吸引力。
便是容顏醜陋,她的形態氣質也不曾畏縮佝僂半分,姬非白回憶,短短的數次麵對麵,她仿佛永遠都是從容自信的樣子。
不是那種強撐場麵的堅強,是真的從不以自己的缺陷為意,並打從心裡欣賞認同自己,且為自己感到驕傲。
姬非白此刻看著裴涼,覺得她仿佛覆蓋了一層瑩潤的光,如模糊的夢中情人漸漸有了真實的概念一般。
姬非白一愣,頓時臉色青紅交加,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空間裡又脆又響,引得裴涼都茫然的低頭看了過來。
姬非白對裴涼的視線異常惱羞,罵道:“看什麼看?離我遠點。”
裴涼道:“我倒是想,可你也得先把我手放開啊。”
姬非白一愣,低頭一看,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抓過那家夥的手,貼在自己身體上汲取遊.走。
姬非白突然跟捏了一塊燙紅的烙鐵一樣,他猛地甩開裴涼,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手。
仿佛對於自己身體的背叛感到無可饒恕。
接著姬非白神色一狠,握住那隻手眼看著就要折斷它。
卻被旁邊插.進來的一股力量阻止了。
姬非白抬頭,發現是裴涼,她此時表情有些無奈,用一種類似包容的眼神看著自己。
姬非白頓時心裡無端升起一股委屈。
裴涼這會兒是真的有些騎虎難下了。
一方麵她還沒給姬非白任何好處呢,不給錢就睡不符合她的行為準則。
但另一方麵,那陣法之霸道她也解不了,姬非白今天要麼是丟清白,要麼是丟命。
雖說魔祖陵寢試煉生死自論,可姬非白的身份到底不同,他就這麼死在這兒,死因還跟她有關的話,那也不用等找仇人了,魔尊就不會放過她。
因此――
裴涼從姬非白身上撕下一塊布條,蒙住他的眼睛,將人按在石棺上。
姬非白此時顯得異常的乖巧與配合,跟一個迫切的傲嬌終於得到台階下一樣。
他咬了咬下唇,從唇角溢出兩個字:“淫賊!”
仿佛這樣就能證明他是被迫,而非自己可恥的期待一樣。
裴涼細密的吻落在他身上,不經人事的男人瞬間就被點燃了。
裴涼能夠親眼看見一朵開得正豔的刺玫,儘數卸下了身上的尖刺,露出自己生澀敏感的內裡。
如同澆灌了水珠一樣嬌羞得搖搖欲墜,又熱情似火的迎合主動。
裴涼也是壞心眼兒,把玫瑰撥弄到一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姬非白此時難耐不堪,用被蒙住依舊從眼尾泄露些許紅暈的眼睛對著裴涼的方向,無聲的催促。
裴涼卻道:“不行,我不能糟蹋良家男子,這樣是不對的。”
姬非白雙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恨聲道:“事到如今你說這些?”
裴涼輕笑一聲,裡麵的捉弄之意讓姬非白心尖都是一顫。
“除非你求我。”
“……”
“說――求求你,請糟.蹋我吧,合歡宗大師姐。”
姬非白羞憤欲死,可比起心裡的羞憤,身體的期待讓理智越來越崩塌才是最可怕的。
甚至有一瞬,他話差點都到了嘴邊,是緊咬牙齒咽回去的。
這番無力抵抗的姿態讓裴涼越發刺激,她抓住姬非白的頭發,以一種強迫的姿態道――
“怎麼了?需要我做什麼,一定要自己說出來我才好辦啊。”
“少主~”
這聲少主的尊稱,語氣中卻儘是玩弄之意。
姬非白最終全線崩塌:“請,請……”
最後姬非白似乎說了,又似乎沒說,但細碎的聲音最終被碾壓在了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