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封信真的起了作用。林建軍受此打擊後,竟恢複了正常。
他原本就對女人不假辭色,被羅奚珍刺激後,更加不喜歡搭理女人了。
林炎城讓他找對象,他也不願意,甚至還說,“爹,我發現女人太能說謊了。我以後不結婚了。”
林炎城黑了臉,“你不能因噎廢食吧?你大嫂,你三姐,你四妹不都挺好的嗎?她們哪一個是謊話精了?”
林建軍無話反駁,但是他還是堅持,“再等等吧。我現在還不想找對象。”
林炎城也不忍心逼他。想著等再過段日子再幫著他張羅。
就在林炎城忙著給小兒子準備置辦結婚需要的東西時,一封信打破了平靜。
“爹,我今天又收到羅奚珍寄過來的一封信。”林建軍百思不得其解。
林炎城心裡一緊,他明明給了那看門老頭好處費,對方居然這麼不上道,隻拿錢不辦事。
林炎城伸手,“把信拿來我瞧瞧。”
林建軍從書包裡翻出那封信,交到林炎城手裡。
信封上的確寫的是林建軍的名字。
但是有些意外的是這信封上麵並沒有公章。而是私人寫的信件。
但凡是從勞改農場寄出的信件都要反複核查。
當然上麵還會有勞改農場的公章。
“這信好像不是勞改農場的呀?”林炎城撓頭裝作回憶的模樣,“我記得你之前給我看的那封信,上麵好像有勞改農場蓋的章吧。這封信好像是私人寫給你的。”
如果是私人寄的信,那就沒有勞改農場的公章。可是怎麼可能呢?
羅奚珍正在勞改農場服役,她又出不來,她的信應該從勞改農場寄出才對啊。
林建軍也納悶,但是他很快就給羅奚珍找到理由,“興許她是請人幫著寄呢。”
林炎城卻不看好。羅家親戚在羅家出事後跑得比兔子還快。甚至還登報斷絕關係。
絕不可能會有人去勞改農場看他們的。
而且羅奚珍是壞份子,誰願意招惹這麼個麻煩。
林炎城壓下心裡的疑惑,打開信,一目十行看了下去。
信裡的內容跟林炎城上回寫的還算有共同點。信中所寫,羅奚珍是被一個叫許莉蓉的姑娘陷害的。緊接著又描寫了,羅奚珍早就得了肺癌,死狀非常淒慘。甚至還說她有多麼想林建軍。最後還做出懺悔,她一定早點嫁給林建軍。
這封信的口吻是羅奚珍的一個女性朋友在羅奚珍死之前去看望她後,為了滿足她生前遺憾才寄了這封信。
林建軍神色相當複雜,“爹,你說她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啊?”
上一封信說騙了他,這封信又說愛他。他該信誰?
林炎城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你都沒看出來?”
林建軍傻了眼,“什麼意思?”
“這封信是羅奚珍的朋友寄來的。可是羅家出事後,有誰去看過她?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林炎城嗤笑一聲,他點了點信封上的地址,“瞧見沒?上麵是長風公社。你認識羅奚珍這麼久,你知道她有長風公社的朋友嗎?”
長風公社?林建軍想了半天都沒能想出來,羅家在鄉下有什麼親戚。
羅家一直都住在城裡,羅奚珍也自詡是城裡姑娘。她哪會認識什麼鄉下姑娘呢?
如果是初中同學,那根本不可能。羅奚珍的初中同學都是城裡人。
如果是中專同學,他和羅奚珍就是同學,沒有理由不認識此人。而寫信人的名字,聽著十分陌生,他根本就不認識,所以她是誰?
讀完這封信,他說不定會找這個叫許莉蓉的姑娘報仇。林建軍惡意揣測起來,“難不成成寫信人跟許莉蓉有仇?”想借他的手報仇。這完全就是利用。
林炎城敲擊桌麵,突然道,“你去打聽一下,許莉蓉的對象是誰?她和羅奚珍到底有什麼糾葛。”
林建軍點頭答應。
沒過幾天,林建軍就打聽好了。他臉色蒼白,好像一隻厲鬼。
在林炎城的一再逼視下,林建軍才咬牙把打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羅奚珍和許莉容是同事,許莉容的對象是北京來的大學生,是勞動局的。聽說家境非常不錯。許莉容說她不止一次看過羅奚珍想要勾引她對象。”
林炎城淡淡地問,“然後呢?”
林建軍扯了扯嘴角,“我找那對象確認過,他對羅奚珍沒有感情。而且聽他的意思羅家出事跟許莉容脫不了關係。”
羅奚珍出了事,隻要不是傻子都不會承認跟她有瓜葛。林炎城掀了掀眼皮,看著一臉挫敗的林建軍一眼,“他說的話,你信嗎?”
之前就受了打擊的林建軍內裡是已經千瘡百孔。
以前在他心裡,羅奚珍就是天仙下凡,接觸後是個嬌公主,處對象時是白蓮花心機婊,接到上封信時,她是欺騙他感情的騙子。
現在麼,已經成了腳踩兩條船,不知羞恥的女人。
當你以為這就是她的真麵目時,她又會刷新下限,林建軍已經是惡心透頂了。
以前他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夠好,她才會對彆的男人青睞。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被對方欺騙,哪怕他性子再好,心眼再大,也受不了這個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