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奶茶溫熱, 讓蘇秋子心尖子都在發熱。何遇並沒有離開,唇上還有他剛剛吻上的柔軟觸感。蘇秋子抬眸看著他, 問道:“那我們現在要開始談戀愛了嗎?”
“嗯。”何遇垂眸望著她,低聲一笑,道:“可以麼?”
“可以,我們是夫妻,本來就該互相喜歡。”蘇秋子說。她思忖半晌, 看著他認真地說:“我會努力喜歡你的。”
何遇一笑,他站起了身, 抬手將她發間的爬山虎葉子撩到一邊,語氣溫柔淺淡,他像剛才那樣對她道:“我們時間還很長, 慢慢來。”
說完,他牽了她的手, 說:“我們回家吧。”
蘇秋子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身邊何遇已經起床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 臥室的窗邊,紗簾大開。晨光鋪灑,何遇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的海,正在沉思著什麼。他穿著西褲和襯衫, 手臂微抬, 修長的手指正扣著左手手腕處的袖扣。
察覺到她醒過來, 何遇側眸看了過來。蘇秋子下意識將眼睛閉上, 不一會兒, 她聽到了一聲好聽的輕笑聲。
不用睜眼,她也能感受到男人壓迫性的清冽氣息在逼近。然而男人落在她唇邊的吻卻格外溫柔,他吻著她的唇,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去上班了。”
女孩沒有醒,耳垂在一點點變紅。
何遇柔聲一笑,吻了一下她微熱的耳垂,起身走出了臥室。
房間裡隻剩了蘇秋子和明媚的朝陽,關門聲響起,蘇秋子睜開眼。她身上沒穿衣服,腦海中昨晚在她身上的何遇與晨起的何遇重合,蘇秋子抱著被子發呆。
這哪裡像沒談過戀愛的樣子。
昨晚何遇幫她看了合約,確定沒什麼問題,蘇秋子上午去了一趟白馬大廈。關林在陶藝舍等她,兩人在律師的公證下把合同簽了。
簽完合同,關林又把陶藝舍財務和未來規劃的事情和蘇秋子說了說。關林平時吊兒郎當,但說到正事兒時,眉目間都凝了些認真。他在經商方麵,有一套自己的理念,將陶藝舍經營得有聲有色。
說完這些事,似乎把他的精力都耗儘了。他從老板椅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關林身材不錯,舒展身體時四肢修長,腰線十分漂亮。
收了身體,他乜了一眼正在看陶藝舍規劃圖的蘇秋子,拿了一枚飛鏢,“砰”得一聲射在了靶子上,道:“這個你拿回去看吧。”
其實倒也沒什麼可看的,但這是蘇秋子人生中第一份小事業,她看著心裡就有滿足感。應了一聲後,蘇秋子收起圖紙,衝著關林一笑。
女學生今天比昨天看著氣色要好,她皮膚本就白,現在像是泛了一層細膩的粉色。烏黑的長發紮在後腦,清純仙氣,一雙茶色的眼睛像閃爍著的星。
收回視線,關林將手上的飛鏢又射出去一根,但這根射偏了,他撇了撇嘴,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將飛鏢放下,關林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對蘇秋子道:“午飯時間到了,一起吃麼?”
“好啊。”通過這次合作,蘇秋子發現了關林身上以前她沒有發現的一些地方,經過這兩天深入接觸,蘇秋子覺得關林是個有趣又厲害的人,和他在一起隨便聊幾句,她都受益匪淺。
聽她答應,關林心情好了些,唇角勾起,他建議道:“今天合作談成,要吃頓好的,去西餐廳,我請你。”
他正說話間,蘇秋子的手機響了,他眉尾微挑,女學生將電話拿出來看了一眼,對關林道:“我老公。”
關林提了一口氣,目送著蘇秋子出門接了電話。
臨近中午,陶藝舍也閒了下來,蘇秋子去了陶藝舍走廊儘頭的窗台前按了接聽。今天是周天,但何遇仍然有工作要忙。
她按了接聽,笑著叫了一聲老公。電話那端輕應了一聲,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蘇秋子想起早上他離開時在她耳邊的吻,身體沐浴在陽光中,蘇秋子的臉被曬得微微有些發紅。
“在家麼?”何遇問道。
“沒有,我在白馬大廈,剛和老板把合同簽完。”蘇秋子笑著說完,補充道:“我們準備去吃飯了。”
電話那頭,何遇語氣一頓,他問道:“你們兩人去吃麼?”
蘇秋子點頭應聲,開心道:“是啊,老板說慶祝一下,我們準備去吃西餐。”
她說完之後,電話那端的何遇沉默了。蘇秋子回過神,想到何遇不會無緣無故地給她打電話,說不定他是有什麼事情要安排。蘇秋子問道:“中午有其他事情嗎?”
“嗯。”何遇淺笑一聲,對她道:“我媽打電話過來說,中午讓我們去她家吃飯。”
去繆華苓家吃飯,一向是蘇秋子最喜歡的事情。她眼睛一亮,確認是真的以後,連聲道:“好啊好啊,那我去和老板說一聲,今天先不和他一起吃飯了。”
何遇輕聲一笑,應了一聲道:“我這邊還有一會兒才結束,你等我過去接你,還是你先自己過去?”
他擔心蘇秋子先過去的話,在繆華苓家會不自在。但繆華苓是個很讓人舒服的長輩,蘇秋子並不會不自在。她表示自己會先過去,讓何遇放心工作。兩人又說了兩句,蘇秋子掛了電話,去了陶藝舍辦公室。
關林正在扔飛鏢,見蘇秋子過來,隻乜了她一眼。蘇秋子覺得自己爽約挺不好意思的,她先道歉,而後將今天中午要和老公去婆婆家吃飯的事情和他說了。
她說完,關林就把手上的飛鏢扔到了一邊,他坐在辦公椅上,抬眼看著她,默不作聲。
“對不起啊老板。”蘇秋子又笑著道歉。
關林沒搭理她的道歉,捏了捏手上的紫色手腕,似笑非笑:“你老公的獨占欲倒是夠強的。”
“啊?”蘇秋子不解地抬頭。理解過來後,蘇秋子笑著解釋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老公,他是個很溫柔的人,從不強迫我做什麼。”
是他不了解她老公,還是她不了解男人?
鼻間一聲哼笑,關林沒有辯駁,他揮了揮手,示意蘇秋子離開。蘇秋子笑著和他道彆,離開了陶藝辦公室。
從白馬大廈出來後,蘇秋子打車去了繆華苓家。白馬大廈距離繆華苓家不遠,她到的時候,繆華苓剛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