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隻是她身邊的一位秘書被抓捕歸案。
這位秘書就是專門為顧夫人處理這些事情的聯絡人,但她並不指認顧夫人,隻說一切都是她自己起了歹心,嫉妒顧氏姐弟,所以恨不得殺了他們。
理由很牽強,可是她硬是咬死不承認,在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法院也沒辦法拿顧夫人怎麼樣。
和顧瀾最初預估的情況一模一樣。
判決結果發布的時候,箐箐還在醫院裡拿著削皮刀給自家弟弟削蘋果。
俗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兩個多月,顧小瀾想出院?
門都沒有,窗戶她都給焊死了。
除非他的傷好透了,不然箐箐不會鬆口的。
她就這麼一個弟弟,緊張得不行。
被疏離多年的姐姐這麼寶貝著,顧瀾其實心裡也是很受用的。
隻是被迫關押醫院時間太久了,他很想出院,非常想,極其特彆地想。
但是誰都救不了他,或者說,那些人不敢。
他姐夫現在完全就是妻管嚴,他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箐箐防火他也隻有幫忙灑汽油的份,將人縱容到沒邊了。
兩個外甥更彆提,不是媽寶男,勝似媽寶男,完全一副媽媽說得都對,我們全都支持媽媽的狀態。
以前怎麼沒見這兩個臭小子那麼聽話?
其他人……
不說也罷,顧瀾歎了口氣,深深覺得無聊。
他都快在醫院裡長蘑菇了。
可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也默許了箐箐把他鎖在醫院裡,他能那麼容易被關住?
不可能的。
所以大家就彆二哥嫌棄大哥了,都一個德性。
“啊。”見箐箐將蘋果削好,顧瀾自覺張嘴。
本以為還會像以前一樣,被投喂一塊塊去掉果核,切得大小適中的果肉,結果塞進來的卻是一整顆蘋果。
差點沒將他噎死。
好不容易掙紮著將缺了一口的蘋果從嘴裡拿出來,就見箐箐正背對著他在陽台打電話。
具體說什麼,顧瀾沒聽清楚,不過數月後他就知道了。
那時候他已經傷好出院,正巧就在傅家做客。
電視新聞播報的時間他還挺迷。
他媽,居然,進監獄了?
這簡直是大快人心!
雖然不是因為謀殺親身子女這種罪名。
而是經濟犯罪和巨額貪汙賄賂罪。
顧夫人的手段一直不怎麼乾淨,這一點顧瀾心知肚明。
當初為了鏟除她安排在公司裡的那些蟲子,他可是廢了不少勁,更彆提後來發現的賬目造假,公款被盜等問題。
隻是那時候穩住顧氏已經耗費了顧瀾全部心力,他沒有多餘的空閒去追究這些事。
不過有些東西他不追究,並不代表其不存在。
現在,這些曾經被犯下的罪行,儘數化作利刃,全部射向了罪魁禍首。
證據確鑿,這下子,不管顧夫人有多大的能量,都沒辦法洗脫罪名了。
她被判處沒收全部財產,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以有期徒刑二十年。
二十年,以她如今的高齡,能不能活著走出監獄都是兩回事。
這期間顧言餘曾經來找過箐箐幾次,但都被她回避了。
她不想麵對這個有跟沒有一樣的父親。
雖然他從來沒有害過他們姐弟,年幼時對他們也有一點點關愛,可是這些不足以抵消他不作為所導致的結果。
但凡顧言餘肯阻止著妻子一點,事情就不會鬨到今天這個地步。
“人送走了嗎?”
再一次的避而不見後,箐箐神情間顯而易見地露出幾分疲憊。
“已經送走了。”保姆回道。
她大約清楚雇主家的事,對那位看著很儒雅的老先生也沒什麼好感。
這種人,怎麼配有孩子?
“以後他過來,都說我不在。”
不管她是真的不在還是假的不在。
“是。”
一雙溫暖的大手伸過來,按在箐箐額頭上,力道適中地按揉著。
箐箐順勢閉目,感覺自己的頭疼在這種撫慰下舒緩了很多。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於絕情了?”
“你隻是做了一件正義的事。”
觸犯法律的人,不容逃脫。
箐箐輕笑一聲:“這不要像是你能說出的話。”
“哦?”傅衡挑眉:“那你覺得我該說什麼?”
“你什麼都不該說,你已經在上班途中。”
工作占據這人全部時間,他根本沒空搭理家裡這些瑣碎事情。
“我已經退休了。”傅衡客官陳述事實。
“過幾天,我爸生日,我們回去一趟,順便給你介紹個人。”
“誰?”箐箐起了點興趣。
什麼人居然得勞煩他大張旗鼓地介紹給她。
傅衡意有所指的輕笑,胸腔震動,讓倚靠在他懷裡的箐箐清晰地感知到:“傳聞裡,我的私生子。”
作者有話要說:差不多明天就完結了,作者菌會看著再寫幾個番外,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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