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喚醒伴生刀的魔龍(2 / 2)

“殺生丸,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緋月忍不住開口問:“你還想要得到鐵碎牙嗎?”

其實殺生丸對待鐵碎牙的心態隻是將它看作一把趁手的武器,他更看重的是這把刀背後的父親的重望。

他依舊不理解,難道父親認為犬夜叉能夠強大得超過自己嗎?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緋月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提議:“要不吾先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喚醒你的刀?”

殺生丸想了想,覺得如此可行,問道:“怎麼做?”

緋月笑著說:“把手給吾就好。”

他一把握住殺生丸垂下的右手,白皙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掌躺在他手心,目測比他大了一圈,指尖利爪鋒銳。

與殺生丸冷冰冰的性格截然相反,他的手溫度偏高,乾燥溫暖。

如果殺生丸能牽住吾的手,那應該能夠剛好將吾的手包住,緋月腦子裡天馬行空,臉上一紅,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

他將魔力凝聚於指尖,在殺生丸手背上畫下一個繁複瑰麗的符號。

符號一筆畫儘,散發出血色的微光。

緋月低下頭,將殺生丸的手捧起貼在自己額心,口中默念晦澀咒語,身後的長發也隨著身子滑落到胸前。

殺生丸從來沒有跟彆人有過這般近距離的接觸,即使是幼犬時期,母親捉弄他也不會這般親近,一時之間難以適應。

他指尖忍不住抽動幾下,卻被握得更緊。

殺生丸低頭看著麵前的半妖,本來比他低上半個頭的體量,如今更是幾乎垂到他胸口,頭上的角直直地戳到他眼前。

不知過了多久,緋月直起身,手背上的符文也隱沒進皮膚。

看緋月眉間微蹙的神色就知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不過這卻在殺生丸的意料之中。

誰知緋月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說:“殺生丸,你的刀還沒有衍生出完整的靈,意識不全,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不過從僅有的意識來看,它似乎在罵你。”

殺生丸金眸微咪:“罵我什麼?”即使是他的伴生武器,他也不容許它以下犯上。

“就...罵你見異思遷,始亂終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之類的”緋月看著殺生丸越來越陰沉的臉,聲音漸漸弱下去。

殺生丸收回自己的手,轉身就走。

“既然如此,它也不用出來了。”

緋月輕咳一聲,跟上殺生丸的腳步。他知道殺生丸隻是說說而已,哪會就這麼放棄自己的伴生刀。

“不過你不用擔心,等過段時間你的刀想通了,自己就會出來了。”

實際上如果殺生丸不放棄自己對鐵碎牙的執念,這刀就一輩子也不會出來。

畢竟是它有著跟它主人同樣的驕傲,絕不會甘心屈居刀下。

夜裡

緋月跟著殺生丸的腳步走到了一處空曠乾燥的山洞,即使是妖怪也不能長時間的不休息。

這是緋月在跟隨殺生丸兩個月時間以來,第一次見殺生丸找地方休息。

萬能侍從邪見已經將不知從哪找到的柔軟乾草鋪好,殺生丸裹著他的絨尾坐在上麵閉目養神,絲絲縷縷的妖力泄露環繞其身。

之前感受過那絨尾的手感有多好,此時的緋月龍爪蠢蠢欲動。

邪見正準備閉上眼,好好地睡上一覺,就見緋月一臉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挪到殺生丸殿下身邊,將魔爪伸向了一邊蓬鬆的絨尾。

邪見眼神一淩,眼疾手快提起人頭杖就是一敲:“喂,緋月!手腳放乾淨一點,你想對殺生丸殿下的尾巴做什麼?!”

緋月飛快地將手一縮,一臉做賊心虛:“沒啊,吾沒做什麼啊!”

又見殺生丸冷冽的眼神看過來,不知怎麼的,他心一橫,飛身撲在長出的那一節絨尾上,冒著被殺生丸打死的風險,死死地抱著絨尾,死皮賴臉:

“吾就摸一下,又不乾什麼,看在吾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就彆跟吾計較了嘛!”說完,還眨巴著眼睛,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殺生丸。

原以為殺生丸會一尾巴將他抽飛出去再附贈一句“滾”,沒想過到殺生丸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

緋月受寵若驚,做夢一般地抱著懷裡蓬鬆柔軟還散發著冷梅香氣的絨尾,確定殺生丸是真的默許了自己的行為,頓時歡天喜地地將絨尾裹在自己身上,躺在殺生丸身邊揪他的毛。

緋月作為一頭隻有鱗片沒有絨毛的魔龍,曾幾何時相當羨慕那些會長出柔軟毛發的異獸。

奈何在魔龍的威壓之下,幾乎沒有毛茸茸的小動物會靠近他,擼毛茸茸的想法隻能被扼殺在搖籃。

沒想到峰回路轉,如今居然能摸到自己最中意的犬妖的尾巴,龍生巔峰也不過如此!

緋月就這樣在絨尾的溫暖與冷梅的氣息中沉沉睡去。

一旁的邪見確實一臉便秘,他自己都還沒有在殺生丸殿下的尾巴裡睡過覺,沒想到居然讓一個半妖捷足先登。

邪見內心咬著手帕流淚,可是殺生丸殿下也沒說什麼,甚至還延長了尾巴往半妖身上蓋,他隻好把犯到嘴裡的酸往肚子裡咽。

山洞內一片靜謐祥和,洞外夜空清朗月明星稀,想來明天會是個不錯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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