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繁星點綴。
昏黃路燈將一高一矮兩道修長身影拉長,交疊在一起。
魚瑜和傅司謹手牽著手,一步步往他車子停靠方向走去。
夜深了,傅司謹初次拜訪結束,準備回家。
被母親暗自推搡兩下,魚瑜也就順勢走出來送送傅司謹。
一段小小,不足三分鐘距離,硬是被他們走出了天長地久氣勢。
主要還是心底不舍,就不想分開,總想著這段路能長一點,再長一點,最好能一直延生到聲明儘頭才好。
“你要走了。”魚瑜牽著傅司謹手,不願放開。
她從不知道自己是那麼粘糊一個人。
“嗯,我要走了。”
傅司謹這麼說著,也沒有要鬆開魚瑜意思。
兩人牽著手晃晃悠悠地走到他車前,魚瑜頓住腳步,明白已經送到儘頭了,正想抽回手,卻被傅司謹反手扣住手腕。
“上車,我送你回家。”打開副駕駛座車門,示意魚瑜上去。
“不用了,這點路,我自己走回去就好。”魚瑜想拒絕,卻被傅司謹不由分說地塞進去。
他動作很溫柔小心,說是塞,其實用攙扶來形容更加恰當。
“聽話,車上暖和,而且大晚上,你一個女孩子回去也不安全。”
就這幾步路,哪裡有什麼安不安全?
魚瑜還想反駁,卻被傅司謹一句話堵死:“你不關心我心情,也得關心一下我們寶寶。”
好吧,被說服魚瑜閉嘴了。
見她乖乖坐好,還自覺給自己係上安全帶,傅司謹嘴角翹起,臉上浮現一絲得逞笑意。
他利索地幫魚瑜關上車門,自己繞到另一邊上車。
“你開錯了,這不是回我家方向!”
魚瑜瞪向傅司謹,不知道這男人又要玩什麼套路。
“我沒認錯。”傅司謹還轉模作樣地‘認真解釋’:“這路得順著開,直接開算逆行了。”
所以他得順著大路,繞一大圈才能送魚瑜回家。
明白他套路魚瑜抿了抿唇,露出一個似笑似怒表情,總之很複雜。
不過心裡還是甜。
能和喜歡人多待一會兒,她也是樂意。
“我們婚後蜜月旅行你有想去哪裡嗎?”
“證都沒領,婚禮更是還沒籌備好,你怎麼就想到這麼遠地方去了?”
“你這是在提醒我早點和你去領證?”傅司謹含笑道。
“我……我沒這個意思。”臉皮薄魚瑜直接被逗紅了臉。
“這年過得好漫長,難怪我們家小魚魚都著急嫁給我了。”
“誰……誰急了,我一點都不著急。”被逗狠了,她開始惱羞成怒。
“是我急了,初九早上九點,帶上戶口本,打扮漂亮點,和我去個民政局。”多一刻他都不想等了。
“太著急……唔。”
車子停下,曖昧低語消散在交融氣息間。
結束後,魚瑜氣喘籲籲地靠在椅背上,雙眼濕潤地看著傅司謹,直瞧得男人喉結不住滾動。
無奈,傅司謹隻能伸手捂住她雙眼:“彆這麼看我,再看下去我就要忍不住了。”
他忍耐力也是有極限。
經過事女人,哪能聽不出他在暗示什麼。
白皙小臉轟得一下就變成熟透番茄,氣惱自己接二連三敗下陣魚瑜上手就給了傅司謹腰間軟肉一下,直至聽到一聲壓抑抽氣聲,這才冷哼一聲放過他。
每次在這混蛋男人麵前,她就算是再好發脾氣都得被點炸。
偏生這惡劣家夥就喜歡看她生氣樣子,說是比以前溫溫柔柔樣子要活潑生動。
“下次再作弄我,我還掐你。”
推開車門,魚瑜下車前還自認為超凶地威脅傅司謹。
殊不知這副樣子落在男人眼裡,隻有兩個字:可愛。
***
正巧年底大家都有空,而且兩個孩子也不適合再拖延下去,兩家人就雷厲風行地確定了見麵日子。
大年初五。
其實初四也行,但是箐箐嫌棄這個日子不好聽。
畢竟四和死諧音,當地風俗比較忌諱這個。
他們約定中午十一點在品味軒見麵。
品味軒是箐箐名下一家酒樓,裡頭專賣廣式點心,算是當地比較有名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