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貓,自己自顧自生活著,不管是誰,也不管對方是抱著好意還是惡意,隻要走近一點就立刻跑開了。
除非是天長日久的讓他放鬆警惕,一點一點的接近,否則你在他的世界就永遠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顧青池嗯了一聲,隨後簡單道。
“顧青池。”
另一邊的謝陸嶼準確接收到,並把這名字在心裡翻來覆去咀嚼了幾遍。
算上這次,他跟顧青池也算見了三次了,每次都印象深刻。
謝陸嶼自認不是膚淺的人,但美人誰都願意多看兩眼,說一點不在乎那都是假的。
娛樂圈裡美人多的是。
謝陸嶼大大方方的看,如果跟對方熟悉一些,知道自己的舉動不會讓人覺得受到冒犯,他還會開玩笑似的對著美人吹口哨。
甚至有一次在紅毯上他就對著一個合作過女星吹口哨,女星脾氣一向放得開,提著裙子就要用高跟鞋踩他腳。
謝陸嶼雙手插在兜裡,緊連著後退兩步,壞笑著,又痞又帥。
那是個普通的頒獎典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第二天誰得了獎連個水花都沒有,熱搜全是他,倒是沒傳什麼緋聞,全是淡定老粉勸他不要皮斷腿,膚淺顏粉尖叫舔顏。
但他對著顧青池就沒有那種從容,在顧青池跟前跟毛頭小子一樣。
什麼情商什麼幽默全不好使,人都到跟前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顧青池。
謝陸嶼一直日天日地,對自己哪方麵都盲目自信,見誰都沒打過怵,上下級關係都能給變成社會主義兄弟情。
某種程度上他跟顧青池差不多了,見誰都一樣,反正都沒他狂。
當初還是新人的時候也照樣跟導演勾肩搭背。
沒成績那會兒,名不配位,謝陸嶼新人出道靠臉吸引了不少注意力,脾氣又炸,有話題性,被各種小報天天抓著黑狂妄。
後來迅速躥紅,粉黑滿地,狂妄不合適了,去掉妄接著黑他狂,可以說以一己之力養活了無數小報。
從出生狂到現在的謝陸嶼此刻第一次理解了緊張這種情緒,跟等待老師出成績的學生似得,夾著尾巴做人,浪也不敢浪,騷也不敢騷,苟起來猥瑣發育,就怕得到一個不及格。
這不應該啊,謝陸嶼深沉的思考著,最後把這種情緒歸結到心虛上,頭一次見麵就看了人家半裸的樣子,看完了就跑,這可不得心虛嘛。
說服自己之後謝陸嶼就心安理得苟了下去,應該的,他一直很能屈能伸。
等到顧青池到了客廳,五位嘉賓第一次聚齊。
工作人員接著進行原本應該第一個進行的環節。
“好,現在大家都在,我們現在要檢查大家的行李箱,提前說一句,現金跟卡還有食物都是違禁品,如果發現了要沒收。”
節目之前就通知過,幾人都有心理準備。
黃瀚宇三人很快就檢查了過去,大部分都是衣服跟化妝品,另外被沒收了一些企圖偷渡的零食。
接著檢查,謝陸嶼主動把箱子推過去道。
“接著檢查我吧。”
謝陸嶼有兩個箱子,還有一個包,都挺大,比其他人東西都多。
工作人員光檢查就用了十幾分鐘,沒有檢查到節目組所說的違禁品,唯一一個小狀況就是翻出來一瓶六神花露水。
花露水旁邊就是塊手表,沒大幾十萬下不來的那種牌子,手表被隨便擱到一邊,花露水被鄭重放到中間,足以見得主人對它的重視。
綠瓶子顯眼的很,攝影師鏡頭挪過去給了個特寫。
謝陸嶼警惕起來。
“你們可沒說不能帶花露水兒啊,這可靠著山,蚊蟲多。”
工作人員放了回去。
“帶是能帶,就是沒見人帶過這個。”
謝陸嶼放了心,他招蚊子,彆人跟他站一塊一點事兒沒有,他身上七八個包的那種招。
花裡胡哨的驅蚊工具都用過,最後還是回歸花露水兒的懷抱,每回出去必帶花露水,花露水就是他的命。
接著到顧青池,他是幾人中東西最少的,行李箱裡就帶了幾件衣服。
衣服是葉裡給他搭的,都很簡單,不會出錯的那種款式,沒有花裡胡哨的東西,跟他身上穿的一個風格。
等全部檢查完,工作人員又道。
“一般節目第一天是給大家休整,不會發布任務,這次比較特殊,今天就發布第一個任務。”
工作人員拿出一個卡片,念道。
“指定任務者,顧青池。”
“這個任務是對遲到的懲罰——”
話音未落,黃瀚宇就打斷道。
“遲到這也不能怪清池吧,路上出事兒大家都不想,懲罰就過了吧。”
周盈盈哼了一聲,抱著胳膊。
“那也是遲到啊。”
工作人員回頭征求導演組的意見,又回來道。
“考慮到這種情況,懲罰已經選了容易完成的任務。”
“任務是,風格變變變,具體內容是嘉賓帶來的所有衣服都將被禁用,節目期間所有的服裝都將由讚助商提供。”
說著,另一個工作人員就拉著一個行李箱上來了,比顧青池自己的還大一圈,黑色箱子上有個五芒星標誌。
這個牌子是一家公司的子品牌,還挺有名,主打潮流服裝,衣服很多都非常大膽前衛,非常受時尚博主偏愛,偏朋克風,穿出去走在街上就是最靚的仔。
總之,跟葉裡給顧青池準備的一箱子衣服風格豈止是迥異,簡直是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