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你以前處過一次對象,真的把人克死了嗎?”林建國已經打定了主意,自然就不會退縮。他這次想引蛇出洞。
武思蘭怔了怔,她擰著眉頭答,“雖然沒害死過人,可是人真的受傷了啊。他的腿被東西砸過,躺在床上三個多月才好。”
林建國蹙了蹙眉,“他在哪邊被砸的?”
武思蘭指了指外麵,“他去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房梁砸的。”說到這裡,她歎了口氣,“一開始,我沒放在心上。還去醫院,照顧他幾天。後來,他病好後,回了部隊,有一天晚上,他去廁所撞到電線杆上。又過了幾天,他進山打獵差點掉進獵人設的陷阱裡,腳差點廢了。”
林建國眉毛都快打成結了,“後來呢?”
武思蘭自嘲地攤了攤手,“後來我倆就分開了。沒過多久,他就升了級調走了。”
林建國越聽越稀奇,“照你這麼說,他受了三次傷,起碼躺在醫院半年。居然還能升級,該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吧?”
武思蘭怔了怔,“應該不會吧。他確實挺出眾的。”
林建國和他爹討論過。他們都認為能給武思蘭製造克夫假象的人一定有很大的權力。
彆的不說,至少他在這個部隊,地位應該不低。
可惜,在部隊以下犯上是大忌,他一個小小排長根本沒有資格調查領導們的事。
好在,他還有王牌。
林建國握住武思蘭的手,“既然我已經選擇了你,我就一定會堅持下去。再說了,當兵哪有不死人的。”
武思蘭扯了扯嘴角,“你戰死,還有榮譽。因為跟我在一起,出了事。你讓我良心怎麼過得去?而且你不覺得窩囊嗎?”
林建國見她好像鐵了心,所幸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我覺得這事有些懸乎。更像是人為的。”
武思蘭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不……不會吧?”
她做人從來都是問心無愧。怎麼可能會有人專門整她?
林建國見她神色一直變幻,所幸給她扣起了大帽子,“還克夫?哪來的封建迷信,反正我是不信。你這是不相信黨嗎?”
自小長在紅旗下的武思蘭內心動搖了。是啊,哪來的封建迷信。也許她克夫真是人為的。
武思蘭側頭看向林建國,“你想怎麼做?”
林建國見她認同自己,附手到她耳邊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武思蘭聽罷,騰地站起來,“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你之前三次都差點沒命,難保這次不會出現意外。”
她總覺得他們遇到的事一次比一次凶險。前三次已經經曆過,後麵危險係數會更大。
林建國想了想,“隻要你打好掩護,一定會沒事的。而且你不想一勞永逸嗎?我好次聽武爺爺催促你,想讓你早點結婚。你不想嗎?”
武思蘭怔了怔。結婚?她有這樣特殊的命格,結婚不是讓人去死嗎?她怎麼可能會去結婚。
林建國見她還是遲疑,渾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行啦。這次,你就聽我的吧。說起來,這也是我自己樂意的。就算我真的因此受傷,跟你也沒啥關係。你看我們演習的時候,不是經常會受傷嗎?那些人可跟你沒啥關係。你不用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武思蘭還是不放心,“那你出去,一定要跟我彙報一下。千萬彆獨自行動。”
這事,林建國可保證不了,他攤了攤手,“我每天都要訓練,你讓我不單獨行動,也不現實啊?”
武思蘭想說那還是算了吧。可他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脾氣,她拿他根本沒轍,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林建國見她麵露憂色,忍不住湊到她麵前,眨了眨眼睛,戲謔地道,“你是不是擔心我啊?”
兩人臉貼著臉,隻隔著一指的距離,呼吸纏繞,武思蘭瞬間紅了臉,她的頭往後仰,退開幾步,儘量裝作渾不在意的樣子,“你為了我的事冒這麼大的險,我關心你不是很正常嗎?”
林建國手撐在她兩側,又靠近了幾分,聲音低啞,“我覺得不正常。你眼睛都不敢看我。”
武思蘭有一瞬間慌亂,但是聽到他的話,反而不怕了,她直直地望向他眼底,故作凶狠地道,“誰……誰說的,我才沒有不敢看你。”
他漆黑的眼眸裡散發著戲謔的流光,武思蘭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一隻紙老虎,根本威脅不了他。
林建國撫了撫她的麵頰,湊到她耳邊小聲篤定道,“你也喜歡我。”
武思蘭臉頰徹底紅透,呆呆地看著他。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她被捆著,他坐在椅子上,囂張地看著她。看著她時,是非不分,把她當賊一樣審問,那眼裡是桀驁不遜,態度更是囂張至極。而現在的他,穩重自持,眼底透著自信的光芒。
她看得到他的改變,也能感受到他的熱忱。
她更加沒法欺騙自己,她對他越來越欣賞。她喜歡他身上那獨一無二的氣質,也喜歡他的自信飛揚。更喜歡他明明脾氣暴躁,卻為了她一再隱忍自持。
武思蘭的心隨著他的話跟著顫了顫,被他碰到的地方仿佛要燒起來似的。她看著他,頭一次認真地回應他,“如果我真的不克夫,我倆在一起吧。”
林建國眼底浮現一抹笑意,聲音無意識放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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