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對方的壞話,但是年輕男人依舊無動於衷,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什麼一樣。
見此,傅司謹才總算放下了心。
他根本就沒發現,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將對方當成真正的高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大師,哦不,道長。”他們最近可不就最急需尋找這種真正有本事的高人?
即便高人無法解決他們的問題,也能多為他們推薦幾位有真本事的人物,畢竟高人與高人的圈子,應該都是同一個吧。
擔心自己剛剛打懷疑會影響到對方對他們的印象,傅司謹立即道歉:“剛剛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道長是有真本事的人,對不起,希望您能原諒我。”
剛剛人家都叫他後生,還自稱老夫,想也知道這人肯定是年紀很大了,所以傅司謹就順勢用晚輩對長輩的態度。
這樣更能得到寬容和諒解。
“無礙。”從下山始,青年男人經曆的懷疑多了去了,根本不在乎再多這一兩個。
而且傅司謹也就心底懷疑,麵上根本沒顯露分毫,風度素養可見一般,很得青年男人的讚賞。
“貧道名浮塵,乃蓬萊山道士,今歲八十八。”
未免再引起什麼誤會,浮塵乾脆將自己的身份信息都擺在台麵上。
“蓬萊山?”根本從未聽說過這個地名的父子倆麵麵相視,均感到了濃烈的疑惑。
“無需糾結在此,老夫今日冒然上門,隻為一人。”浮塵含笑的目光落在箐箐身上,箐箐心頭一緊,更加緊密地將自己埋進傅衡懷裡。
不聽不看不搭理,什麼都不知道。
相比起箐箐的抗拒,在明了浮塵的身份之後,傅家父子不約而同地升起了幾分微弱的細微。
傅衡掰過箐箐,給浮塵看正麵:“道長,您看箐箐,她……”
微微搖頭,止住傅衡的話頭。
浮塵抬手,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觸碰在箐箐眉心處,似乎有一點點微光亮起,隨即隱沒不見。
起身,浮塵突然做勢要走。
傅司謹和傅衡連忙起身攔下:“道長,您還沒告訴我們箐箐她怎麼樣了?她……要怎麼樣才能變回來?”
浮塵頓住腳步,側眸,清涼如月色揮灑的目光落在傅司謹身上。
“順其
自然,心願達成,自可破解。”
僅留下這十二個字,浮塵就一閃身,消失在傅衡和傅司謹麵前。
父子兩個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了,唯獨一隻懵懂的箐箐奇怪地跑過來,踩踩浮塵消失的地方,又繞著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
“不見了。”
小手一攤,小家夥的語氣裡居然還帶著點遺憾。
另一頭,已經走出傅氏集團總部的浮塵則後怕地拍拍胸膛:“還好還好,若晚了一步,可就要壞了旁人的機緣了。”
浮塵的存在就像是一陣風,呼嘯一下吹過來,又嗚呼一下吹遠了,甚至讓人連抓住的機會都沒有。
傅司謹明顯有些懊惱,後悔自己居然沒能攔住那位似乎可以幫助箐箐的人。
傅衡倒是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將還在滿地亂跑的箐箐抱起來,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箐箐見到我還沒叫人呢。”
“箐箐叫了的。”
才不想被冤枉的箐箐立即給自己申冤,“箐箐喊得很大聲,是叔叔沒聽見。”
“是嗎?”傅衡假裝疑惑,“那箐箐再叫一聲,叔叔也許就能聽見了。”
“叔叔!”小家夥立即響亮地嚎了一嗓子,傅衡笑著回應:“哎。”
隨意一個打岔,浮塵的事情就從箐箐心底消失。
給了大兒子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在箐箐麵前表露什麼,傅衡徑直抱著箐箐去內室休息間拿零食吃。
他這裡從前一直都空蕩蕩地,僅有一張床,畢竟休息室能拿來休息就好,沒必要裝飾太多,繁瑣。
直到箐箐來過之後,就斷斷續續添置了不少東西。
不僅床單被罩從單純的黑色換成了鮮豔一些的藍色網格,連帶著單純隻是擺設作用的儲物櫃都塞滿了。
有箐箐的零食,箐箐的衣服,還有箐箐的玩具,滿滿當當都是箐箐的東西。
足可見這小家夥侵占彆人領地的本領之強,隻需一個無辜的小眼神或者一個可愛的笑臉,就能輕而易舉地讓人潰不成軍。
拿了幾個玩具和零食,哄著箐箐自己去玩。
傅衡關上休息室的門,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今天遇見浮塵道長的事,不要說出去,包括你弟弟和舅舅他們。”
“為什麼?”傅司謹不解。
“道長說過,順其自然,而且在他來之前,箐箐就已經有過一次變回來的經曆,也許,這是一種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