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還說你很想舅舅,今天就開始想我了。”
一看到箐箐,傅司謹下意識地收斂滿身銳氣,溫柔地彎腰將白裙小天使抱起來,動作自然,好像類似的舉動他已經做過千百遍一樣熟練。
“阿……阿謹,她是誰?”
白思雅結結巴巴地問。
她現在很慌亂。
一邊擔心著傅董事長是不是看到了自己設計陷害魚瑜的真相,一邊又尚存幾分僥幸心理,不斷地安慰自己沒事的,這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
“不許你叫他阿謹,你是壞人,撒謊精,箐箐不喜歡你!”
箐箐占有欲極強地抱緊傅司謹的脖頸,扭頭奶凶奶凶地瞪著白思雅。
她不喜歡打過傅司謹的魚瑜,但更不喜歡故意害人還撒謊的白思雅。
老師說,好孩子是不可以撒謊的!
“小朋友。”
宴會主辦者從箐箐的反應中看出她可能看到了真相,立即走上來溫和地問道:“你能不能告訴伯伯,剛剛這位姐姐……”點點白思雅,“是不是被這位姐姐推下去的?”再點點魚瑜。
“不是啊。”箐箐很誠實地回答。
“剛剛兩個壞姐姐在這裡吵架,藍衣服的壞姐姐想走,白衣服的壞姐姐就拉住她,然後自己突然大叫一聲,這樣‘撲通!’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小孩子講故事式的稚氣描繪還得伴隨著誇張的肢體語言,萌趣可愛。
但是在場的大人卻沒有一個人有心情去欣賞她的表演。
那麼小的孩子是不可能撒謊的。
所以今天這場意外,完全是白思雅自導自演的陰謀,為的就是陷害魚瑜。
所有人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白思雅,其中還夾雜著幾分被欺騙的厭惡與忌憚。
他們不反感有心機的女人,畢竟有心機意味著聰明,而成功者往往都是聰明人。
但他們厭惡自己被欺騙,因為這顯得他們很愚蠢。
誰也受不了被打上愚蠢的標簽,特彆是這群愛麵子的名流人士。
“你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惡毒,思雅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分明是你在撒謊。”
“就是,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育你的,沒家教!”
關鍵時候,隻有白思雅的兩位閨蜜站出來力挺她,但她們說的話實在太過……
引來不少人的反感。
不過也有部分出門沒帶腦子的人被帶歪了。
“我覺得也有可能是這孩子在撒謊。”
“是啊,白思雅平時人挺好的,怎麼可能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人?”
“嘖,才幾歲啊就學會撒謊,這孩子以後肯定是個蹲鐵籠的命。”
“也不用這麼說吧,孩子還小,以後好好教一教也不是不能掰回來。”
……
細細密密的切切私語傳入箐箐耳中。
莫名遭受指責,箐箐愣了愣,沒生氣,反而覺莫名其妙:“你們是傻瓜嗎?”
“喂!你這小鬼在罵誰呢!”
人群裡一個打扮得流裡流氣的紈絝不滿地大喊,他是幫白思雅說話的人,聽見箐箐的謾罵,就自覺帶入自己。
“箐箐是好孩子,才沒罵人。”
她隻是在說實話而已。
不高興地嘟起小嘴,箐箐挺挺小胸脯,理直氣壯地反駁:“連我這個三歲小孩都知道哪個是乾壞事的壞姐姐,你們還會被騙,好笨笨哦。”
小小的食指在肉肉的臉頰上上下嘩啦,明晃晃的嘲笑手勢。
不少自覺被諷刺的人氣得七竅生煙,其中就有個比較衝動的,擼起袖子就想上來揍人。
“熊孩子,今天老子就代替你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
“你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保證明天你們張氏公司立即改名傅氏。”
蘊含慍怒的冷漠嗓音如同驚雷般炸響,成功將那位想動手的人定格在原地。
他僵硬地扭頭,正對上不知何時站起來的傅董事長那雙冷銳如刀的雙眼。
“傅……傅董事長……”
全身瞬間冒出大量冷汗,仔細看還能看到這人微微顫抖的雙腿。
完了,他怎麼就忘了這孩子剛剛可是和傅董事長坐在一起,而且現在還被傅家大少爺抱在懷裡。
這下可踢到鐵板了!
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闖禍的人瞬間麵色如土,連著剛剛質疑箐箐的那些人現在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將箐箐從兒子懷裡抱回來,傅衡冰涼的目光掃過臉色蒼白的白思雅。
“你自己的事自己料理乾淨,還有,傅家不會接受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進門。”
一句話,基本就定了白思雅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