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旖旎,做到最後, 何遇低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她今晚與往日不同, 即使他做的過分, 她也沒有求饒。
心跳拍打著胸壁,他將乖巧的女孩摟在懷裡,聲音低啞:“還可以麼?”
蘇秋子意識像是被抽離出了身體,窩在男人的懷裡,小聲說了一句:“可……可以。”
說完以後,她低聲補充:“我……我隻是想感謝你。”
男人眼底的瘋狂還未褪去,而女孩的話讓他眼底漸漸浮了層深沉的霧氣,房間裡隻開了床頭燈, 橘色的燈光照不透男人眸間的神色。
“買車的事情?”何遇問。
“嗯。”蘇秋子淺聲應道, 她抬眸看他, 茶色的眼睛微微有些渙散,問道:“喜歡嗎?”
對上她的眼睛,何遇眼底的霧氣消散,眉宇間浮上一層溫柔, 他輕輕吻了吻她,應聲道:“喜歡。”
女孩笑起來, 支撐不住,漸漸睡了過去。
昨晚不知道做了多久,蘇秋子睡得很沉, 早上手機鬨鈴響了兩遍, 她才睜開了眼睛。睜開眼時, 就看到了站在臥室窗邊正在穿襯衫的何遇。
他應該洗過澡了,頭發短而清爽,五官輪廓立體深刻。他身材頎長高大,站在窗邊的陽光下,白色的襯衫被覆上一層柔光。他手臂抬起,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正在慢條斯理地扣著袖口。男人側身望著窗外,雙眸深邃,薄唇微抿,有一種矜貴儒雅的精英感。
聯想到他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樣子,蘇秋子腦海裡冒出一個詞來:斯文敗類。
察覺到床上的她醒過來,男人垂眸看了過來,剛剛思索時深邃的眸光消失,替換成他固有的溫柔。他扣好袖口,拿了旁邊的領帶對蘇秋子笑道:“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說話間,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墨藍色的領帶打好,同時套上了西裝外套。一時間,柔軟的陽光被淩厲的西裝收斂,同時襯出些力挽狂瀾的成熟穩重。
這幾日休息,何遇的穿著一直很休閒,大衣高領毛衣,溫和有禮。現在換了衣服,蘇秋子竟然恍了一下神。
她回神,從床上爬起來,對何遇道:“我今天有工作。”
“電視台的工作?”何遇問道。
“不是,接的散活。”蘇秋子說完,她補充道:“正經商廈開業,不是酒吧。”
說到後麵,她聲音漸漸變小,衝著他隻是笑。
上次酒吧碰到,回來後他給了她一張卡。卡裡的錢不多,十幾萬也夠日常開銷。但她的生活模式仍然沒有改變,平時電視台實習,周末陶藝舍兼職,偶爾還會接一些散活,一直在努力賺錢,勤勞致富。
何遇看著她的笑,點頭應了一聲:“好。”
蘇秋子起床趕著地鐵去了商廈,她今天有兩場主持,都是開業典禮。她能力好,形象佳,兼職漸漸做多以後,主動找上門的散活也多了起來,甚至多到讓她有了選擇的權利。
今天這兩家,就是她挑選的報酬比較豐厚的兩家商廈。
現在是二月初,夏城的氣溫漸漸回暖,但風依然寒涼。蘇秋子穿著旗袍禮服,笑都被風吹僵了。好不容易主持完,鞭炮齊鳴,鑼鼓喧天,蘇秋子裹上羽絨服的時候,接到了林青的電話。
蘇秋子捂著耳朵問林青怎麼了,林青問道:“IO酒吧主持人來不來?”
蘇秋子一聽,道:“算了吧。”
早上剛和何遇保證了是正經商廈。
林青說:“過節報酬翻倍,兩千。”
蘇秋子:“……”
蘇秋子猶豫了一下午,最後還是給何遇打了個電話。何遇那邊好像正在開會,蘇秋子長話短說和他說了今天晚上要去酒吧主持的事情。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有些不要臉,畢竟早上剛保證了是正經酒吧。上次在酒吧碰到以後,何遇說他不是一個嚴厲的丈夫,不乾涉她的自由,讓她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好。但蘇秋子覺得自己還是要有點身為人妻的自覺,還是跟丈夫報備一下比較好。
“可以嗎?要是不可以的話,我就不去了。”蘇秋子問道。
她安靜地等待著,電話這端還能聽到些會議內容,不一會兒,何遇說:“你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
得到許可,蘇秋子鬆了口氣,連聲保證後,高興地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蘇秋子就去IO酒吧找林青了。到後台的時候,林青正在打電話,電話似乎一直沒人接,她臉色有些不好。抬頭時,看到蘇秋子,她一笑,問:“怎麼才來?”
“我得跟我老公說一聲。”蘇秋子過去將東西放下,看到林青臉色有些發白,她問道:“你來月經了?”
林青痛經,以前就有在宿舍痛得躺兩天的經曆。
“沒事,吃了止疼藥了。”蘇秋子還要再問,林青指了指化妝台,道:“你先補妝。”
見她雖然氣色差,但不像是肚子疼的樣子,蘇秋子放心下來,拿了眼影盒開始補妝。商廈主持的妝比較典雅,酒吧的妝要濃一點。林青就收了手機,邊看她化妝邊和她閒聊:“你老公限製你人身自由啊?”
“沒有。”蘇秋子夾著睫毛,解釋道:“夫妻之間要互相尊重嘛。”
林青眼尾一挑,端詳著蘇秋子,她覺得蘇秋子比以前漂亮了,尤其是婚後。以前的時候像一株百合,現在花瓣上浮了層粉,像玫瑰。
“你倆感情是越來越好了。”林青感慨,語氣裡帶了些不明情緒,她問道:“你們會一直過下去麼?”
蘇秋子匆匆忙忙補妝,聽了林青的話後,她畫著眼線的手微微一頓,道:“我也不確定,但何遇說隻要不想就不離婚。誰知道呢,說不定後來我就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